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汽车的运送,省时省力。当日中午,汽车进入兰加尔
兰加尔面积不大,位于瓦罕走廊的西段,属那一带的重镇。
随着时代的发展,交通工具的发达,人们出行不再局限于陆地,这条连接中国与阿拉伯世界的瓦罕走廊也失去了当年的风采。兰加尔还算是比较繁荣的,镇里有十多万的人口,军方管理相对松解,加上塔利班份子在阿富汗南部、西部的进攻连连告捷,此处成了基地、塔利班及东突份子们的天堂。
到了兰加尔,阿迪力如同到了家,从军车下来,下时地向路过的人群挥手打招呼。
将两辆军车打发走后,阿迪力带着众人走向兰加尔深处。小镇的规划杂乱,虽然到处都是低平的黄色矮土房,可之间的胡同错综复杂,又窄又乱,东一条,西一条,不熟悉环境的人走在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地面的道路多为土路,每当汽车开过,总会卷起一阵高高的尘沙。
阿拉伯人的生活似乎很悠闲,谢文东随阿迪力走时,经常能看到身穿长袍、三五成群的阿拉伯人聚集在一处,以年轻人为主,席地而坐,谈天说地,高谈阔论。不过,阿拉伯人的戒心也很重,当看到谢文东等文东会这些身着‘异服’的汉人的时候,立刻停止了交谈,一个个站直身躯,充满戒备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眼神中不经意地流露出敌意。还好,有阿迪力这个自称阿拉伯维吾尔族人的向导在场,才没有引发冲突和骚乱。
走到一条相对宽敞的胡同中,前方突然有人叫喊阿迪力的名字。
谢文东等人寻声举目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走出一位青年,身上穿着淡色的长袍,头顶缠有布纱,肩背一把又破又日的ak47,典型的阿拉伯人形象。
三眼见状,警惕地将手放于后腰上,准备掏枪。阿迪加拍拍他肩膀笑道:“不用担心,是自己人。”说着话,他快走两步,来到那青年近前,两人相拥而抱,青年说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大家都很担心你们。(阿拉伯语)”
阿迪力摇头道:“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阿语以下省)”
青年疑惑道:“怎么了?”
阿迪力正色道:“伊本,我们遭到东突真主党的袭击,死伤了好多兄弟。”
青年面色一变,道:“该死,早知如此,我们当初真不应该费那么大的心思去训练他们。’
阿迪力苦笑道:“先不要谈这些了,我要见苏莱曼先生。”
“恩!”青年点点头,刚要转身带路,眼角的余光瞥到谢文东等人。
他转动的身形随之顿住,目光阴冷地盯着文东会诸人,嘴上问阿迪力道:“他们是谁?是中国人吗?”
“没错!”阿迪力为这个名叫伊本的青年人介绍道:“这位是谢文东谢先生,文东会的老大。”说完,他又向谢文东引见道:“谢先生,这位是卡达的伊本。”
卡达?谢文东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在路上,他听阿迪力提起过,基地是卡达的译音,卡达就是基地的意思。他心弦一动,这是他第一次与世界上最最有名的恐怖组织的人碰面。脸上并无慌乱之色,他平淡地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谢文东。”
“哦!”伊本惊讶地看着谢文东,嘴巴张开好大,过了一会,他方笑道:“原来你就是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谢先生,如果不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年轻。”
谢文东神态自若地说道:“伊本先生的汉语不错嘛!”
“哈哈!”听了他的话,伊本显得很高兴,拍着阿迪力的肩膀说道:“这都是阿迪力的功劳,他是我的汉语老师。我已经去过中国很多次了,竟然没人认出我是外国人,哈哈。”
从他的言语中,谢文东能听出他的自豪。
阿迪力在旁接道:“真主党攻击我们,多亏有谢先生的鼎立相助,不然,我们恐怕就再也不能见面了。”
“啊!”伊本正色道:“阿迪力是我的兄弟,谢先生救了他的命,就等于救了我的命,以后,我们是朋友!”说着,他右手扶在胸前,弯腰施礼。
谢文东扶起他,笑眯眯道:“既然是合作的伙伴,就不应该太在意谁救了谁,谁帮了谁,我是东北人,我喜欢直爽的人,也愿意去结交直爽的朋友。”
伊本哈哈大笑,说道:“我虽然没有见识过东北的朋友,但却听说中国东北的人是最爽快的,今日得见谢先生,传言果然不假。”说着,他笑呵呵地做出邀请的手势,说道:“别在外面说话了,大家都去家里坐。”
他让过谢文东等人,随便向阿迪力使个眼色,然后,故意放堤脚步,留到最后,看文东会众人都走出一段距离后,他低声问阿迪力道:“阿迪力兄弟,谢文东这人真的可靠吗?”
阿迪力想了好一会,方点头说道:“谢文东在中国有黑自两道的双重身份,极不简单。不过,他的白道身份只是黑道身份的掩饰,与政府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应该并不牢固。谢文东诈死,逃亡国外,就是由中央一手策划的。这次,如果没有他,我们确实很准活着回来,我想这个人还是值得信赖的。”
伊本恩了一声,眼珠提溜乱转,半晌,幽幽说道:“中国有句熟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中国人都是很狡猾的,我们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