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一章鱼死网破  寒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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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刀斧一样尖利的目光引得萧夙瞥了过来,看清跪倒在地蜷曲身子的戚无别后,萧夙很是高兴,把那只刚扶过夜南风,还沾着他师弟身上鲜血的手送了过来,“既然你的情郎都大公无私帮你选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难不成比起你师父师弟,竟是那些恨不能把你碎尸万段的仇敌更值得你关心?”

对萧夙的拉拢他恍若无闻,反倒由内而外挂上一副冷漠,“萧夙,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旁人用些阴诡招数时,也该想想自己的下场。”

萧夙“呵”地一笑,扶着机关的手上,内力仍运转不休,对于苏孟辞的话,不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看夜副楼主是见自己情郎死到临头,伤心至极,失心疯了吧?与其说些无关痛痒的胡话,还不如跪到夜斐面前,替你师弟说几句好话求他原谅。”

苏孟辞轻笑出声,“你总说要替我师父报仇,所以不遗余力折磨夜南风,这样急着推脱,不就是不愿承认是你害死了我师父吗?”

萧夙猛地瞪向他,他迎着这人警告的目光说了下去:“可你越不承认,心里就越清楚,自始至终你都把我师父当玩物一样把弄,是你挑拨离间想要我师父众叛亲离一无所靠,想看他痛苦想把他逼疯,夜南风不过是你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可你没有想到我师父会心灰意冷只求一死,你没有想到我师父对戚孤鸣是那样的情深义重,你没有想到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住口!”

机关在萧夙掌下狠狠一震,他看到萧夙咬牙切齿面无血色的模样时,悄悄松了一口气,神情也更放纵了。

“你不承认又如何?难道你觉得我师父不懂吗?忘了吗?他或许会忘了你,或许根本不在意你如何阴险狡诈害死他,毕竟他心里从没有过你,可他生前死后绝忘不掉戚孤鸣,就算你真能把他从地府拽回来又如何?他醒来若杀你报仇对你来说已是最好的局面了,不过我猜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活过来的瞬间就会求我送他去找戚孤鸣了。”

“夜云轻!——”怒喝过后,萧夙的表情极其扭曲地由愤恨转成嗤笑,身体的颤抖也被压了下去,“想激我?实在可笑。你以为我说给你师弟的话是玩笑吗?我可以让你忘了戚无别,自然也可以让夜斐忘了戚孤鸣!”

他顿了一下后,便附和道:“是啊,忘了最好,不仅要让我师父忘了戚孤鸣,还要忘了你,忘了你对他做过的事,忘了你二人的初遇,忘了他曾经对你动过的恻隐之心。”

萧夙那双猫儿一样的瞳仁猛地撕裂瞪大,“恻隐之心?他对我动过恻隐之心?哈哈……在我求他,把他当神仙一样求他的时候,他从没有看我一眼!”

那段最不能提的事被苏孟辞挖了出来,萧夙早已记不起年幼被肉体被摧残、心神被蹂躏的痛苦和屈辱了,他只记得夜斐,只记得那个冰冷、好看,却把自己弃如敝履的夜斐。

他顿时恨意入骨,因为恨夜斐,所以谁的性命都不想放过了。

萧夙面目狰狞地看向夜南风,“是你师兄自己找死,日后可怪不得我。”

夜南风脸色一变,突然像要抢什么东西般朝机心扑去,却被一阵钻心剧痛夺去了力气,同时被萧夙一掌拍断了肩骨,身子朝方台下摇坠下去。

苏孟辞一动未动,除了紧盯萧夙外谁也不看,“你真要自欺欺人要这种程度吗?口口声声说恨我师父,你那么聪明,真的不明白我师父为何要当出头鸟杀了崔氏满门?为何把崔氏灭门惨案推到水茫茫头上?为何让我打着替夜南风报仇的名头血洗水茫茫?为何萧忡死了你这个废物儿子却毫发无伤?你真的不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连珠炮一般的急急质问惊雷一样劈在萧夙身上,当苏孟辞自己突然想通的瞬间,就明白了萧夙不可能不懂,只是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从一开始便无可救药扭曲阴暗到了极致,是他自己不愿懂,他这辈子注定做不了一个正常人!而夜斐早就看透了他,所以那丝恻隐之心才没有更进一步!

“你胡说,你胡说……”及时情绪波动如此之大,萧夙仍死死扶握着机关,内力乱了一阵却始终不断,“是夜斐瞧不起我,陷害我爹,想让我无依无靠地惨死!是他对不起我!”

他突然冲上方台,拽住萧夙衣领,两人内力一撞,萧夙发带断裂,满头银丝唰地垂坠下来。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喜欢他!”

萧夙丝毫不怕,哪怕此刻刀抵脖子也无所谓,“哈哈,喜欢?谁说我喜欢他,我是恨他,恨透了他!”

看着他两眼,苏孟辞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不够,还不够……

他迅速思索着,却再也找不出一句能让这人方寸大乱的话了,可时间紧迫这已经是最后一搏了……

突然眼前一白,像晃过一道极亮的刺眼白光般,一切景象消失了一瞬息,而在这个瞬息他却想起了一个梦,仿佛看见了梦中的夜斐,想起了夜斐对他说的那句不曾听清的话来。

再看到萧夙的脸时,他笑了笑,“既然恨他,那你应该盼着他尸骨无存吧?”

在萧夙还未听懂这句话的瞬息里,他已抬起右手,衣袖下数支火药弩箭直直射向夜斐,而那盘缠如支柱般撑立着夜斐尸身的成千上万只蛊虫,成了最好的助燃物。

一瞬间,直攀穹顶的亮光包裹住了夜斐整具尸身,在蛊虫油脂的作用下,火光顷刻把地上诡异的法阵也烧成了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孟辞以这种方式,替萧夙放走了他师父。

在大火吞噬对面整片墙壁的时候,萧夙怔怔地,好像身子里的一切也在这一瞬间化为了灰烬,直到一柄长刀和一把利剑一左一右同时逼近他的脖子。

萧夙猛地惊醒,满身的疯狂却找不到出路,当他空洞的两眼映出朝他杀来的戚无别时,他脑中才有唯一一个想法浮现。

杀了他,杀了他们,杀光所有人!

他为了双生蛊所做的一切努力,所费的一切心血都不重要了,不需要什么生蛊了,谁都不能活,他要他们活生生变成虫蛹只剩一张人皮!

戚无别再厉害,也阻止不了他发了疯注涌的内力,在舍去一条右臂和三根左指后,萧夙将将躲开这致命的两击,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狂笑大哭着冲向夜斐那具救不回的尸身,他虽然从大火里捞住了什么,可这具被他用蛊、用血、用邪术维持鲜活不腐的肉身,像回光返照后一般烧得如纸一般快。

“不,不……不!——”

他用烧得血肉模糊的左臂扒着残肢灰烬,像得了什么重病般剧烈痉挛着,满脸血泪地抬头时,狰狞得面目全非,却在看到那道站立着的人影时愣住了。

“你为什么还没死?你为什么还没死?!”

戚无别站在方台上,一手捂着腹部,压着先前剧痛的余波,另一手握剑狠狠刺入卦盘状的机关中,可其中的银球和某些飞桥般错叠的部件却竟然刀枪不入,连划痕都没有留下,霄机没有坠落,那种控制蛊虫的声音仍没有停止。

而萧夙也终于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了,人人都以为他疯,可他从小到大做过的每一件事都精于算计从未出错,而他偏偏在最不能失控、最不能出错的时候犯了错,他被逼得丧失理智,被戚无别的反应蒙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能逃过一死不是侥幸,苏孟辞根本没有下死手,何况戚无别当时正被死蛊折磨拼尽全力也杀不了他!

可他被骗了!

放手前他被诱导把死蛊转化成了生蛊。

苏孟辞正将夜南风扶起,见戚无别皱眉盯着完好无损的机关,悬着的心更放不下来了。

萧夙爬了起来,披肩的白发衬得他如索命的鬼魅一般,他狂乱的笑声掩盖了哭腔,回荡得让人头皮发麻。

苏孟辞将夜南风往身后推,“听师兄最后一句话,出去,去找北胤,快去!”

他知道自己这句话并不能护下夜南风的性命,可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师兄……”

他并不回头,实在无心也无力回头,他握着刀,就像握着夜南风性命一般,死死地盯着面前发疯的萧夙。

戚无别将长剑抽出又刺入,结果与先前毫无分别,他平复着气息,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将长剑抽出后握在身侧,看向萧夙冷声道:“你方才玩得那么开心,现在轮到我耍一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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