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郊区出现一座古墓,引起各方势力关注。
前天那里还是天坑,一觉醒来有人就发现天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好似亘古以来就坐落在那里的古墓。
正值战争期间,横滨作为外贸港口连接本国与外国势力,这座昔日繁华的贸易城市早在战争之初就沦为各国势力的角斗场,阴谋,鲜血,枪声,爆炸每天都在街头上演,形势可想而知有多紧张。
神秘古墓突兀出现后大家第一反应便是:又是哪个龟孙子设下圈套等人往里钻?
但神秘古墓离横滨太近,不探查明白谁都睡不好觉。
各方势力纷纷派人前往古墓,结果却没有一个能走进去。古墓周围有一层柔和且坚固的结界,它不会对硬闯的人造成伤害,同时也拒绝所有生物入侵,哪怕用大炮或者强大异能轰击也没用。
它就静静矗立在哪里,沉默而显眼。
渐渐的,众人对它的关注减少。不是不好奇,只是大家都有更重要的事情,确定古墓无害且拿它没办法,只能先将其放在一边。
这天夜晚,在丛林和夜色掩映下古墓又迎来一位访客。
那是一只猫。
三花猫身形矫健,在树木间飞驰的动作快到看不清楚,它在古墓附近停下来,确定周围没有监视的人才小心翼翼将爪子试探性伸向古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传说中的结界被激活,在夜幕下散发淡蓝色光芒,如盈盈海水漾在深沉幕布上,柔和而明澈。
夏目漱石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原定计划是找两位徒弟叙叙旧,被身为政府高官的朋友拜托过来看看这边情况,其他国家可以不管这古怪的古墓,到时候拍拍屁股就能走人,本国政府却不能不管。
他做好了被结界拒绝的打算,不料猫爪触到淡蓝水幕后竟直接穿了进去。
夏目漱石:!
结界柔和地包裹他的爪子,根本不像旁人说的那样将他拒之门外,夏目漱石艺高人胆大,短暂惊讶过后来了兴趣。
三花一跃而起穿过水幕。
古墓迎来这个世界第一位客人。
夏目漱石以为古墓应该是阴冷黑暗的,走进去发现恰恰相反。墓室布置很温馨,拳头大的明珠镶满天花板和墙壁,柔和清浅的光线照耀下室内熠熠生辉,案几书柜等物品有序放在周围,书桌上摆放着纹路精致优美的花瓶,里面插着他认不出来的花,不知用什么方法保存,花在的古墓中开得正艳,蓝白相间的花簇舒展枝叶,看着清雅纯洁,让人下意识忘记它正生长在无风无水无土壤的诡异环境。
如果不是墓室中央的棺材过于显眼,这里就和任何一个内敛低调的豪富人家卧室没两样。
夏目漱石视线在那诡异的蓝白花簇上微顿,确定花簇没有危险,他轻轻靠近棺材,等看清此间墓室主人的模样,最强异能者先生呼吸滞住了。
棺内躺着一位少年,是用尽夏目漱石此生词汇也无法形容的美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身着青色和服,黑色腰带裹出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双手交叠放在小腹,葱白指尖从青色袖口探出,更显纤长莹润。
他双眼紧闭,及腰长发乌黑细腻自身下蜿蜒而出铺满棺内剩余空间,好似静静等待猎物送上门来的细密蛛网,精致面容稍显苍白,却没有尸体该有的青白僵硬,生动鲜活的面容不由让人生出他还活着的念头。
夏目漱石不自觉俯下身想要感受少年是否还有呼吸,他忘了确定一个人的生命迹象其实有很多办法,他下意识想离少年近点,再近点,当看清少年纤长浓密的眼睫时又生出更多妄念。
你是我的该多好。
你睁开眼的样子一定很美。
你看看我啊,哪怕一眼也好......
心脏如擂鼓砰砰地快要跳出胸膛,三十多年来他第一次体会到一见钟情的热烈,前所未有的滚烫温度在胸口流淌,只待一个出口便火山喷发,耳边有道声音催促他靠近点,再靠近点,夏目漱石察觉自己不对劲,但管他呢!
他成为最强异能者,为的不就是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么。
于是他吻了下去。
少年的唇娇嫩柔软,浸满了花蜜,甜蜜香醇的滋味从唇间流进四肢百骸,夏目漱石几乎要溺死在这美好之中,情不自禁的,他闭上了眼。
夏目漱石感觉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沉溺在从未有过的快乐中难以自拔,明知是毒药依然忍不住加深品尝,另一半高高在上看着自己做变出变态行径,冷静分析如今这诡异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当少年唇齿微张开始迎合他,夏目漱石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
他用尽所有意志暂时摆脱那柔软娇嫩,唇齿分开时传来暧昧声响,夏目漱石不知不觉红了脸,抬起头,对上一双纯黑眼眸。
棺中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竟醒了过来!
少年眼睛黑白分明,看着他的眼睛犹如看见深不见底的漩涡,又好似看见清亮透彻的湖水,至澈至深至纯至惑,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骨骼均匀,冰清玉润,庄重的青衣穿在身上清雅恬淡,“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东方大国这句诗好似专门为他所作。
可眼波流转间丝丝绮念从微红的眼角泄露,不知不觉匪匪君子便变成故事传说中精魄的精魅,只一眼,便让人神魂颠倒,再无逃脱的可能。
夏目漱石看呆了,在此之前他竟不知道自己原来和那些好色之徒没两样。
棺中之人死而复生,如此诡异的情形他视而不见,满脑子都是:是我吻醒了他,原来我的睡美人在这里啊。
“你在笑什么?”许是刚醒来的缘故,少年嗓音沙哑,粗粝声线摩擦过耳际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气息。
“原来你就是我的睡美人。”夏目漱石反射性回答,末了才意识到自己将内心想法说了出来,他面色微窘,好似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颇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到底经历不少大风大浪,哪怕心里把自己嫌弃得要死,脸上很快不露声色,微微后撤拉开两人距离,他问道:“你是谁?来自哪里?”
至于最敏感的“你怎么能死而复生”这个问题,被他下意识忽略。
“睡美人?那是什么?”少年歪头看他,一缕发丝随着动作倾泻到脸颊,黑白色彩对比下更衬得肌肤苍白细腻,明珠照耀下棺中少年周身笼着一层柔光,如梦似幻,好似一个美梦,梦醒来,人就会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目漱石心里一慌,本能握住少年的手,将撑着棺沿坐起身的少年拉进自己怀里,“你叫什么?告诉我,你叫什么!”
传说名字是最简短的咒,不管少年是人是鬼还是吸人精魄的妖魅,他都会用名字牢牢绑住他。
他有这个底气。
“你喜欢我?”少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问道:“为什么?”
“因为容貌,还是你有特殊癖好?”说到后面少年语气中带上了笑意,似嘲讽,又好似只是平常一笑没有其他任何含义。
他当然知道这个走进他沉眠之地的男人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诅咒。
诅咒令他求死不能,诅咒把他变成只能依靠男人精液而活的淫妖,也是诅咒,不允许他永远沉眠。只要有符合条件的男人踏进沉眠之地他就会被迫苏醒,而唤醒他的人将会疯狂地想要占有他。
他是被诅咒的人,而眼前这位是被他连累的无辜者,如今这人注定要陪着他在欲望中沦落,又有什么理由责怪这人打扰他长眠呢。
一腔怨恨被锁入胸腔,偌笙重新变回清雅温润,仿佛刚才的尖锐刻薄从来不存在。
他反手推开男人,对方正因他一番话无地自容,轻轻一推就朝后退去,偌笙看了英挺男人一眼,重新躺回棺内,“你走吧,不想日后众叛亲离丢弃礼义廉耻,就忘了这里发生的事,以后别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偌笙很累,哪怕身体再年轻健康,内里的灵魂早已伤痕累累腐烂不堪,诅咒的力量支撑他的皮囊行走在世间,所过之处如病毒蔓延,无论爱他的还是恨他的都陷入欲望和疯狂无法超脱。
诅咒他的人一定狠毒了他,才会用这种办法日夜折磨他。
偌笙身心俱疲,明知道一旦醒来没有男人抚慰就无法再陷入沉睡,而一旦接受男人的精液就意味着又一段孽缘的开始,可他还是不想再继续下去。
他打定主意这次哪怕被欲火折磨死也绝不离开沉眠之地,却忘记了能被允许进入墓室的都是此世界最优秀的人,而这样的强者有个共通特点,那便是:我行我素,桀骜霸道。
哪怕夏目漱石温文尔雅,看不出丝毫身为国内第一异能者应具备的攻击性,内里也意志坚定,不会因三言两语就放弃想要得到的东西。
英俊温和的中年男人没有离开,反而朝少年伸出手,“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偌笙只想让他快点离开,因此直接厌烦道:“你喜欢我什么呢?尸体还是容貌?你不会见色心起到无视这里的诡异吧。”他嘲讽一笑,“你连我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要我跟你走,如此浅薄之辈,真让我瞧不起。”
这是偌笙难得言语尖利的时候,男人却没有被激怒,成熟的年纪赋予了夏目漱石丰富的阅历和经历,并不会像青涩小青年一样看不出少年的真正用意,此时夏目漱石如老房子着火,爱意汹涌而至一发不可收拾,就算少年想要天边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下来。
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初次动心的人想要远离他。
如果再年轻十岁,夏目漱石一定会不顾少年意愿将人强行带走藏进只有自己知道的安全之处,可现在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即便内心激荡,迫切想要将珍爱之物锁进怀抱,亲吻那柔软娇嫩唇瓣,令少年在自己身下绽放柔媚和娇吟,面上依旧从容不迫。
他晓之以理,“这个地方不安全,被许多不怀好意的人盯着,既然我能进来,终有一天别人也能进来,如果他们发现你,恐怕会不择手段得到你身上的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生不老,从古至今令无数大人物疯狂的原罪,少年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出去一定会招来无数势力窥觑,哪怕只有一丝希望,那些濒死的大佬们也会不惜代价挖出少年身上的秘密。
“趁现在大家注意力不在这里,我可以带你离开。”考虑到少年连睡美人的故事都不知道,夏目漱石贴心地给他科普了下疯狂科学家有多恐怖,重点介绍人体实验。
偌笙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科学家疯起来是什么样子,毕竟扉间就曾在他身上做过那种手术。
想到扉间,就想起柱间,想起和他纠缠不休的宇智波......浓烈偏执的爱意随着时间流逝终究化作记忆里的尘埃,曾经的爱人们早已作古,只留他独自守着过去的情谊迷失在时空长河。
回想起从前,惟余幽幽叹息。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起起浮浮,最终悉数化作倦意堆积在眼底,被明珠折射出晶莹水光,少年面带倦色,哪怕唇角勾笑,也感受不到他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留恋,那是因厌世而产生的倦怠,夏目漱石曾在很多因战争而导致PDST的人身上见到过。
有些人被伤害后开始厌恶世界,而有些人则因此厌恶自己,夏目漱石毫不怀疑眼前少年的向死之心,他了无生趣,所以人体实验威胁不到他。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会让少年露出如此神色?
夏目漱石目露怜惜,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正在为另一个人而疼。
于是他嗓音更加柔和,动之以情说道:“我不在乎你的来历,我也不在乎你是人还是精魅,我只知道我人生第一次对另一个人产生如此纯粹炽热的感情,炽热到恨不得将所拥有一切都奉到你面前,只为拥有亲吻你指尖的资格,我享受这份热烈,这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任性啊。”
偌笙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许多人的影子,他们曾经无一例外自傲于自己的强大,自信可以掌控一切,将悸动当做一场有趣的游戏,却不知只要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就由不得他,也由不得任何人。
他好心提醒,“你对我并非出于爱意,只是特殊环境造成的错觉,像你这样的人受得了身心被操控?”
“无所谓,这种感觉还挺新奇,多尝试几天也无妨。”夏目漱石傲然一笑,“所以你要跟我走么?我承诺你,今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保障你的安全。”
偌笙没有拒绝的资格。
强者有任性的权利,而他只是依附大树而生的藤蔓,从很早以前他便懂得一个道理,那些男人询问他意见时并不是真的想听意见,他们只是想让自己显得体贴些。
但是好累啊。
他厌烦了情爱纠缠,厌烦了从一个男人榻上辗转到另一个男人榻上,他想沉眠。
偌笙不理男人伸出的手,自顾自躺回棺材闭上双眼,似乎这样就能忘记所有烦恼沉睡到时间尽头,但一股熟悉之极的热潮开始在体内扩散。
他死死咬住双唇,可苏醒后第一场欲念来势凶猛激烈,不是想忍就能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诅咒让偌笙青春永驻拥有不死之身,作为逆天而行的代价,他永远不能成为强者,永远只能沉溺在性欲中无法超脱。
这是因果律,直接作用于灵魂,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即便换作宇智波或者其他意志坚定的人也一样,更何况偌笙的身子早在夜以继日的精液浇灌下敏感无比,经不起一星半点撩拨。
他忍受不了浴火焚身的折磨。
和以往一样,他终将再次屈服于欲望之下。
难耐的呻吟从唇间缝隙倾泻而出,自然被夏目漱石听在耳里,年富力强的男人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念头一转便大约明白刚才冷漠尖刻的少年为何转眼便情动。
是死而复生的代价吗?所以他就是精魅吧,传说中依靠男人阳气和精液而活,吸干情人后就会陷入沉睡,直到下一个猎物出现将他再次唤醒。
“你想吸我精气吗?”
夏目漱石很清楚这里不对劲,也很清楚此时因为一场艳遇连命都不要的自己很像色中恶鬼,他本应该忌惮眼前的少年,立刻远离这个古怪的地方或者出手抹杀掉源头,可他升不起半分敌意。
夏目漱石惊讶于自己原来还有如此滚烫热烈的情绪,理智清醒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人类情感的浓烈,即便身心皆超出理智掌控,他还是不愿放弃难得的体验机会。
管他呢,人生难得一场醉,就当是一场美妙邂逅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强大的实力让他有任性的资本,于是夏目漱石放任情感占据上风,任由自己迷失在滚烫欲色中。
少年眼神迷离,裸露在外的苍白肌肤因情动染上可爱的粉红,整个人终于显出符合外表年纪的鲜活生动,被男人吻过的唇娇艳红润,他似乎不愿呻吟出声,倔强地抿住柔软唇瓣,却无法抵抗一波接着一波汹涌而来的情潮,于是唇缝时不时泄露出一丝极力压低的轻吟,清冷墓室随着柔婉之极的缱绻之歌而回到春天,温度徒然升高,然后化作熊熊燃烧的大火烧尽身处其中的人。
比起直白的勾引,欲拒还迎的少年更让男人把持不住。
夏目漱石双眼不受控制地凝视少年下半身。
因为难以忍耐情欲折磨,少年不自觉摩挲双腿,贴身衣料被越蹭越高,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他是神灵精雕细刻的白玉艺术品,身体没有一处不完美,欲坠不坠的白袜套在脚上,更衬得那脚踝小巧精致。
夏目漱石没忍住虚握手指,比划了下发现脚踝轻易能被男性大掌握住。
似乎是很适合攥在手里把玩的尺寸呢。有多少男人曾亲吻过脚踝,在那白嫩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痕迹?夏目漱石发现自己竟然可笑地嫉妒幻想出来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