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终结·镜子》
《童年的终结·镜子·伏井出K》
#写的是K某,心里想的是香香
伏井出K与贝利亚同床共枕,他们同时梦见了自己的过去。
伏井出K,小小的伏井出K,他站着,在人流的间隙,因为他小小的,大人的身影从他身边流畅地滑过去,或者说他能够完美地隐藏在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流的间隙里。小小的伏井出K,彼时还难以想象他抽条长高以后的模样,因为他小小的,圆圆的,站在人群里好像一个凭空出现的木头不倒翁娃娃——他们是一样的,眼睛就占了大半的脸蛋上,两腮上还画着两个红红的圆。
那时的斯特鲁姆星正遭遇着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寒冬,那风或许是从朔北的方向吹来——对于地球人来说通常是这样。而斯特鲁姆星于地球可能就像是一立沙漏的两边:他们也许互为镜子,隐藏着的时间-空间汇集而成并在他们之间流动,那恰好是一条狭窄的通道,符合人类对于时空隧道的一贯设想。
呆呆站在人群中的伏井出K,得益于高个子的成年人对他的保护,寒风只是加深了装点在他脸上的红色。他的玻璃球似的眼珠在上下两根圆弧的包裹之间左右转动,圆弧两端相接的两点外高内低,如同两颗植物的种子,它们早早在伏井出K的脑子里埋下了对未来的暗示。
伏井出K的眼神起初是漫无目的的:一个小孩子在一群陌生人之间,他首先并不会感到害怕,因为初次接触的事情比起作出反应,他更多的是一种本能的对于客观事实的接受。然而片刻之后,他很快地反应过来,试图从陌生之中寻找熟悉的东西。
他的眼睛不再空洞。当他瞪大眼睛,使得那两颗玻璃球比以前更亮的时候,玻璃球里面浮游着的花纹会突然放大——你从万花筒之中看到的瞬息万变的图案,因为发生在转瞬之间,那种难以被留存的性质便会使得它万分宝贵。总是有人为了一次又一次地复现它,而刻意地去逗弄小孩子。
伏井出K的瞳孔在惊惧之下放大,眼部肌肉紧张地操纵着眼球飞快转动。他扫视着周围能看到的——所有人,尤其在意有没有正向他走来的熟悉的身影——然而没有。没有。没有任何人是为了伏井出K而来,没有任何人是伏井出K正在等待与寻找的人。
伏井出K,他在原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的哭声仍旧如同初生时分清脆响亮,向陌生而熟悉的世界宣告他的焦灼与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那时,好像听到了……小动物一样的声音。”贝利亚边回忆着边对怀中的伏井出K说,”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声音系统,无论是发声器官还是声音的任何物理属性,我的大脑数据库中并未有关于此的记录。“
伏井出K往贝利亚的怀中钻钻,像小松鼠窜进他温暖的树洞中。这并不是一个恰当的比喻,毕竟贝利亚是活物;但贝利亚的怀抱对于伏井出K来说的确等同于一种归宿。
“——那种东西,叫做‘哭泣’。”伏井出K悠悠道来,“我宿于地球多年,听闻地球人有一套大多数人贯彻的原则:是说哭泣音量的大小与年纪应当成反相关,年纪越大,越不得大声放怀地哭泣。——人类将此称之为成年人的智慧,我却对此嗤之以鼻。除非只在一种情况下:是用在戏剧作品中的处理。“
贝利亚哼笑道:“所以呢,你那时候就哭得那般大声,是要故意吸引我来吗?”
“正是如此呢,贝利亚大人。”伏井出K得意地笑,“我还是会像小时候——那个平淡无奇的愿望——我似乎从未满足过。
“……想要被看见,想要被关注着,想要……
“被爱着。”
伏井出K已然陷入冷硬的回忆,出神的他在贝利亚的怀里攀着的不那么紧靠了,贝利亚下意识地拢了拢他。
“你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大概一个字都不会听进去。”
但这并无所谓。伏井出K只是想着自己说:“……和父母走散这件事情,也许在每一个个体的孩童时期都可能发生;但是它对于我——对于我,就算仅仅发生过一次,它已经成为疤痕,成为我噩梦中常来拜访的一位面带黑纱的神秘巫师。
“所以,我绝对不会让您有机会丢弃我。在宇宙的任何角落,您都能找到我,我也都能找到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利亚微微点头:“……超时空思念体通讯……”
“……它现在还有效吗,贝利亚大人?”
贝利亚说:“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不,”伏井出K凑了上去,侧着脑袋枕靠贝利亚的胸膛,以使他的耳朵正正好好贴着计时器的位置:
“我听见了,它一直就在这里。”
“这个宇宙中只有我能听到的,您的心跳——
“——我耳边永远的密语。”
#我喜欢香香对真嗣说:对不起她先长大了
#我喜欢香香在海边和真嗣的对白
#但我也喜欢香香和剑介那段
《童年的终结·镜子·贝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曾经为天使,现在是恶魔,有时无人问津。
伏井出K与贝利亚同床共枕,他们同时梦见了自己的过去。
贝利亚在年少之时,曾与那传说中的“训导室”也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光之国少有的未获火花塔青睐的地方,据说曾经去过那里的学生,都会在不久之后化为一束隐匿的光芒,从光之国的名簿上消失。所以,关于它的确实描述似乎尚不存在。
贝利亚被导师拉扯着进入训导室,这里的确是一片黑暗的地方,需用微弱光源照亮的逼仄角落里,恰好能够容纳下一个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