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打了声招呼,霍祖信察觉对方的不妥,马上坦白:「我的身份你早知道了,那我老实说吧,我确实无意,也无必要取代你成为民治党下一任的主席。」
方利晋点了点头,说:「梓晴有跟我打过预防针,你也别怪她,她只是怕你人缘太好会撬走我大部份的人,窝里反会发生,其实大家也是为丰城服务,有必要分什麽权力高低吗?也是自己人。」
霍祖信觉得方利晋虽然为人好,但想法应该不至於这麽天真,他一定另有所求,所以直接问:「你想怎样?把我调离东原区?还是不想我参选立法会?这次集T食物中毒事件已经打沉了我们团队的士气,他们有人向我表示不想参与接下来的拉票活动,我尊重他们的意愿,让他们退出,所以其实我这边的助理悬空着,不算钟裘安这个义工的话。」
方利晋忽然醒悟,「陈立海在你这边,你确实b我更适合带领民治党走下去,只要你不怕他是建诚党成员的身份会为你带来一些麻烦……对了,今次我来你这里,不止是为了关心你和你的团队,而是我要离开了。」
霍祖信没Ga0清楚方利晋的意思,还以为他在试探自己,问:「为什麽?你要走到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利晋微微低头,淡然地道:「丰城今天能走到这一步,撇除政府内部的制度,建诚党和商界有私通外,也是因为民治党的不作为,我作为党主席责无旁贷。」
霍祖信舒了口气把手臂搭在方利晋的肩膀上,「如果没有你带领之下,民治党不至於可以在立法会占据了三四成的席位,丰城还能保持尚算自由民主的状态,你是功不可没的,方主席。」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付出多少我自然心里有数。」方利晋看着他,认真地说,「你不如直接告诉我,还有多久?」
「什麽多久?」
「丰城还能拥有自由权利的日子,还有多久?」方利晋说,「不暪你说,蒋派的人已经联络我了。」
听到这句,霍祖信立马打醒十二分JiNg神,疑惑地皱着眉头,「他们告诉你什麽?」
「蒋派没有威胁我,他们只是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你来丰城的目的,还有……希望我配合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方利晋没有说清是什麽行动,霍祖信急得直问:「他们b你退位让贤?蒋派特意找你应该不至於为了一个小小的党主席位置,他们必定另有所图,你不要被他们骗了,谋反是没可能成功的,你可能只会得到陈立海这样叛国的下场。」
「我叛国又怎样?」没想到,方利晋竟然反问,「我要服务的只是丰城市民,国家怎样想关我什麽事?」
霍祖信顿时一怔,他没想到一向正直温和、光明磊落的方主席,他心里却没有把国家二字放在考量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霍祖信把手收回去,方利晋反而把他的手搭在霍祖信的肩上,对他抿唇笑了笑,「我们真的老了,小时候受一些传统老派思想影响过大,反而会影响我们的日常思辨能力。国家是重要,但支撑着国家的是人民,人民才是第一考量,难道国家政策能绕过人民作出表决吗?」
「但人民的思想不一定是绝对准确的,也有误判的时候。」霍祖信冷静地反驳,「我并不是质疑民主制度,而是我们所有人能自由投票自己想要的,每个人心中的蓝图都不一样,到时候会引伸更多的分歧,当这些越趋热烈的争吵带进了议会,反而会令一个正正常常关注民生的方案都难以通过,严重拖慢了进度,那对於生活正在水深火热之中低下阶层公平吗?当选出来的人不合心意,又要重新把拉下马,也是浪费时间。」
霍祖信不同意独裁,也不同意盲目支持过度的「自由」,这个社会需要法律,因为人类是需要「管」的,违反了法律的人自然要接受制裁,不论他是属於哪个阶层。没有制约的人类如同一盘散沙,他深信像方利晋这种不恋栈权位的人是最值得推崇的领袖,最适合当社会上的「管理者」,他真心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把长期积弱的民治党再度壮大,甚至能跟商界连成一线的建诚党打对台,只要双方在议会上互相制衡,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方利晋转身打算离开办公室,推门的一刻回头望向仍然在办公室坐着的霍祖信一眼,然後背对着他说:「没错,民主也有缺点,所以一旦做错了事、投错了票,所有责任将由我们整个社会上中下所有阶层一同承担。」
目送着对方离开,霍祖信的心情更是复杂,从K袋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但过了几秒後又熄灭它扔掉在垃圾桶。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思考方利晋的态度转变是不是因为蒋派透露给他的一些风声,现在的他状态非常被动,爆炸案後张染扬便一直藏起来不在公开场合露面,方利晋又选择在此时放弃代表民治党退出立法会选举,而叶柏仁……算是自己唯一能找到的突破口。
霍祖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里忽然浮现了霍芝嬅忧愁的脸孔,但只消几秒,又被一张更年轻却毫无表情的脸孔取代。
这次为了郝守行,他得放手豁出去一把,无论用任何手段,他也必须确保郝守行无穿无烂地回来。
小余孽,你可不能出事了,所有人也在等待你再度平安归来,包括已经离去了的你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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