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霄被一噎,脸色很好不看,但他不知道自己昨晚已经被人轻薄过了,眼睛睁得圆圆的,让谢寻珏又想亲他。
言清霄把谢寻珏赶了出去,赌气似的躺回床上,下午下葬时他果然站不住脚,头晕目眩,“咚”地一声就脚软着跪在了葬坑边。
小厮们扬沙铲土的动作停了下来,潜意识里不想让沙土落在这个精雕细琢的人身上。谢寻珏神色冷淡,看不出早上二人独处时的模样,只是冷声唤来了几个轿夫,嘱咐道:
“把嫂嫂送回院子里好好休息,想必兄长在天之灵也不愿嫂嫂劳累。”
言清霄摇摇欲坠,坐上轿子没一会儿,他便呵欠连天。风轻轻拂过轿帘,露出他困倦的侧脸,而当轿帘再次扬起时,言清霄已经支着头进入了浅眠。
他梦到花烛燃烧,梦到红绸高挂,梦到绣满了鸳鸯的红锦被。
他梦到了谢寻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寻安穿着红色的喜服,拉着言清霄的手,两人一起坐在拔步床的边缘。他温柔地问:
“怎么不说话,清霄是不是累了?”
言清霄的精神凌驾梦境之上,他冷眼看着两人成婚的那一晚,知道谢寻安不会碰他。他与谢家兄弟原本是同窗,从小一块儿启蒙,只是后来言家衰落了,他为了救病重的姐姐,答应了谢家的条件,把自己送进了谢府。
他乏了,想要从这不知所云的梦境中脱离,然而梦中的谢寻安忽而仰面一笑,说:
“清霄,你要去哪?”
他突然被扯落云端,身体变得沉重,眼前昏红一片,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拉进了梦中的身体里。然而不对劲,言清霄不记得自己在新婚夜被人绑起来了!他下意识地要挣扎,却被谢寻安握着肩膀,轻而易举地推倒在床铺间。隔着盖头,他看不清谢寻安的脸,只听谢寻安说:
“清霄,你听话一点。听话的孩子有奖励,好不好?”
衣裳被人扯开,裙摆被人撩起,漂亮柔软的身体暴露在他人的眼中。红盖头遮住言清霄的脸,可是却有无数无形而粘腻的东西挨着他的身体蹭来蹭去。他四肢被桎梏着,在越来越诡异荒诞的氛围里浑身战栗,然而这样的触摸似乎还不够让这无形之物满足:言清霄张口要呼救,它就挤进对方的咽喉;言清霄挣扎,它就层层地把自己收紧。言清霄被堵住咽喉,甚至能感觉到什么粘腻细微的东西在舔舐着自己的喉口,他无暇顾及什么东西缠着他的腿根往上滑动,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窒息与被撑满的感觉让他作呕。
“……嫂嫂!”
……
“言清霄!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谢寻安做出侧耳倾听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黏滑的触手动作一顿,不情不愿地从湿润的黏膜中退了出来。
他遗憾地笑了笑,说:
“阿珏真是缠人。”
冰凉不似人类的手指缱绻地抚过言清霄的下颌,苍白的谢寻安低头,隔着盖头印上自己的唇,他说:
“……这次就放过清霄了,下次见面时,可不要对我这么无情啊。”
言清霄醒时,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柔软轻薄的衣料都粘在了身上。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天色已深,装着晚饭的食盒也孤零零的,躺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言清霄静默一阵,忽然遮住双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辰,谢寻安应当已经下葬了,言清霄抿抿唇,短暂地把梦里的事情抛出脑海。他披了件外衫,从床上坐起身来,正想唤人烧水,从床幔里探头,见谢寻珏推开门往里间走。
他缩了回去,而谢寻珏走到床前,抬手便要撩开垂坠着的床幔,言清霄见人影晃动,下意识地拽紧了床幔上的系带扣子。
“……你出去吧。你主持寻安的事情,应该很累了。”
言清霄率先退缩了,他发出示弱的讯号,低声接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去洗澡了,你走吧。”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嗓音有多哑,简直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呛咳起来。说完这句话,言清霄才感觉到口干舌燥,他摸了摸喉咙,觉得咽唾沫都犹如吞刀。
谢寻珏根本不听这位嫂嫂的话,他回身倒了杯水,然后撩开了帐子,说:
“喝点水吧,嫂嫂。”
言清霄无法拒绝,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而谢寻珏注视着他,待他喝完水,自然地用手背贴了贴言清霄的额头。
那额头滚烫得像炭,谢寻珏的脸色登时变了,再仔细一看,见言清霄的中衣被冷汗浸得犹如新剥荔枝的胞衣,薄薄一层地贴在身上,隐隐透出一点皮肉的颜色来。
“……我累了,要睡了。”
言清霄敷衍过谢寻珏,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晕,他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就被对方钳住下颌。谢寻珏随手从妆奁里翻出一只簪头压成银杏叶状的银簪,用它压住言清霄的舌根,借着床边灯台的光,屏息凝神地审视起柔软的内里。
黏膜全肿起来了,湿润又鲜红,瑟瑟地发着抖,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摩擦过。言清霄不知道对方又在发什么疯,拼命挣扎要把银簪吐出来。那簪头压得他几欲作呕,眼泪横流,然而谢寻珏一点也不怜惜嫂嫂,直到仔细检查过,才抽出了那根被口腔濡得温热的银簪。
晶亮的银丝在灯光下分毫毕现,臊得人脸红心跳,就连端庄的簪似乎也裹了一层淫猥的水光。但是言清霄无力注意到这些,他被解开桎梏,猝然得到空气,一时间只顾得上猛然伏在床边呛咳干呕,往日里那些夹枪带棒地讽刺谢寻珏的话半点都说不出口。
第二日一早,言清霄病了的消息就传遍了谢家,人人都说这位夫人是因哀思亡夫而病倒,但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具体只有谢寻珏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邪入体,神魂不稳,是受惊之故。请谢公子想一想,言夫人近日来有没有冲撞过什么不应该的东西?”
那一夜里,言清霄的院子里沉默而忙碌,婢女反复地更换着温水,言清霄的衣裳被汗水打湿,不过一个时辰就要擦身换衣。但谢寻珏屏退了所有闲人,换衣擦身的事情只他一个人做,天光亮时他才靠在床边假寐片刻,暧昧与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滋长。
言清霄在清醒与昏沉中沉浮,犹如被浮在江面随波逐流的扁舟。带着细微血腥气的浓苦药汤、床头微弱却彻夜不灭的灯笼、与梦中诡谲妄诞的景象交融混杂,让他犹如被妖鬼摄去神魂般浑噩倒错。只记得一日天蒙蒙亮时有人来过一遭,在他床边坐了许久,叹息着低声问:
“……还不醒么。”
然后有什么带着体温的东西探进唇齿间,一点腥甜扑鼻的液体被抹在齿关上。那人说:
“快起来吧,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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