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麽鬼敏锐?」张丝思闻言笑了,「我对他又没那个意思,何必给他假希望?」
钟裘安只是笑笑不说话,他都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出面那位对他生气的小朋友解释,既然他对张丝思没有意思就无需多言,否则只会越描越黑。
「你们准备一会儿出去东区警署吧?我跟你们一起去。」钟裘安谈回正事,「我正好有事要找霍祖信。」
张丝思点点头,问:「他是不是就是当初救你的人?那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他了。」
钟裘安觉得张丝思这个人有些没心眼,提醒她几句:「有时候做人都不要太信任其他人,有些人不像你表面上看起来这麽简单,救你的人固然要感激,但都要醒觉,有些人救你并非纯粹出於好意,只跟他维持表面上的友好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丝思皱起眉头,但钟裘安没有多加解释,只是一手提起了外卖盒打算出去了,怕里面的食物变凉了不好吃。
「等等!」张丝思忙叫住了他,等钟裘安疑惑地回头,她赶忙说,「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叶博云要回来了。」
钟裘安的身子顿了顿,没有她想像中的激动,语气平常得像得知一个陌生人的消息般,「是吗?」
「他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他本来正在准备论文的,不过丰城现在弄了这麽大的动静,连身在A国的他都看到新闻了,他始终放心不下。」张丝思没察觉到他的语气异常,继续雀跃地说。这种情况多一名得力帮手始终是好的,而且叶博云的家庭背景跟政商界都有点关系。
钟裘安回头对她说:「他回来就是因为这个?」
「当然还有……他已经知道你还活着,所以急着回来见你……和萧浩。」她的声线越来越轻了,终於察觉到他的不妥,「怎麽了?博云回来你不是应该最高兴的吗?你们以前最熟了,g什麽都形影不离,像亲兄弟一样。」
钟裘安摆摆手,「没事,还是让他先去探望萧浩吧,我这边不急。」
说罢就离开了会议室,张丝思的脑海里瞬间产生了好多个不解的问号。虽然他们两个好朋友五年没见确实会有些生疏,但不至於连听到故友回归连一点喜悦都没有吧。
中午两点多,东区警署外都是一大群被捕人士的家属在等候,人多到警察需要在地上划上排队线以便分流。
郝守行索X不排队了,蹲在警署的外墙下等待霍祖信出来,刚才已经有霍祖信的助理认出他来,跟他说了律师说霍祖信大约会出来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烈日当空,晒得他全身出汗,耳朵里充斥着被捕人士的家属对警方迟迟不肯放人的鼓噪,加上现在的气温,他觉得脑袋好像会炸了。
突然一个Y影靠近他的身边,郝守行往上一看,一把黑sE两伞遮在他的上头。
拿着雨伞的人一手打伞一手把外卖袋提到他的面前,对他说:「外卖还是热的,要吃吗?」
郝守行不由得笑了,钟裘安的到来把他长久等待的烦躁和郁闷一扫而空,接过外卖,「你竟然有空来?你不是长期失踪人口吗?」
「我说过要找你舅舅的,怎麽?还未放出来?」钟裘安跟他一样靠在外墙,不过只提起一只脚往後蹬,另一只脚仍然踏在地上。
郝守行渐渐都觉得自己的姿势有点不雅,慢慢站起来,缓解了双脚长期蹲的酸痛。
「你随意找个地方吃吧,我帮你看着不就行了?」钟裘安望着他不停地踢着着僵y的腿。
郝守行摇摇头,「他应该快出来了,我站着吃也行。」
然後他就打开了外卖盒,发现是粟米班腩饭,这个卖相他见多了,一看就知道出自於谁的手艺。
郝守行拿着筷子扒了几口,可能因为他现在饥肠辘辘,觉得权叔的饭b之前做得更好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吃了?」他咀嚼着问。
钟裘安点点头,「我出门前就吃了,然後去找了张丝思。」
郝守行犹豫了一会,问:「你是真的要决定重新加入金门吗?你知道这样做……那你五年而来的东避西藏不就白费了?」
钟裘安没有看他,只是把视线放在那些等了一个晚上、担心得心急如焚的家属们,但没有固定焦点,纯粹看着他们聚集的方向而已。
「我当然想过这样意味着什麽,这不就让我直接跟张染扬翻脸,活像我一个大活人直接出现在镜头前、在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朝他叫嚣:我现在就是不受你的C控,我现在就是继续反你,哈哈你能来奈我什麽何?有种找人来g掉我。」
「……」郝守行一阵无语,想不到钟裘安的想像力还满丰富的。
钟裘安的声线很低沉,语气都没有过大的起伏,好像在诉说一个外人的经历,「五年了,我像过街老鼠一样见不得光地躲来躲去,等待这把悬在我头上的刀哪一天朝我砍下,但没有,一直都没有。我的心情b起以前变了好多,变得更消极,变得更胆小,但有一点不变的,就是……」
望着人群的方向瞬间有了焦点,以张丝思为首的金门成员正在安抚着一名哭着的妇人和开解被捕人士的父亲。钟裘安忽然觉得内心有GU暖流通过,不热不烫,刚好温暖了他的心。
「即使我有多少次对现实失望,但……我从没有绝望。」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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