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秦澜生去厨房热饭——虽然他家很大,但并没有保姆之类的,也就是说,整座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光熟悉这座房子就花了我好几天。
后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春节临近了。
酒吧放了几天假,那几天我就待在家里,和秦澜生以及昼一起待在家里——我担心昼一个人过春节会过于孤单了,所以向秦澜生提出了让昼也过来的建议,我本以为他会拒绝或不愿意,毕竟昼看起来只是我的室友,我没必要像带着个拖油瓶一样带着他。
但是,秦澜生听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小晚高兴就好了。”
于是,这座房子里又多了一个人,虽然跟两个人时没什么区别,因为昼实在是太安静了。
然后假期结束,我继续上班。
然而,上班的第一天,我便遇到了一件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事。
秦澜生出门了,没有人送我去上班,我便自己一个人去,进到店里时,正好遇到了经理。
“咦,晚兮?你不是生病请假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我缓缓眨了眨眼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生病啊……”
“你对象给你请假了,快回去休息吧。”
“但是我没有……”
“你的脸色很不好,嘴唇都是白色的,快回去吧。”
我看了他一会儿,转过身,梦游一般地往回走。
我并不想上班,真的,我想这世界上没有人喜欢上班上学,但是,如果不上班的话,我的钱从哪里来呢?
总不能只靠秦澜生吧。
我晃晃悠悠地回了家,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秦澜生出门了,昼也回到原来的家里了。
我坐到了沙发上,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室内陷入了温柔如水的黑暗中,只有窗户泛着灰蓝色的黯淡的光,让我生出一种沉在海底的错觉。
太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到了悲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样子,简直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我站起来,把客厅的灯打开了。
秦澜生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啊,小晚还没休息吗?”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我后,他问道。
“我生病了吗?”
我问他。
“为什么给我请假?”
“小晚啊……”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了。
虽然是蹲下的,但我总觉得有一道阴影笼罩在了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有的夜晚,你会在忽然开始哭泣……我以为你心情不好,就想去安慰你,却发现……你根本就没有醒着,你是在睡梦中哭泣的。”
“我没有那种习惯。”
“但是……”
“就算我真哭了,也证明不了什么。”
“那你记得自己哭过吗?”
当然不记得。
“你这样说,好像我是个疯子一样。”
“不是的,但是你看起来真的很疲倦,你的嘴唇总是毫无血色,我觉得你太累了,所以就擅自给你请了假……抱歉,小晚……”
他这样说,反倒像是我不通人情了。
“而且,小晚之前不是有一段时间一直做梦吗,治疗你的医生告诉我,你的精神压力很大……我知道小晚其实是个很敏感的人,影世界里经常会有血腥残忍的画面,小晚可能是受到了那些的影响……”
多么合理的理由,一个内心脆弱敏感的人在影世界里遇到了颠倒三观的事,出来后便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我并不相信。
“你有证据证明我晚上哭了吗?”
“……啊?”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说不定是你从影世界里出来后精神出现了问题。”
秦澜生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样,他偏过头:“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在卧室放一个摄像头。”
我知道自己的话伤到了他,因为这话明显就是不相信他,明明已经同床共枕那么久了,却还是无法完全信任对方,这确实会令人感到不快。
“好,那就放。”
摄像头被放到了我旁边的床头柜上,如果我真的哭了的话,应该可以清晰地被拍摄出来。
第二天早晨,我坐在床上,看着秦澜生把昨天晚上的监控调了出来。
我此刻的心情很平静——或许是,但也可能是像一潭深水,表面波澜不惊,下面暗流涌动。
视频中,我和秦澜生很正常地躺在床上,大概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所以睡觉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半个小时都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所以我让秦澜生快进了。
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我看到自己忽然坐了起来,乱发盖在脸上,大概三分钟过后,有哭声从头发下面传了出来,细微,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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