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年觉得自己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难受煎熬委屈得要死,还把心爱的女孩儿惹生气了。
程忆朦心里也憋屈,整个下午都闷闷的,好几次都忍不住眼里滚烫的酸涩,但她就是不想在颜年面前示弱。
所以放学颜年把自行车推到她身边示意她上车的时候,她也没理。
吴惠婷用手碰了碰旁边小嘴翘上天的女孩儿,用眼睛瞥了眼后面默默推着车的“沉默的护花使者”颜年,“我说,你们下午吵架了?”
“没有,和他那个闷葫芦吵架最后肯定就成了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想想就觉得我自己得了大病。”
程忆朦顿了顿,心突然又被颜年下午的眼神一刺,鼻子有些酸涩,口是心非道,“可能是他本来就不喜欢我,厌烦我了。”
吴惠婷看着后面逼近1米9的大男孩神色落寞地跟在后面,心里都油然生出些许侧隐之心,老气横秋地摇摇头,“我宁愿相信郑明荣便秘治好了拉屎比灌肠还要通畅,我都不相信班长不喜欢你。”
程忆朦噗呲一笑,柳叶眉微弯,顾盼生辉,“哈哈哈哈郑明荣如果不便秘了得来谢谢你这么信任他。”
“说句实话,我一直认为班长的心比风化了的羊粪球还要硬,啧啧啧,没想到他不是法海,是白娘子!”
“你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屎就是粪的,婷婷,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儿!”程忆朦捏住吴惠婷的脸娇嗔笑骂。
颜年在后面推着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他火热的视线就没从程忆朦身上离开过。他的心像裂了缝一般,寒风直往里灌,纠纠地疼。
所有的嫉妒,愤怒,难过,后悔都化为了委屈和恐惧。
她不理他,他委屈。
但更多是害怕。
如果她要提分手怎么办?
他的脸色骤然苍白,眼神晦暗不明,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是窒息前的绝望。
但一秒没到他就做了决定。
如果她提分手,就算是五花大绑都要把她困在身边。就算她哭了,那就把眼泪舔干净就好了,只要她不离开就行,他做什么都愿意......
就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的脸色还是没有一点缓和,连自行车的车柄都被他捏得有些变形。
如果能回到过去,他肯定要把当时精虫上脑,头长大泡的自己拖出去往死里揍一顿!
程忆朦回到家便招呼刘姥姥一声说自己今天吃得太多,不想吃晚饭。刘姥姥只当是她真吃饱了连连同意,让她专心学习去。
她回到房,本来想锁门的,想想还是算了,人家又不是没钥匙,锁门倒显得她没意思。
以前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感觉不到什么,突然只剩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反倒矫情地感觉空荡荡的。
身和心都空荡荡的。
孤独的时候情绪总是会无限放大,程忆朦只要想到颜年今天的眼神和那句冰冷的“随便你”,她心里就闷闷的。
泪水再也忍不住,连成串儿似的滴落在衣袖上。粉红的鼻尖上还挂着一滴欲坠不坠的泪珠,看上去可怜兮兮极了。
是不许他抱,他亲......但是自己可以主动去抱,去亲他呀......
而且,他平常不是最黏人,而且还那么厚脸皮的吗,怎么一说就答应了......
他生气,我还觉得委屈呢!
他今天太凶了,那么大声说话,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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