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秦晏还沉浸在顾凌山突如其来的敞开心扉里，又听见顾凌山的追问。竟然有几分乞求的意味。

在他的记忆里，顾凌山从来没有这样好脾气地说过话，这样一而再地确认别人心思，他这样高高在上的少爷，难道真的是爱自己的吗？

秦晏没有办法对这样高傲的人说不，他贴在顾凌山的耳边，很轻地嗯了一声。

顾凌山从他的脖颈中太抬头，按着秦晏的肩膀，问：“你当真？”

一瞬间，秦晏觉得顾凌山像是酒醒了，等他再想看清楚，顾凌山好像又醉醺醺的了。

秦晏心想，醉鬼还好意思让人打包票，自己的话才是最当不得真的吧。

顾凌山不等他回答，便将秦晏拽到床上。急切地吻他的嘴唇，秦晏快要喘不过去，顾凌山鼻腔的酒气要给他都弄醉了，他试图在顾凌山换气时逃脱，却没有机会。

更何况他是顾凌山，秦晏不会像对旁人那样粗暴地又打又踢。

他只能喘息着求顾凌山停下来。

“少爷…你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晏很久没有这么叫顾凌山了，从他认了顾老爷做义夫起，甚至更早之前，顾凌山就不让他这样叫了。

顾凌山果真不满意地停下，眯眼道：“别这样叫我…”

“明天，明天再说，可以吗…”

秦晏心里不清楚，顾凌山今天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自己是木疙瘩，一直都忽视他的心意？

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了。

“不可以。”顾凌山直截了当地，否决了秦晏。

还是一样只管自己。

可秦晏才遭受那样的事情，顾凌山的迫不及待更加加剧了秦晏心底痛苦的回忆。

“顾凌山，顾凌山，顾凌山！”

秦晏一遍一遍叫着顾凌山的名字，想告诉他，他还没有做好坦然赤裸面对另一个人的准备。想告诉他，他这个疯狂的样子，自己真的很害怕。

秦晏惊慌喊道：“我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凌山明显怔了一下，单手撑在床上，直直盯着秦晏。

秦晏被他的眼神刺得不敢直视，他甚至把顾凌山和那个强暴他的人联系在一起了。

秦晏狠狠地甩头，试图甩开这样荒唐的念头。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想，这是唯一不嫌弃他，唯一在乎他的人啊。

“抱歉，”秦晏很轻地说道：“我...可能还是有些...”

他一个从小无依无靠的人，实在说不出害怕二字。

“你怕？”顾凌山问。

秦晏有些羞耻，驳道：“我不是怕...”

顾凌山道：“那便是针对我一个了。怎么外人都可以，我却不行？”

秦晏听着他好似生气了，可是他这样讲，让秦晏心里也很不好受，为什么总将这件事拿出来说呢？但秦晏不想让顾凌山难受，便只好忽视了自己的不舒服，尤其对上顾凌山的眼，他本能地只能顺着他的话。

秦晏暗下决心般：“你可以。我...你不嫌就...”

顾凌山轻笑，更加热切地稳下来，秦晏快要缺氧了，喘不上气，本能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