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或许用昏过去形容更贴切,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幕,是银发青年粗喘着气,贪婪凶狠如恶狼般的眼神。
再次醒来不知道过去多久,窗帘拉着,房间显得有些昏暗,熟悉的摆设让偌笙意识到他回到家中。
身体干燥清爽,显然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帮忙清理,偌笙捂住有些混沌的脑门,一抬手,胳膊酸痛,触感好似就此苏醒,全身都开始叫嚣着酸胀和疼痛,尤其是胸口和下身菊穴。
被套柔软亲肤,即使这样肿胀挺立的乳头稍微接触到布料就带来刺痛,不用看都知道被男人吸吮太过,恐怕嘬吸出伤口来,恐怕得过几天才能好。
下身更是时时有种被物体充满的感觉,双腿紧闭也消除不了被把住大腿根被巨物填充的异样,一想起跟福泽谕吉激烈的情事,小腿肚就不自觉战栗。
处男太过青涩,一朝破欲不管不顾做的实在太狠,恐怕这几天都行动不便。
喉咙也疼得厉害,想起自己主动勾引福泽谕吉的淫荡模样,偌笙羞愧之余不由脸红,他忍着不适撑起身找水喝,猝不妨看见床边还有一个人。
当初森林做完就走,导致他高烧不断生了好一场病,两人是同期,某些方面特质相似,偌笙心里头便下意识默认福泽谕吉也是这样的人。
没想到银发青年竟没有走,偌笙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人,毕竟,是他勾引了他。
福泽谕吉一动不动跪坐在床边如同泥塑雕像僵硬不动,偌笙昏睡多久他就跪坐在床边多久,直到偌笙醒来。
竟然和自己的师母发生关系,福泽谕吉又羞又愧,偌笙醒来他想要上前,动了动最终却僵在原地,见偌笙看过来,福泽谕吉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期翼,他期待偌笙主动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但偌笙只看了他一眼,就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福泽谕吉晦涩复杂的眸光蓦然黯淡。
两人都因混乱放浪的一夜对对方感到羞愧,一时间不知给如何面对对方,没有谁先开口,静默无声。
福泽谕吉从执行任务到现在已经两天一夜没有进食,饥饿的胃部发起疼痛信号,福泽谕吉自虐般忽视身体需求,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心里好过点,或者让对方好过点。
他抿住干裂的嘴唇,缓缓抽出自幼陪伴自己的武士刀,刀尖对准腹部,雪白刀刃在昏暗房间闪烁凛冽寒光。
偌笙大脑一片凌乱,不知该道歉还是摆出冷漠的态度,听到响动抬起头,就看见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你干什么?!”
偌笙扑上去阻止男人刀刃下切,只是忘记他在床上而福泽谕吉在床下,一扑之下连人带被单扑进男人怀中。
福泽谕吉反射性挪开武器,以避免少年被误伤。
偌笙握住福泽谕吉结实有力的小臂,愠怒说道:“你想干什么?切腹?为什么这么做?在威胁我?”
“不,没有!”少年身披洁白被单,大半身子赤裸在外,雪色肌肤上布满青紫色暧昧痕迹,温香软玉尽在怀中,福泽谕吉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指腹抚上那皮肤的细腻光滑触感,尽管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已经做过,理智清醒状态下这等亲密的距离还是令银狼阁下手足无措。
他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双臂撑着上半身往后靠,尽量拉开与偌笙的距离,但清艳绝伦的少年就坐在怀中,再退缩又能缩到哪里去,呼吸间都是少年好闻的气息,好似顶级催情香,只要一点气味勾缠在鼻翼间,呼吸就不可避免地骤然紧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时间知情人眼中冷酷狠绝的强大剑客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不见床上半分凶猛模样,倒显得偌笙是那个夜半到访逼良为娼的妖精。
福泽谕吉磕磕巴巴,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看坐在怀里的少年,“我......我......对不起,我不该、不该侮辱于你,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愿意以死谢......”
偌笙气笑了,“用生命威胁我?”
“不是!”福泽谕吉急急辩解,沉稳可靠的强大剑客比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还不如,“我做下禽兽不如的事,深感羞耻,切腹是为自己赎罪,如果可以,希望我的死亡能让你忘记痛苦的事,我、我不求你原谅,只是想稍微弥补对你伤害。”
他语无伦次,不想让心爱的人误会自己,急急说出口的话又像在为自己辩解,一时间面红耳赤,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偌笙心里有块地方蓦然塌下来。
他遇到的男人中很少有人像福泽谕吉这般,第一次见面这人救下那样狼狈的自己,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暧昧举动,之后再见面也十分遵守礼节。
这个人和森林太郎那人渣完全不一样,他怎么会觉得福泽谕吉会用“发生过肉体关系”这件事威胁自己呢?果然是床上太凶猛造成的错觉吧。
“你二话不说就要切腹谢罪,想过我的感受吗?”偌笙故意说道:“就没想过死在床边会给我造成多大阴影?”
福泽谕吉局促地低下头,他确实没考虑那么多。
理智恢复后他便知自己犯下大错,不该和师母发生关系,更不该在师母不清醒的状态下趁人之危,抵死缠绵的情状不受控制浮现在脑中,越是回忆就越为自己肮脏的心思感到不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伤害已经造成,不是简单几句抱歉就能混弄过去,福泽谕吉在偌笙身边跪坐一宿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弥补这个错误,他真的对偌笙感到抱歉,也真心为自己的兽性而羞耻。
可荒谬的是,明知道不对,他还是不受控制恋慕着偌笙,心底竟隐隐期待背德的事再次发生,思来想去,唯有以死谢罪才能让这个错误就此打住。
福泽谕吉已经决定和偌笙做完告别就用死亡来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责,可真正感受到偌笙隐隐的戒备和排斥,他还是不自觉心痛,大脑就像混乱的昨天一样不受控制无法思考,于是本能将刀刃对准自己。
“对不起,我.....是我考虑不周。”
我不想让你难过,如果我的死亡能洗清罪孽,让你的生活恢复如初,我愿意这样做。
“我会找个安静的地方结束一切,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说着福泽谕吉小心翼翼拢住床单遮盖住少年赤裸的身躯,温柔地将人抱起来送到床上,全程低垂着眼,沉默可靠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床上的狂暴,也看不出这人做出一个怎样疯狂的决定。
他抽身离开,却被偌笙一把抱住。
悠长叹息在耳畔响起,福泽谕吉身形一僵,以他的能力轻易就能将人推开,但那双柔软纤细的手臂有着别样的魔力,只是被它轻轻环住,福泽谕吉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再无法动一分一毫。
“该赎罪的是我才对。”偌笙脸颊轻轻靠在男人胸膛,耳边是对方急促有力的心跳,听着听着他的心脏也跟着失去往常规律,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感受到餍足,空洞的灵魂好似被填补一点点,满足地想要叹息。
于是偌笙喟叹出声,“是我勾引了你,错的人在我,把你拉上床让你今后都无法面对老师是我的罪过,我放纵了自己的欲望,要承担后果应该是我来才对,你是受害者,不必自责。”更不该因此背负罪恶甚至想用生命来赎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福泽谕吉急切道:“如果不是我放任,一切都不会发生!”
偌笙不想跟这个轴人辩解谁对谁错,嗤笑一声,“昨天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淫荡放浪,只要被男人碰触就会起反应,也拒绝不了男人的求欢,饥渴的时候随便是谁都好,只要能让我满足就什么都无......”
“不不不,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