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外室》
作者:怡米
文案:
宝珊是国公府的婢女,清丽婉约、美艳动人,甫一进府就吸引了各房公子的注意,只有世子陆喻舟对她不闻不问。
宝珊恪守规矩,只盼能攒够银子为自己赎身。岂料,一次深夜,世子中了药,于侍女里选中了她。
次日醒来,世子问她如何弥补,没曾想,宝珊向他索要了一笔银子。
这算是一夜春风后的勒索吗?世子满眼不屑,将银子丢给她。
离开国公府后,宝珊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国公府世子陆喻舟芝兰玉树、深人雅致,被称汴京第一公子,为人清冷理智,唯一的一笔糊涂账就是宝珊。
三年后,陆喻舟南下办案,于途中救下一个小奶包,小奶包哭着喊着要找娘亲。
无奈之下,陆喻舟耽搁了行程,陪小奶包去找娘亲,竟在河畔发现了当年那个勒索自己的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见陆喻舟,宝珊抱起儿子就走,窈窕的身姿映入男人黑漆的眼眸。
陆喻舟叫住她:“你成亲了?”
宝珊回道:“民妇成亲三年了,告辞。”
可没走两步,怀里的小奶包探出头,奶声奶气地告诉男人,他没有爹爹。
许是那晚太过美妙,记忆犹新,陆喻舟心中微动,硬是将宝珊带回外宅,逼她做了外室。
国公夫人为陆喻舟议了一门婚事,可就在婚事快谈成时,陆喻舟突然接到噩耗,宝珊和小奶包葬身火海,他还得知,小奶包是他的亲生子。
一口腥甜涌出喉咙,却后悔晚矣。
注:双洁,一对一,he,男主只有女主一个女人,追妻火葬场。
一句话简介:带球跑
立意:感情对等,互相尊重才能走的长远。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天作之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搜索关键字:主角:宝珊┃配角:┃其它:
第1章红鸾星动
佳庆九年,隆冬过后。
适才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就春雨绵绵,青翠欲滴的汴京城拢了一层烟雨,宝珊手撑油纸伞,跟在缃国公夫人赵氏的身后。
主仆二人刚进梅织苑,就见世子爷的大丫鬟被李妈妈轰了出来。
檐廊下,李妈妈厉声呵斥道:“没长脑子的贱婢玩意儿,今儿不打断你的腿,你就不知道府中的规矩!”
大丫鬟跪在门口哭哭啼啼。
见到这一幕,赵氏沉口气,转眸看向宝珊,“明儿替我去趟牙行,给世子选个称心的。”
宝珊垂眸,软糯地应了一声“是”。
女子声音轻柔,如四月的莺啼,扣人心弦,赵氏不免多看了几眼,眼前的佳人清丽脱俗,散发着江南美人的婉约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伺候人的婢子,可她命运不济,被赌徒养母卖进了缃国公府。
李妈妈见到两人,严厉的嘴脸一变,笑眯眯走上前,“夫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氏问道:“怎么回事儿?”
“禀夫人,这贱婢趁世子熟睡,想要爬床。”李妈妈迎着赵氏走进堂屋,掩口道,“衣服都脱了,被世子撵了出来。”
赵氏咳了一下嗓子,“打发到前院做事吧。”
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宝珊红了耳尖,瞥了一眼跪在门口的大丫鬟,心里清楚,比起风流的二公子、多情的三公子,世子爷的床不是谁想爬就爬的。
国公府有三位嫡出公子,除了世子陆喻舟,其余两人都已娶妻,前不久,二房媳妇还给国公府添了男丁。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三位公子都非赵氏所出,而是缃国公的亡妻所出。
赵氏是继任,膝下无子,但因她的郡主身份,无人敢小觑。
收起伞,宝珊跟随赵氏走进西侧书房,紫檀隔扇内燃着沉香,芝兰玉树的男子端坐书案前,执笔舔墨,书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抬起头,英俊的面容看不出情绪。
“母亲怎么过来了?”陆喻舟绕过书桌,示意书童上茶。
宝珊止步于隔扇,双手交叠在身前,低眸静等。
一旁的李妈妈用余光打量她,心想这等美人能否打动寡欲的世子?随之摇摇头,世子贵胄出身、俊逸非凡、蟾宫折桂,被称汴京第一公子,除了天仙,怕是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了。
书童将茶点端上桌,也退到宝珊身边,小声道:“珊姐姐,昨儿我教你吹的口哨,学会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年纪尚小,又得陆喻舟关照,性子有些顽劣,见宝珊没搭理自己,扯了扯她的衣袂,“珊姐姐?”
宝珊拂开他的手,怪嗔一眼,用嘴型道:顽皮。
两人的互动落入赵氏的眼里,赵氏眉眼含笑道:“在讲什么?过来说与我们听听。”
宝珊轻轻摇头,心知赵氏是怕与继子相处太过冷场,才会让他们去活跃气氛,可她心里并不愿意,且不说世子面冷,就说吹口哨这事儿,传出去哪还有脸面啊。
书童狡黠一笑,扯着她来到主子面前,“夫人,世子,珊姐姐的口哨吹得可好听了,跟黄鹂鸟似的。”
书房燃香太浓,宝珊嗓子有些难受,“夫人别听他胡诌,奴婢不会吹口哨。”
赵氏揶揄道:“你嗓音好听,说不定真如他说的。”
宝珊赶忙摇头,因距离陆喻舟太近,不自觉捏紧手中的罗帕。余光里,男子手执紫砂壶,正在为赵氏斟茶,骨节分明的大手甚是赏心悦目。
宝珊有个癖好,喜欢看人的手,每次见到陆喻舟的手都会不自觉多看几眼。
像是感受到某种视线,陆喻舟淡眸看去,正好捕捉到宝珊低头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子冰清出尘,如春日芳菲的玉兰,姿色自不必说。可她看着老实巴交,身上却有股别扭劲儿,不像能被人轻易驯服的。
他也知,她入府两年,迷晕了自己的两个嫡弟、三个庶弟,在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还能独善其身,自是有些本事。
是以,从不与婢子多置一词的世子爷开了金口:“那你就吹一声,让我们听听。”
男子声线清朗如玉牒落冰河,偏偏带着股戏谑劲儿。
宝珊万万没想到世子爷会拿她开玩笑,明艳的脸蛋浮现两朵粉云,“奴婢...不会。”
陆喻舟泛起冷笑,也没强迫,“退下吧。”
宝珊如释重负,默默退到隔扇外,可升起的羞臊久久压不下去。
华灯初上,国公府内灯火通明,服侍赵氏沐浴后,宝珊回到耳房小憩,夜里还要跟几个大丫鬟轮流守夜,可躺在硬硬的床板上,竟了无睡意,眼前总是浮现陆喻舟那双修长的手。
虽说世子相貌倾绝,可在她心里,还是不及他那双手吸人视线。
宝珊坐起身,趁着屋里没人,悄悄打开自己的小木匣,里面盛放着沉甸甸的钱两,一些是自己积攒的月银,另一些是夫人高兴时打赏的碎银。她捧着木匣,满心欢喜,等再过上一年半载,就可以替自己赎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懂医术,等离开国公府,可以在医馆内谋求生计,日子再清苦,也好过做婢女吧。
阖上木匣,掏出纸笔,不知不觉勾勒出陆喻舟执盏的手。
子时一刻,她与人换班守夜,甫一走出屋子,就见两名轿夫抬着一顶墨绿小轿从梅织苑走出来,穿过游廊而去。
一旁的大丫鬟淑儿嘀咕道:“听说探花郎明日成亲,世子这是提前去给庆贺了吧。”
宝珊对陆喻舟以及府中所有公子的行程都不感兴趣,只想着快些攒钱离开这里,也好经营自己的日子。
风吹石榴树发出簌簌声,抖落了几片叶子,吹拂在宝珊的脸上。
淑儿凑过来,打趣道:“石榴树寓意子孙满堂,珊姐姐要红鸾星动了。”
宝珊嗔道:“休要胡说。”
这时,屋里传出床响,两人对视一眼,知道一会儿又要叫水了。淑儿小声道:“看来夫人还是想趁着能生,为公爷添个胖小子。”
这也是主院为何种满石榴树的原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珊靠在墙壁上仰望墨空,浮云聚拢,遮蔽了皎月,很像生命孕育在母亲的大肚子里。
汴京夜色浓郁,朱雀门外香车宝马,矗立在一排商铺中的飞鸿楼今夜格外热闹,新科探花郎明日大婚,今夜在此宴请翰林好友。
作为一甲状元郎,又是缃国公府的嫡长子,陆喻舟很快成了众人调侃的焦点。他坐在窗前榻上,手衔酒杯,与准新郎碰了一下杯。
清冽酒水下肚,伴着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头脑有些发胀,他本也不喜热闹,与友人交代几句,起身步出雅间,清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丑时四刻,宝珊服侍赵氏歇下后,差人将浴桶抬了出去,也算完成了今晚的守夜。正当她准备回去休息,一名轿夫匆匆忙忙跑进二进院,叩响了正房的房门。
轿夫的动静不小,惊扰了沉睡的人们。缃国公宵衣旰食,无暇他顾,府中事务都是交由赵氏打理。听轿夫说完情况,赵氏叫宝珊进来伺候。
不得已,宝珊提裙进屋,为赵氏更衣挽发。主仆二人步入梅织苑时,陆喻舟已经回了卧房。
赵氏昂胸走进堂屋,吩咐管家道:“现在就去查,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国公府世子下药!”
“明白。”
宝珊随赵氏走到卧房前面,见拔步床上已垂下冰绡帷幔,遮蔽了里面的场景,她甚至不知,里面的人是不是陆喻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漏刻嘀嗒叩动着心弦,府中侍医却迟迟没有现身,宝珊依稀听见帷幔里传出了难耐的声音。
赵氏眉间露出担忧,喃喃道:“世子血气方刚,哪能熬得过药效。”
她看向宝珊,“去前院选十个婢子过来。”
这话让屋里的人们大为惊讶,二房公子上前劝道:“大哥姱容修态,哪里是那些婢女能攀得上的……”
作为世子爷的初夜侍女,必将被留在世子爷身边,嘴甜乖巧的,说不定能在世子夫人进门后,被抬为妾室,可前院的婢女是府中的二等婢女,按照府中规矩,她们是靠近不了嫡系子弟的。
赵氏点点头,“那从你院里子调几个清白的过来。”
二公子抱拳咳了下,露出一抹赧色。
赵氏瞪他一眼,“年纪轻轻如此纵欲,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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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片刻,赵氏吩咐宝珊:“你去把府中身世干净的大丫鬟全部唤来,让世子自己选,我也不想明日挨世子的埋怨。”
众人觉得合情合理,毕竟不是亲母子,即便表面看不出什么,私底下还是离心的吧。
听着帷幔中传出愈发难耐的声音,宝珊不敢耽搁,急忙跑了出去,不消一刻钟,就带着二十名容姿清秀的婢女跪在隔扇外。
既是全部,宝珊也不能例外,可她不想婚前失身,于是默默退到最后面。
二公子走进卧房,询问一番,面色复杂地走到众人面前。
赵氏问道:“世子要一一过目吗?”
二公子摸摸鼻尖,目光梭巡一圈,落在了最后排,“大哥点了宝珊。”
第2章蒙住眼睛
“大哥点了宝珊。”
这话像惊蛰过后的闷雷,炸开在花海中,惊扰了蛰伏花丛的浮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随之看向跪倒在最后一排的宝珊。
赵氏也没有想到陆喻舟会点宝珊侍寝,就在今儿晌午,她观两人之间的互动也没有看出半分蹊跷。
怎么会……
赵氏拽住二公子衣袂,“你没听差?世子点的确实是珊丫头?”
二公子心里那叫一个发堵,自打宝珊及笄,从美人胚子蜕变成大美人,他就蠢蠢欲动了,每次见到她都能被勾去半条命,可这丫头油盐不进、好赖不分,怎么也不上钩。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用强硬的手段,可她毕竟是赵氏的贴身侍女,闹掰了对谁都没好处,如今倒好,叫自己大哥占了先机,尝到了含苞待放的第一口鲜儿。
惊讶过后,每个人的眼里都蕴了不同的色彩,丫鬟们直道宝珊攀上了世子爷的高枝儿,可以扶摇直上了。
宝珊双膝跪地,挪到赵氏面前,一开口声音发颤,“夫人,宝珊笨拙,恐不能服侍世子。”
自打进府,她就没有想过攀高枝儿,纸醉金迷固然璀璨,但也仅是昙花一现,像她这种出身,贵胄子弟怎会付出真心?不过是他们指尖的一点点慷慨和施舍罢了,新鲜一过,指不定被丢去哪里残喘。
佳人眉眼染了焦色,妙目里满是惊恐,一头乌黑的长发略显凌乱,美得惊心动魄。
府中的公子们各怀心思,纷纷上前替宝珊说情,三公子更是走到赵氏面前,道:“母亲,我手上有个合适的人选,是教坊司的婉芋姑娘,人家要模样有模样,要出身有出身,保管大哥满意。”
教坊司是朝廷的燕乐机构,其中的乐工多为罪臣的子女,容色好的,会被调.教成官妓,供官宦享乐。婉芋姑娘是新人,还是清倌,确实较为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氏也不想失了宝珊这个知书达礼的侍女,遂道:“还不快接来。”
得了这话儿,宝珊的心才算落下,几不可察地舒口气。
三公子张罗事情的能力不弱,很快将婉芋姑娘接了过来,来的路上许诺了很多好处,诸如以后世子爷会对她多加关照,婉芋姑娘也不是贞烈之人,既已入了寒窟,委曲求全是早晚的事,初夜能伺候世子爷这样冰魂雪魄的公子,也是求之不得。
人被带到时,赵氏遣退了其余侍女,只留李妈妈在旁,帮忙教习男女之间的尤花殢雪。
而此时,帐中的男人已经忍到了极致,再不阴阳调和怕是要逆血而亡了。
李妈妈带着婉芋姑娘走到帐前,恭敬道:“世子,人到了。”
里面毫无回音,李妈妈转眸对婉芋姑娘交代两句,挑开了帷幔。
拔步床上,霞姿月韵的男人靠坐在软枕上,昔日清冷的眉眼染了几许春色,眼尾猩红的可怕,当他闻到一股胭脂香时,本能地伸出手,可眼前的女子哪里是那个仪静体闲的女人!
男人蹙起眉宇,“传宝珊过来。”
“......”
李妈妈和婉芋姑娘皆是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喻舟冷声道:“聋了?”
“是,老奴这就去传。”
世子爷鲜少发怒,但发起怒来,连公爷都打怵,是以,李妈妈赶忙打发了婉芋姑娘,径自去往二进院。
此时,宝珊正坐在耳房里,被几名大丫鬟调侃,打趣她假清高、欲擒故纵。宝珊不以为意,嘴角还挂着庆幸的淡笑,却不想,李妈妈带着扈从破门而入。
几个大丫鬟吓了一跳,淑儿刚要发问,就被扈从一把推开,二话不说,拽住宝珊手腕,粗鲁地往外拽。
宝珊深觉不对,单手扣住门框,“李妈妈......”
李妈妈也是无奈,劝道:“我就说你命好,果不其然,叫世子爷看上了,今晚伺候好了贵人,以后荣华富贵还能缺了你的?”
圆润饱满的指甲泛起白泽,宝珊轻轻摇头,“我不想......”
“宝珊!”李妈妈走近她,附耳道,“你若真不愿,世子也不会强逼你,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但你要清楚一点,今夜不救世子,你今后在府中的日子会寸步难行。”
宝珊美眸一闪,是啊,若是今夜忤逆了府中最金贵的公子,以后的日子,她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了。她生来就不知亲生父母是谁,被养母以二两银子卖到国公府,无依无靠,若是连府中的主子也得罪了,别说是赎身,就连能不能完好走出国公府都难说。
扣着门框的手渐渐松开,被李妈妈拽着亦步亦趋地走向梅织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朴简约的世子卧房内,李妈妈撸起宝珊的袖子,当见到雪白之上的一点朱砂时,欣喜道:“世子,宝珊过来了。”
宝珊跪在脚踏上,低垂眉眼,牙齿打颤道:“奴婢来服侍世子...安寝。”
帷幔被挑开一边,陆喻舟静静看着连枝大灯下的女子,靡颜腻理、体态婀娜,优美的雪颈微微前倾,像一只飘浮在湖面的天鹅,又似烟雾中朦胧的琼花,空灵婉丽,不忍撷取,可腹部强烈的不适吞噬了理智,已忍得快要七孔流血,怎会因为一个婢女手软。
“下去。”
这话无疑是对李妈妈讲的。
李妈妈嗫嚅道:“老奴为世子讲解......”
“下去。”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伸出手拽住了宝珊的手臂。
宝珊惊呼一声,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趴在了男人脚边。
见势,李妈妈躬身退了出去,为两人带上隔扇。
菱形镂空木门如一把油伞,遮蔽了曈昽,湮灭了宝珊眼里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帷幔垂落,她认命地跪坐起来,将长发拢到一侧,低眸道:“奴婢...伺候世子更衣。”
陆喻舟最烦女子身上的胭脂味,可当他闻到宝珊身上的冷香时,并不反感,撩起眼帘问到:“你很会?”
宝珊忍着酸涩摇头,轻轻柔柔道:“奴婢愚笨,恐伺候不周,还望世子见谅。”
她答话时,目光落在男人那双修长的手上,此时,那双手的手背上凸起青筋,看起来有些狰狞,可男人面上还是一派风光霁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喝醉了。
正当宝珊伸出手,试着褰起他的衣摆时,男人忽然大力扼住她的手腕。
宝珊嘤.咛一声,倾斜了半边身子,“世子......”
美人的嘤.咛宛如燎原的火种点在棕油上,一发不可收拾。
陆喻舟抬起另一只手,扯下帷幔上的流苏玉带,摊开在她面前,“蒙住眼睛。”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失控的样子,即便腹部炙灼,也要占据绝对的控制地位。
宝珊依顺地蒙住双眼,反手系结时,衣袖垂在臂弯,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臂,那点朱砂映入男人精致的眉眼。
系好蝴蝶结,视线一片漆黑,宝珊有点不知所措,“世子,要...要熄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喻舟熄灭连枝大灯,只余一盏荧黄的小烛,之后,他坐在床沿,凝睇床上的处子。
陶瓷般细腻的娇躯引人遐想,陆喻舟抬手抚上她的面颊,灼热的指尖一点点向下勾住她齐胸襦裙的系带。
被蒙住的双眼轻颤,宝珊咬住朱唇,恨不能立即到天明,这般慢吞的折磨,还不如给一刀来得痛快,而且,他不是中了药,为何不像话本里说得那样猴急?
掌心下的姑娘并没有表现出抗拒,陆喻舟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将她压在了锦衾上。
由于后仰,宝珊朱唇半启,又轻轻咬了一下唇瓣。顷刻间,鬓发凌乱,柔情似水,美得不似人间客。
陆喻舟眸色渐深,吹灭了最后一盏烛台。
明月躲进云层,雾岚漫上木牖,屋外万籁俱寂。李妈妈悄悄推开牖缝,倾身细听,却迟迟听不见屋里的动静。
老人显露疑惑,刚要阖上窗子,倏然听得一声呜咽,那哭声断断续续,轻柔曼妙,引人遐想。
第3章你就值五两银子?
翌日天刚亮,李妈妈捻手捻脚走到隔扇前,贴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憋着嗓音道:“世子,该上早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晌,陆喻舟拉开门,面色平常地走了出来,“备膳。”
李妈妈偷偷打量着世子爷,见世子爷衣冠楚楚、步履生风,心下稍安,至少那药没有伤及身体。
陆喻舟蟾宫折桂,本该在翰林院就任修撰一职,却因能力过于出众,被中书省联名举荐,升任中书侍郎,也是大启皇朝历任中书侍郎中最年轻的一位。
绯色官袍将他原本干净的气质衬出了几分凌厉,革带上的锦绶、玉佩随着步履摇曳,这样一个翩翩玉公子,受过多少闺阁贵女的思慕,李妈妈一边赞叹,一边瞟向里间,“世子,能否容老奴进去照顾?”
陆喻舟面色淡淡地站在铜镜前整理衣襟,“让她今晚留在这里,下值后,我还有事要交代她。”
“...诺。”
得了首肯,李妈妈快步走进隔扇,轻绡暖帐中,宝珊横躺在锦衾中还未睡醒,长发遮挡了半张娇靥,雪白的肩头露于赭色锦被外,如被风雪打蔫的娇花。
室内飘散着暧昧的气息,李妈妈推开窗,转身来到床边,“宝珊。”
睡梦中的人儿拧下黛眉,神色很是不安,可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妈妈慢慢掀开锦被,瞧了一眼锦被之下的光景,倒吸口凉气,饶是见惯了美人,也从未见过身段如此婀娜的尤物,难怪昨晚云雨初歇后,世子爷没有叫她离开,想是舍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珊的美胜在清丽温蕴,殊不知衣裙包裹的娇躯如此曼妙,只是......
锦褥上为何没有落红?
李妈妈心中一惊,难怪看着世子面有愠色,想来这丫头并非处子!可她手臂上明明点了朱砂。
在李妈妈心思百转间,宝珊悠悠睁开睡眼,眼前天旋地转,坐起身时,锦被滑至腰间,春色半露,美艳动人,眉眼间还多了一抹娇媚。
这明明是被滋润过的媚态啊!
李妈妈急切问道:“怎么回事?”
语气有些冲,弄懵了宝珊。
见她不说话,李妈妈心里来火,“你可知,世子爷今早生气了。”
宝珊用被子拢住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妈妈在说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还装!”李妈妈扯了扯小褥,“落红呢?”
问话时,她心里打鼓,若昨晚世子发现宝珊并非完璧之身,为何没有传人进来?难道是受药效控制,不得不进行下去?她一直认为宝珊是个八面莹澈的妙人,可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善于伪装的白莲。
锦褥上并不整洁,但的确没有落红,宝珊低头抠了抠床沿,羞臊的无地自容,“世子昨夜没有...临幸我。”
“什么?”李妈妈更为惊讶,却发现宝珊的右手手掌有些红肿,顿时反应过来,可昨夜女子的轻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世子不知如何行房?
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李妈妈脸色稍霁,捡起地上的衣裙,“我去跟夫人打个商量,从今日起,你就留在世子身边伺候吧。”
这话如冰封了春华,让万物凋敝,葳蕤不复,宝珊拽住她的手臂,“求妈妈在世子面前替宝珊说个情,就说宝珊福薄,承不起世子的厚爱。”
李妈妈摊手,“你觉得老身的话有多少分量?”
宝珊眼中的色彩渐渐淡去,红衰翠减,连表情都凝重了几许,她是真的想寻个踏实肯干的男人过日子,即便辛苦一点儿也无妨,如今清白虽未完全失去,但传出去终是败了名声。
整理好仪容,宝珊来到赵氏面前,等着赵氏发落。
赵氏端坐在玫瑰椅上,手捧热茶,闭眼把玩鸡心核桃。两侧的丫鬟们各揣心思,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醋缸发酸,只有淑儿替宝珊觉得不值,她知道宝珊已经凑了不小一笔钱两,就等着给自己赎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府中的公子们多半在朝廷任职,这个时辰只有几名女眷在场,分坐两侧磕着瓜子、喝着果茶,唧唧喳喳玩闹个不停。
陆氏家族庞大,宗亲众多,缃国公又是个和颜悦色的长辈,是以,宗族晚辈时常在府中小住。
被一双双眼睛盯着,宝珊如芒在背,头压得更低,但心中冷静,知道赵氏不会拿她怎么样,昨日床.笫间,她从世子的质问中,听出了弦外音。
世子这次中药,或许与赵氏有关。虽不知这对母子各自打着什么算盘,但知道自己搅入了暗流中。
陆喻舟的表妹阮绮儿站起身,将鬓上朱钗插进宝珊的发鬟上,笑着跟姐妹们打趣:“我就说表哥不会一直念着慕夭,以致眼里容不下别的美人,这不让我说中了。”
听此,众人一阵沉默。
阮绮儿摸摸宝珊的头发,笑意幽幽,“我们宝珊这么美,表哥又不眼拙,怎么可能看不到。”
宝珊垂目,“小姐笑话奴婢了。”
一旁的二房媳妇插话道:“珊丫头昨儿没少受罪吧,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滋补的膳食。”
谁人不知二房媳妇是个善嫉的,之前因为二公子的纠缠,没少受这女人的算计,如今最高兴的应该就是她了,宝珊心里叹息,嘴上感激道:“多谢二奶奶。”
一直缄默的赵氏睁开眸子,看向李妈妈,“宝珊既已得了世子宠幸,就让她到世子身边伺候吧,等日后新媳妇进门,再给她找个人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没顾着宝珊的意愿,连连应“是”,心里都知,在新媳妇进门前,宝珊可谓平步青云。
檀栾参差的梅织苑中,宝珊坐在秋千上,撸起衣袖检查手腕上的紫痕,清凌凌的眸光泛起水汽。
万家灯火夕照日,倦鸟归林栖枝头,晚霞翻过高墙,映在宝珊的背上,包裹住清瘦的身子,可她丝毫感受不到温暖,一想到昨晚的种种,就不寒而栗。
陆喻舟下值回府时,夜色已浓,如往常一样,他先去了二进院与父亲议政,之后不紧不慢返回自己的院落,一进屋子,见一清妙佳人站在椸架前,这才想起今早交代的事。
宝珊弯下优美的脖颈,询问道:“世子可有用膳?是否需要奴婢传膳?”
陆喻舟淡淡眨眸,“嗯”了一声,径自去往屏风后,将官袍脱在一旁。
宝珊深呼吸几下,拿起官袍,用火斗熨烫平整,挂在椸架上,随后为男人传膳。
因陆喻舟厌弃油腻,国公府有专门为他备膳的厨役,晚膳更是清汤寡水。
饭菜端上桌,宝珊站在一旁,刚要挽起袖子,忽然想到什么,悄然捏紧袖口,按部就班地为男人布菜。
她的手纤细均匀,陆喻舟定格了一瞬,移开视线。
世家名门的大丫鬟并不用自己做粗活,还可以蓄长长的指甲,涂抹红艳的蔻丹,可宝珊喜欢素净,从不刻意侍弄指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陆喻舟食用完一碗米饭,宝珊轻声问:“世子可要喝汤?”
陆喻舟没有回答,宝珊了然,舀了小半碗乌鸡汤,放在桌边,“当心烫。”
门外的李妈妈看着干着急,心道这丫头也太木鱼疙瘩了,近水楼台的机会,怎么不知道争取?那碗烫就不能替世子吹凉,亲手喂给世子吗?
陆喻舟端起汤碗,搅了几下,终于开了金口:“手掌好些了吗?”
宝珊愣了下,“好多了,多谢世子关心。”
“博古架上有药膏,去涂抹些。”
“...诺。”
膳后,怕陆喻舟不喜药膏的味道,宝珊走到廊外,挤在掌心,一点点搓揉,待味道散去,才慢吞吞返回屋子。
陆喻舟坐在书房内,淡声道:“过来。”
宝珊走过去,心里有点忐忑,见男人仰靠在椅背上阖着眼帘,知他乏了,便主动走到椅子后面,为他按摩头皮。
笋尖似的十指插入男人的墨发中,轻捏慢揉,手法娴熟,力道适中,男人慢慢舒展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本是心平气和地做着差事,却发现男人的衣摆有些支起,登时觳觫一下,眼前闪过昨晚的场景,想起那健硕的身躯、贲张的肌肉,脸蛋逐渐羞臊。
其实昨晚,陆喻舟连衣袍都没褰,只是撩起了衣裾,宝珊想,也许他是嫌她身份低,也许是心里装着那个叫慕夭的姑娘,也许是真的清心寡欲,才会在中途换了一种方式。
感受到揉捏的动作顿了,陆喻舟睁开眸子,问道:“想要什么奖赏?”
“嗯?”
“昨夜的奖赏。”
宝珊拧下黛眉,温声道:“奴婢吃穿用度皆出自府中,回报主子是分内事,奴婢不要奖赏。”
男人轻哂,眼中流露些许讥诮,“说吧,没人会笑话你。”
宝珊的心提到嗓子眼,进府两年,与他打过照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根本不清楚他的为人,谁晓得这话是在诈她还是出自真心,但堂堂国公世子,不至于跟一个婢女勾心斗角吧。
思忖片刻,宝珊跪在男人身侧,“奴婢想要五两银子。”
再集五两,她就能获得自由了。
闻言,陆喻舟眼中泛起浓烈的鄙夷,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绝美的容颜,“赵夫人培养你两年,就值五两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章你要随传随到
暮景残光,橘浓烨烁,照在宝珊的脸上,她仰起头,凝睇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陆喻舟。
男人勾着她的下巴,像对待波斯猫一样轻轻挠了两下,“怎么不回答?”
宝珊眨着清凌凌的眸子,软糯道:“奴婢命贱,就值五两银子。”
没曾想她会这么贬低自己,陆喻舟松开她,擦了下指尖,“命值五两,那你的初夜连五两都不值了。”
虽说纨绔子弟可一掷千金买下花魁初夜,但其实,一个店小二一整年的工钱不过碎银三两,宝珊张口要五两,并非不经脑子。在陆喻舟这样的权贵心里,她仅仅是一介婢女,比不得青楼名妓,若真的狮子大开口,只会受到更大的嘲讽。
五两银子刚刚好。
看着海榴般美艳的女子,陆喻舟又问:“要钱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