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不怀疑他话语的真实程度，因为她知道没有什么是这个疯子，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所做不出来的。

“不要？为什么不要？”陆清淮冷漠又野蛮的动作，几乎撞她一下说一句话:

“你不是觉得我愚弄你践踏你，我把你当玩物当附庸吗？你不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那你现在求我算什么？”

“宋绵，和我在一起你很委屈吗？可是我哪一点做错或是说错了吗？”

“我把你当玩物当附庸……”

陆清淮情绪突然爆发，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眼睛充血红的吓人，几乎是咬着牙把宋绵的话重述了一遍，不知是愤怒居多还是绝望居多。

“从情妇到玩物，你总是喜欢妄自菲薄把自己摆在最卑微低贱的位置，可如果我真是把你摆在那种位置，如果我真的只是想玩弄你对你没有一丝爱意……”

陆清淮话音忽停，死死摁着她的肋骨恨不得将她的肋骨给一根根折断让她活活痛死。

“宋绵，就凭你敢从我的身边消失三年现在还安然无恙的在这里挑衅我，你以为我一直都是在对谁心软？”

“所以呢？所以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受了那么多伤害受了那么多委屈我还要感谢你吗？”

宋绵满脸泪痕，恨意决然，他果然永远不知悔改，永远傲慢冷血。

“不然呢？”陆清淮冷笑着反问，“我这么对你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吗？”

宋绵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陆清淮勾唇，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边抱着她操，边掐住她的下颌乖戾的反问“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

“可是如果你早点有了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的自觉，如果你没有选择一个人偷偷去支教，如果你没有敢逃跑，如果你一直都很乖巧听话，那么我可能会选择更加温和的方式来对待你，可是你……”

“宋绵，是你自己亲手毁了我对你仅存的一些善念和温柔，逼得我用最直接残忍的方式让你面对最真实的我，你非要那么倔强非要表现的那么痛苦想要从我的身边逃跑，那么宋绵，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逼我的，就像今天这样……”

“你非要倔强那我就一根一根的拔掉你的刺再把你所有刺伤我的刺重新扎回到你的身上，你非要求我放你离开那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这里半步，你要洗纹身那我就如你的愿给你纹一个洗一个，反反复复的，直到你满身的疤痕你满意为止。”

“宋绵，我一次又一次的怜惜你放过你，可你非要逼我。那么如你的愿，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孟远，我再也不会心慈手软，我只怕你坚持不住被我玩死。”

“啪”的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宋绵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她的手掌发麻短暂的没了知觉。

陆清淮脸被打偏过去，脸上浮现鲜红的手掌印，他偏着头垂着眸没有动作。

“陆清淮，你就是个畜生。”宋绵眼睛通红的一字一字的恨意浓烈的说出这句话。

陆清淮掀起眼皮目光沉沉的看她一眼。

他伸手抚向宋绵脸颊，宋绵未躲，而他也未久留只是用指腹蹭了下她的眼底的皮肤。

晶莹的泪珠附着在他的指腹，他沉声道:

“宋绵，你觉得我是那我就是了。可是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陆清淮神色阴戾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心灰意冷，他抚摸她的脸颊温声道:

“你说我说“我拿你的真心做筹码值得骄傲”是在伤害你践踏你，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是因为什么骄傲的？到底是因为有了你的真心还是因为有了筹码？而你，如果没有这句话，你以为除了你还有谁敢这么打我，敢骂我畜生骂我疯子？”

“宝贝，你一边恃宠而骄一边还要为此指责我，你真不觉得自己虚伪吗？”

宋绵从心底泛着冷意，浑身失了力气，让她从骨子里感到恶寒。

她闭着眼颤声道“对，我是很虚伪，所以我不爱你了，你也不用觉得可惜。”

“可不可惜是我说了算的。”陆清淮蹭着她湿润的眼皮眼皮低垂声音低柔的喃喃，显得有些阴森“只要我爱你，只要我没死没伤……”

“宋绵，你是我的，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可什么才是爱？”听见他偏执又病态的低语宋绵头皮一阵发麻，猛的睁开眼睛有些崩溃道“陆清淮，你总说你爱我，可什么才是爱？你又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是一诚抵千巧，爱是真心换真心，爱是尊重是陪伴，是呵护是信任，可你做了什么？陆清淮你除了逼迫我，除了偏执的掠夺和占有你还做了什么……”

“闭嘴，宋绵你闭嘴!”陆清淮一怔随即眼眶通红的厉声打断她显得有些孩子气又有些气急败坏“谁他妈要听你在这里告诉我什么是爱，你如果真的那么懂爱你会忽略我二十几年的陪伴得出那么荒谬的一个结论吗？”

“对，我是不懂。可是陆清淮你懂不懂……”宋绵苦笑了下流着泪艰难的组织语言:

“当你不懂得珍惜，当你故意的试探和伤害，当你为我的让步而沾沾自喜并且认为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的时候，爱不爱的已经不重要了。”

陆清淮愣住，惨白的一张脸眼圈红的格外明显。

他眼神茫然无措，第一次生出了无限的委屈，也第一次动摇了自己，他听到她说:

“陆清淮，你赢了，我是你的手下败将，永远都是，所以你放我走吧，算是你最后再发发善心可怜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