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琂被激得一弹,喉头哼吟出声,陌生之地的陌生触感超出他曾经的感受,他只感觉后面这么一疼,酸疼的感觉跟挨打刺麻的屁股不一样,那股酸胀顺着他的身体跟过电一般直通腰腹,前边的鸡巴竟然有点硬了起来。王琂身体一僵,绷紧的肌肉让秀银的手指被夹在屁股肉中间,她也不急拿出来:“你姓甚名谁啊?”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呆呆地望着说话的女人,秀银就着手指的好位置又是一掐,“啊、”男人眉眼鼻子就皱一起了“我,我姓王名琂字……还没有弱冠,我还无字。”噢,成年有字的那种,真是贵人,村里铁匠儿、毛有蛋肯定是有不了字的。秀银越来越有悔,自己真是不该随便弄人来,这要是个有权势的,指不定之后灭她口呢?可不冒险……不冒险今年怎么过!小老百姓要活好一点儿,本来就是剐层皮的事儿!秀银咬得牙痒痒,好容易理出来的荒田,官道上的闻着味就来了要收税,一亩地农作物要交八升出去,布匹有绵的收绵,没绵的交麻,要不是今年的新布还没凑出来,她也不会昏了头。
从自己有记忆来到这个村开始,秀银就跟在赶牛的后面捡牛粪,干牛粪没什么味道,可以代替木柴烧火,在难熬的冬天来之前,赶紧把牛粪贴在薄弱的外墙上可以保暖,如果撒到地里又是施肥,所以捡粪可以卖钱,甚至于捡粪是很多老人和小儿的主要生存手段。小孩儿爱睡觉,她要是起不来,等天有亮光的时候路上早就到处干干净净,于是秀银大点儿的时候,就开始跟着砍柴人往山上跑,光是上山下山这一趟就够她睡死过去了,何况捡一捆细柴压身上回去。总之,她凭着讨巧卖乖,给人捡柴拾粪总算东一口饭西一口汤混到半大。在村尾的荒屋里她勉强落脚,要是再居无定所,她可要被别人也捡去做媳妇了,毕竟前面是小孩儿无用,没把她炖了做肉菜是万幸,后面可就是个肚子能用的女人了。
要是有地种有饭吃,谁愿意当流民?秀银想,要是种地能挣钱,最富有的人该是农民才对!看着这些食禄者的样子,她又掐了一把手下的软肉,原来食禄者的屁股也是软的,屁眼也是温的,也会流血,也会流泪。所有的高高在上、指颐气使只不过是偶然得来的权势给出的幻象,他们抱团在一起时,这种迷雾笼罩在外面形成一圈保护,可若是有人把其中一个撕咬下来,迷雾就会马上从他身上消散而露出一个普通人类的面貌。
“啊、”王琂应这一掐轻促地叫唤。“我问你,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秀银看男人痛得一缩,手想伸过来护一下屁股又不敢,悻悻拿开后可怜巴巴望着她,那眼神很清澈,眼角圆钝,不似奸人恶相,秀银心里一动,他这么年轻,跟那棵李子树上发的芽一样嫩,于是手指上下在臀缝里滑动安抚。王琂被这轻柔的按摩慰藉到,不得不说有点舒服,这会儿才敢在痛中委屈起来:“我是听说南方有一修身道人,深谙太上道门中道理,想问他如何在此世间做到真正的守静无为,结果没想到这边路这么不好走,马车翻了,我从山间滚落,自己受伤还忘记方向,跛脚走到半山腰应该是觉得上错了山……幸得小姐救助。”他一想,自己留在那儿还真不行,豺狼虎豹不说,自己虽学了射艺,但箭矢全丢,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要下大雨,淋一场失温都能要命。这下心里感激之情又起来一些,她不救他,他真的会死。
“你走大路当然要马车才快,走山路该换驴车牛车的。”挨了打但还是真心感激她,秀银觉得王琂本性不坏。只是他想回去很难,估计都翻了一座山了,交通又如此不便。“你家里人会来找你吗?”王琂听此眼神黯淡下来:“不好找,家离得远。”
秀银想不到王琂这样的贵人,只翻一座山是遇不到的。她只能说:“在你好之前先住下吧。”
王琂连忙点点头。不被逼到绝境,是不知道自己能多么将就的,他想起自己累得四肢都提不起来,眼睛看着好好的路脚就是不会踩,腿上伤口痛得很,喉咙干涸像皴裂的土地要炸开。“那现在……”他手肘撑起上半身,望一眼通红的屁股,转头羞得闭着眼问:“现在怎么办。”
秀银坐在床沿,一只手抬起男人的下巴,一只手把水碗端到他嘴边。男人的脸上充血绯红,一片泪痕湿意,顺势沾染到她手上,湿衣遮蔽得严严实实的上半身和光溜溜干燥的下半身反差刺得秀银呼吸一滞,青的衣,白的腿,跪撅的屁股上醒目的板子印又恰若花红,和他的脸色相得映彰。王琂顺着碗边咕噜咽了好几口,喉结在曲领下隐约滑动,嘴角溢出的水从扬起的脖颈下滑到领子里,水珠落入湿地,再沁一遍痕迹溶进去。
太暧昧了。
王琂解了渴才有力气把目光从水碗移开,他看见秀银居高临下望着他的表情。一点点好心的慈悲、一些阴郁的不耐烦、年轻秀气的脸上嘴角绷得直,眼睛却亮得很,漆黑的瞳孔里有一点点欲望。
“把湿衣服脱了,别着凉。”秀银轻声说。他不知道自己是怕再挨打,还是被那样的眼神蛊惑,手已经解上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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