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他话中的内容给镇住,过了许久才开口:“可……可那毕竟是你的血亲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是血亲,所以我就应该什么也不做,就那样让他们杀死,对吗?”
“也许有别的办法……”
独孤景再次大笑起来,笑完后放开了他的衣领,伸手过去,大拇指用力地摩挲着桑竹殷红的嘴唇:“朕的爱卿,永远都是这般天真。你的父亲桑梓与你的爷爷,都是天下少有的绝顶聪明之人,可是他们在遇到我那荒唐的好父皇的时候,可曾有过什么好办法?国库亏空,百姓连年造反,皇宫无毒挥霍,他们可曾能够阻止?现在爱卿也入朝了,那爱卿,你来说,当年还只有十来岁的朕,怎么才能够做到既能够保全血亲,也能够保全这江山?”
桑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孤独景抬起他的下巴:“知道朕为什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桑竹,你体会过被亲生父亲想要杀死的滋味吗,看到过自己的母亲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的样子吗,感受过所有的兄弟都恨不得你死的滋味吗?你知道那种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的感受吗?你知道吗?”
桑竹几乎是畏惧地看着独孤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他的父母恩爱,兄弟和睦,举家清流,他完全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独孤景那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父亲曾说他人虽聪明,但是却实在是过于天真。他知道百姓疾苦,知道春夏秋冬,知道人生死无常,他从不认为自己天真。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曾经的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天真。
独孤景再次笑起来,伸手拭去了他脸上的泪:“只是听说了朕的经历而已就哭了,爱卿,若是让你去过那样地狱般的日子,恐怕你一天也活不下去。”
说完后便恢复了冷漠的神色,转身背对着桑竹,冰冷地说道:“滚吧,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桑竹几乎是踉跄着离开了皇宫,神色仓皇地回到了家中,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等他出来后看着家人关切的眸光,心中百转千回,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娘亲心疼地上前抱着他哭着说道:“我的孩子,实在不行,咱就辞官吧,娘心疼你,辞官回家,娘照顾你一辈子。”
桑竹自己娘亲温柔的怀抱抱着,看着身后父亲与兄弟姊妹们关切的目光,脑海中想到了一只孤身一人的孤独景,眼眶便有些热,他将头埋在自己娘亲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娘,我好像在陛下的面前说错话了。”
桑竹母亲是一个极有智慧的女子,闻言她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我的儿,你不要怕,既然陛下当时没有追究你,那自然就说明他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且安心。”
桑竹也在亲情的温暖中渐渐恢复了正常,他立刻表示自己要洗漱。
坐在浴桶之中,他回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他不顾生死的进宫质问独孤景,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朝臣对这位陛下给予的厚望是否有希望,同时他也是想知道,陛下究竟有没有欺骗他。
若陛下真的是欺骗他,那么知道了真相的自己就像是得到了一把随时可以架在陛下脖子上的刀,作为一个统治者,为了自己的江山和未来考虑,他肯定会杀死自己。
可是独孤景虽然表现得十分生气,却并没有当场杀了他,他回家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见到赐死他的圣旨或者是刺客。
难道,陛下的那个所谓的病是真实的,并不是谎言吗?
桑竹直觉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无法解释独孤景为什么不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假期结束后,他怀着不安与忐忑的心情去上朝,到了宫中便听到了陛下身体抱恙,暂停早朝,由三省的丞相协同处理朝政的消息。
听到独孤景生病的消息,桑竹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他抿了抿嘴唇,心想着宫中有许多太医照顾,也轮不到他献殷勤,他自然就回家去了。
可一连着持续了三日陛下都没有来早朝,朝臣渐渐的开始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氛围。
所有人都直到,独孤景没有孩子,也没有兄弟,旁系也无血脉,若是他出事,这天下必定要乱。
桑竹强压下自己的不安,心想那个人从来看起来都很健康强壮的样子,怎么会突然病倒。
忽然他停住了出宫的脚步,心中控制不住地想,难道是那个病发作了吗?又或者,是因为自己那日的质问,把他给气病了?
他回望深宫,虽然知道陛下这几日病的不省人事谁也不见,但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能不能见到。
还未正式求见,他就看到陛下身边的贴身宦官急的嘴角冒泡地来找他:“桑大人,您还没出宫实在是太好了,杂家实在是没法子了,陛下病得严重,又不肯喝药,不愿人近身,如今已经整整三日滴水未进了,杂家听到陛下在梦中唤大人的名字,心想着来求大人去瞧瞧陛下,眼下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桑竹的一颗心立马提了起来,赶忙跟随者那人的脚步去了独孤景的寝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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