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晏给顾凌山挡了一剑,就跟被缠上了一样,除了上下朝,顾凌山几乎随时随地都黏在秦晏身上。
秦晏想要再找机会进暗室探查,根本不可能。府里到处都是顾凌山的人,香囊里的药也找不到人验。
虽然秦晏很清楚,最后的结果绝对不会是好的,但是至少,他想知道,顾凌山究竟想要把他怎么样。
秦晏很可悲地发现,和顾凌山在一起之后,他居然没有什么朋友了。
没有人可以帮他,他更是没用,自己也帮不了自己。
顾凌山此时还没回来,秦晏坐在书桌前,微微抿嘴,苦恼如何找借口支开顾凌山一段时间。
“哎呀,丢出去丢出去!”
秦晏突然听见李贵的声音,他打开门,探头问道:“李管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贵支支吾吾,道:“是...是王大人,送请帖说想进来看看您。”
“王大人?”秦晏重复一遍,才想起来,肯定是王景云,也立刻猜到,肯定是顾凌山不让他进来的。
“请帖给我看看吧,”见李贵纠结,秦晏道,“人家也是好心,直接丢了不好,我给他回个信,叫他放心,你带出去还给王大人。不然他总是送帖,你也不好做。”
秦晏说得极有道理,李贵说不出有什么不对,便老老实实地捡回帖子,递给秦晏。秦晏很快就回完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贵送信出门,悄悄看了回信,并没有什么不妥,便送出门还给王景云。
“你什么意思李贵?”王景云叉腰骂道,“你家主子呢?叫他滚出来!又不是看他,我是看秦兄的,他凭什么不让我进来?”
李贵叹气,怎么什么黑锅都让他来背,只好道:“大人还没下朝回来,这是秦公子给您的回帖。...哎呀您下回别来了,这不是叫我为难吗?”
“你个老东西!”王景云眼见着要动手,好在被身边的小厮拉住了。
李贵见状,赶紧关上门,这才捂着胸口,连连喘气,低骂道:“真是个匹夫。”
门外扮作小厮的沈语桐拉着王景云的衣角,低声道:“好了好了,不要又发脾气。”
“我没有,我就想说他老东西南北顾左右而言他,”王景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不想让沈语桐觉得自己太粗鲁,“秦兄是不是被拘禁了?我要冲进去救他!那个,语桐,你让开,我撞门了!”
“等等,景云兄,别冲动!你看,”沈语桐打开帖子,指给王景云看,“阿晏是要我们帮他查一下药,只是...药在哪里啊?”
王景云一脸懵:“语桐,你在说什么?什么查药啊?不就是普通回信吗?”
“近日风寒,不便见客。府中花开,采赠于身。若得闲暇,盼君再访。待到春来,共赏新柳。”王景云读了一遍,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沈语桐道:“阿晏并非风寒,可见药并不对症,而且阿晏对花香过敏,说明他怀疑药有问题。后面两句,是让我们有消息要告诉他,只不过,这个药是什么?”
王景云觉得很是牵强,文化人难道都是这样说话的吗?为什么不能直接喊救命?他感觉是沈语桐想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沈语桐突然惊呼,“这个墨好像...”
沈语桐用指甲刮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景云兄,是墨汁,快走快走,我们找人查清楚就可以告诉阿晏了!”
王景云其实没听明白,墨汁怎么变成药了,只是自顾自嘟囔:“一提到他,你就这样,连他什么过敏你都知道,我的什么事情,你都不在意。”
沈语桐苦笑:“可是你身强体壮,没有什么过敏的啊?好了,景云兄,不要乱吃醋了。”
王景云这才又得意起来,也是,只有他这样的猛男,才配得上语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