“这次你会原谅我的吧?......毕竟我让你高潮得那么厉害。”
在南雪恩仍旧起伏紊乱的微弱喘息中,白初吟就这样贴着她的身体,眨着眼撒娇似的问着。可无论白初吟怎么轻晃她身体,南雪恩始终也都像是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有时候,南雪恩的反应总是迟钝又消极,对此白初吟也算是习惯了。因此她也并7,只是最后抱着南雪恩的身体又亲了亲她颈侧,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她柔软温暖的胸部,离开了车内。
“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找件衣服。”白初吟语气轻佻地说着,就在南雪恩面前锁上了车门,又隔着车窗朝她眨了眨眼。
南雪恩见状也不像平素那样立刻就错开视线,单反而只像是什么都没有接收到似的,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此刻南雪恩心里一团糟乱,过往的声音和记忆就像许多双手,开始一刻不放地纠缠着她的意识。于是在白初吟离开后,她也还是这样坐在原处一动没动地出了好一会儿神。而当她缓缓垂下眼看着自己双腿上乱糟糟的湿痕和红印时,那些她先前努力压抑按捺着的东西,就全都开始在这样的寂静之中再次变得嘈杂。
——四周还是昏暗,监控和指示牌的红绿灯光仍旧微弱轻闪,狭小而带着香水味的密闭空间灰淡无色,眼前的一切都是全然死寂。
极静之中,南雪恩渐渐攥紧了身上白初吟留下的风衣,垂着眼自顾自调整着呼吸,却终于还是随着时间,变得再也按捺不住脑海中纷乱的想法。
......南世理到底有多恨她?
“恨”这个情感强烈的字眼一闪而过——这是南雪恩心中跳出的第一个问题。
南世理又会有多希望她不存在?
如果她不存在,一切就会回到它们本来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又涩苦怪异吗?
想到这里,南雪恩原本紊乱急促的呼吸开始渐渐放平,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灰败的情绪,暗涌漩涡一样扯碎了她心里最后一点粉饰。
......南世理真的希望她消失吗?
隐约闪烁的答案变得越来越清晰,在这之中,微弱的耳鸣声萦绕渐强。南雪恩沉默着攥紧了双手,指尖深深陷入皮肤里。
......
白初吟再回来时,就看见南雪恩已经恢复了平素里面无表情的样子。
可南雪恩自己不知道的是,她这幅面无表情的样子并不会像南世理那样冰冷到拒人千里,反而总是让白初吟看了更加兴奋。
“来,这是我的。”白初吟说着就坐在了南雪恩身边,从纸袋里拿出了一条裙子比在她身上,“你知道吗?你昨晚穿的那条裙子也是我的。只不过尺码小了一点,才留在这里没管。”
“......”南雪恩无言地任由她把裙子套在自己身上,顺畅地收紧拉链。
“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眼看着南雪恩在披好衣服后就想拉开车门离开,白初吟立刻拉住了她胳膊,有些不满地问道:“为什么下车?”
“咳......”南雪恩被她扯得咳嗽了一声,嗓音里还带着高潮过后的疲惫,“......我回去上班。”
现在还只是下午四时余,她回到公司就可以避开白初吟,而在那之后,她可以去天台、去工具间或者卫生间,或者干脆退勤来避开所有人。
这样想着,南雪恩就机械地伸手继续扳了一下车门,却还没来得及真正打开,就随即被白初吟重新拖进了怀里。
“上班?天哪。”白初吟没忍住笑了几声,伸手替南雪恩理了理散乱的长发,“你的事业心就这么强吗,怎么比南世理还爱上班?”
“你该不会觉得你在这里能有什么发展吧,这么踊跃表现,是想让南世理对你刮目相看?还是连你也想来分她们的股份?”
“我不需要什么股份。”南雪恩被她攥得胳膊生疼,忍着没有发出其他声音。
“那你这是做什么?放弃吧。你在这里上班只不过是因为你需要一个体面的身份,什么企划部长.....你都不需要当多久,只要当过一次就够了。”白初吟满不在乎地说到这里,就忽然想起来了一件趣事,“——你知不知道?其实南世理一直都在挖角景山集团那边的企划专家,这两天好像是终于成功挖过来了。”
“......”南雪恩当然明白她说这些话的潜在意思,听到这里就深深吸了一口气,错开眼神不再看她。
“我说这个的意思是,你可能马上就会被架空......或者撤职。你的出勤,从头到尾都毫无意义。”白初吟却好像相当喜欢这种戳痛南雪恩的感觉,她一边亲密地搂着南雪恩抚来揉去,一边用甜蜜的腔调说着残忍的话,“还不明白吗?在你们家,你不管努力做什么,都会被当成一颗要丢出去的棋。还不相信的话,你就看着吧——看看南世理会怎么样亲手丢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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