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傅元嘉带着一套睡衣和洗漱用品回来,并告诉韦乐生卧室中自带的洗浴间就能使用,韦乐生看着他放下东西,心里古里古怪地一阵不踏实,眼瞅着傅元嘉又要离开,他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说:“元嘉,那个,我还不想,那么早睡,我——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词穷了,真是可笑。
幸好傅元嘉足够善解人意,替他补充了话语:“那要不要出去散散步?这个小区的地方挺大的,有个人工湖,这个时候除了夜跑的没几个人,我们可以到那边去。”
“好。”韦乐生应得爽快,他瞄了眼已经睡成一个球的“溜溜”,“别吵醒她,不然又要生气了。”
傅元嘉点头,伸出食指竖在了唇边,做出“噤声”的动作。
韦乐生禁不住想笑。
为什么他当初会觉得傅元嘉高高在上,难以接近呢?
只是从傅元嘉与自己的一点点相处中,韦乐生已经能窥见些元嘉元应俩兄弟的相处了,难怪元应那么看重自己的哥哥,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大哥。
当快走到门口,傅元嘉倏然住了脚步,对韦乐生说:“晚了可能还是有点冷,我去给你拿件外套吧。”
韦乐生到底没拦住傅元嘉,只能呆站着任由傅元嘉将拿来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好像从小到从来没有同辈这么照顾他,韦乐生有些尴尬,但看着傅元嘉神情举止都非常自然,他脸烫了一下,没有说话,默默地把外套穿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肩并肩地走出屋子,外面的温度果然较之前要寒凉了不少,韦乐生心中更觉感激,不觉瞟了眼傅元嘉,心思突兀地又是滑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喔老天,第一次见到活的男同原来真的会因为好奇胡思乱想的,哪怕对方是元应的哥哥也不例外,韦乐生在心里默默地向元应道歉,然后就听到傅元嘉平静低沉的声音:“乐生,能不能和我说说元应的事?”
韦乐生这才蓦然发觉,他和傅元嘉好像真没有好好地一起聊聊元应,上回说不上两句,他就被酒精打败了。
想起傅元应,他嘴角不由地挂出了笑容,他把和傅元应从初识,到两人成为好朋友、好搭档的经过告诉傅元嘉,尽管韦乐生自认并不擅长说故事,只是平铺直叙地和元应的点点滴滴由头到脚地说出,但傅元嘉听得很用心,到有趣的地方,他也忍俊不禁起来,笑声轻快,似乎沉淀的哀愁也消散了许多,等韦乐生喘了口气停顿了一下时,他插口问:“你为什么会想到去我公司应聘保安?没想过直接来见我?”
韦乐生低下了头,嗫嚅:“我想你应该不会想见我。”
傅元嘉沉默了好一阵,两人已经走到了湖边,这里路灯很亮,更衬托出黑黢黢的湖面,傅元嘉倚在栏杆边,望着沉寂黑暗的湖水,轻声说:“我没想过去见你。认识你之前,我虽然不恨你,但恨你还活着这个事实。”
他的话语虽然轻柔若风,韦乐生却听得一个激灵。
“会生气吗?”
韦乐生迟滞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傅元嘉在问他,他禁不住轻轻笑了笑:“怎么会呢?你的想法和我一样的。”
“一样的。”傅元嘉喃喃地重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恨我还活着这件事啊。”韦乐生深深地吸了口空气,清新,冷冽,直冲大脑,直击泪腺,该死,他仰起了头,不让发热的眼眶凝聚出水珠来,“虽然有时候看着爸妈,又会庆幸自己没死,他们就我一个孩子,我不知道我没了,他们会怎么过。”
这一次傅元嘉沉默得更久,久到韦乐生的鼻子眼睛不再酸楚难当,他转头看向傅元嘉,路灯的灯光足够亮堂,清楚地照出傅元嘉闭上的眼睛和眼角的泪珠,他有些发慌,不自觉地去扯傅元嘉的胳膊,傅元嘉睁开了眼,目光却仍望向空无一物的湖面。
“元嘉,元嘉……”韦乐生不知所措,这时候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不知道,他声带哽咽地连叫了两声傅元嘉,见得不到他的回应,更是慌张,猛将傅元嘉的肩头抱住,“元嘉……”
傅元嘉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上,韦乐生听见他说:“乐生,元应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是不知道你爸妈会怎么过,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就够了。”
这一句话终于彻底地击溃了韦乐生,泪水不受控地涌出,他不管不顾地用力抱紧了傅元嘉,想说些什么,嘴唇却颤抖得一个字也吐不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居然是福原件先恢复了冷静,他离开韦乐生的拥抱,轻轻地笑了起来:“还好现在没有人,不然人们一定要以为我们是一对马上要分别的恋人。”
韦乐生偷偷擦了擦眼睛,也顺水推舟地接过笑话:“不会不会,我俩这身材比一看就不般配,人家不会误会的。”
傅元嘉略略退开一步,上下打量了一遍韦乐生,抚着下颏说:“我知道我没你显得有福相,不过你也别因为身材嫌弃我么。”
韦乐生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嘿嘿”了两声,敷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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