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猫惊了人也惊了,就听客厅里一声呜哇之后,便是茨木惊叫声,还有猫和人一起落地的声音。
晚上十点十五分,酒吞在家楼下忧心忡忡打开了监控,他回来路上给茨木打过电话,但并没有人接,刚才打了第二个,茨木还是没有接听,他有些不放心打开手机监控发现账号被茨木登录上去了,只能顶掉茨木重新打开。
刚一加载成功便听到了凄惨的一声喵嗷,吓得他手一抖,画面还没看清便又听到了茨木的怒吼:“老实点!!!!不要跑!!!”
酒吞满脑门子问号,发现画面一片漆黑,转了转摄像头才发现这监控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地上,正对着沙发底下,稍稍退后一点才看清楚那沙发下面积累了不少灰尘,此刻却被蹭出了一道道的痕迹,看那样子就知道是茨球搞的鬼。
画面之外人猫互相对骂的声音此起彼伏,酒吞听了一阵便知茨木和茨球这会儿应该是在洗手间里,那猫咪的哀嚎声简直像是在被谋杀,不用作二想,八成是茨木在给他洗澡,不过茨球对茨木那么抗拒,他又默默减掉了一级——大概是洗爪子和肚皮也有可能。
酒吞头疼地把声音关小打开了蓝牙耳机,一路进了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他操控着可移动的监控慢悠悠绕过了茶几,便看到了满地散落的光秃秃的烧烤签子,监控那点小轮子根本翻不过这片荆棘之地,只能饮恨停在了原地,干听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便借着监控远远看到那翻倒在客厅门口被踩得仅剩一小坨面条的可怜面盒子,这下男人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已经猜到了几分,头更疼了。
电梯上行的时候,他索性关了监控,满脑子都在希望茨球只是嘴馋了点,茨木也只是语气凶狠了点,这俩最好都没啥大事。
但事与愿违——
打开门的时候,入目之处全是狼藉,他这口冷气不仅惊得咽进了肚子里还又多加了一口:猫窝里全是炒面,此刻歪斜着靠在食盆旁边,水碗打翻了把猫窝洇湿了一大半,此外还有一些面条稀稀拉拉从猫窝蔓延到客厅,端看那架势,大概是某个小贼拖碗的时候撒出来的。
客厅里签子杯子啤酒瓶掉了满地,桌面上滑行的油痕清晰可见,还好没吃完的部分都还在茶几上幸存,被茨木用纸袋重新卷了卷,扣在了饭罩子里。
洗手间里一人一猫压根没听见他回来,此刻水声潺潺里还在对骂得很是激烈,中间还有茨木撩水的声音,以及茨球配合的嚎叫声,嘴里呜哩哇啦的感觉是在骂脏话,酒吞听出来了,茨木也听出来了,正威胁它:“还骂我!要不是你自不量力怎么会搞成这样!看你爹回来怎么教训你,小孩子家家不学好还觉得自己嘴巴有力气是吧,看看看,还斜我,你这嘴怎么没叼成歪歪嘴。”
酒吞额头青筋直跳,又想笑又好气,跨过地上狼藉朝卫生间走去的时候,还在猫窝旁边的地上碰到了个东西,外包装已经被咬得千疮百孔,要不是内容物还有个塑料盒包着,恐怕早被咬烂了。
酒吞更加无语,将那罪证捏在手里,到了卫生间门口,探头一看倒是出乎意料:茨球坐在洗脸池里,被茨木捏着双腿老老实实正泡在水中,虽然呜哇呜哇骂得难听爪子也老冲着茨木的手挥舞,却老实地没有反抗,任凭茨木给他搓肚子上的油渍,水面飘得泡沫上满是红色的油花。
这小猫咪面朝着门口,比背对着门口的茨木更早看到酒吞,刚才还中气十足的骂声立刻变得委屈拐弯,在茨木手里挣扎了起来。
茨木:“诶?!你做什么!?刚才还老实的,你要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猫眼见自己爹回来了哪还听他的,一面晃着在水里荡悠的粉肚皮,一面在洗脸池里挣扎冲酒吞伸爪子,非要人赶紧来救猫的架势。
茨木顺势才发现酒吞回来了,脸上硬挤出来一丝笑容,透着点心虚和疲累,手上用力搓着茨球的毛毛:“你回来了。”
酒吞嗯了一声,视线在茨木和茨球身上来回一转,没成想一人一猫同时露出了心虚的表情,竟然安静了下来都不敢看他眼睛,只一个洗一个被洗,乖得不像刚才吵架的样子。
大模特顿时一挑眉,他可太熟悉这表情了,之所以一直说茨木和茨球像,就是因为这俩捣蛋的只要是自己的错导致的局面,回回问起的时候都先是这样的表情,然后安静得像哑巴了,好像只要沉默能拖一阵是一阵就不会被抓包了一样。
但凡他们有这个表现,那十成十这混乱局面都有他们的一份功劳,不过这次指定五五开。
酒吞脑壳又疼起来了,但眼下不是追问的好时候,他只能打趣茨木:“怎么它今天竟然让你碰了?”
“啊……嗯,就,谁叫它不老实,肚皮蹭的全是灰,还沾了满身的油。”茨木支支吾吾,又挤了一些宠物沐浴露进去,那飞起来的泡泡几乎要淹没了茨球,“不洗不行了。”
“是么……”酒吞低头去看猫,那猫把脸扭开了,小小声喵了一声,没敢回头。
大模特只好长叹一口气,叮嘱他慢慢洗,随后便转身去客厅收拾起了残局,眼看那猫窝脏得不成样子,他只能把里面的面条清理干净后将猫窝全部拆开连内瓤都掏干净,思索这样大概可以彻底清洗干净,若是茨球还愿意再用就用,用不了,便只能买新的了。
只是他也没想到,拆开是拆开了,从里面稀里哗啦掉出来四五样小挂件才真是让人始料未及,一个一个捡起来,才发现有些是他之前买了找不到的,有些是搬来这家里之后茨木找不到的藏品,其中大多都是未拆封的,因此包装袋上的牙印还没有伤到里面的物品,却原来全被这猫猫藏到了自己窝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吞哭笑不得,把猫窝塞进洗衣机里,连带着沙发套和沙发上的衣服也一并扔到了洗衣机前面,擦干净桌子,把那些小物品一一摆开,准备一会儿来个兴师问罪。
只是那个最先看到的小物件却是勾起了他的记忆,酒吞拿在手里翻看了一阵,才掏出手机查看监控记录,看着那一人一猫的心虚样,就是有故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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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茨木抓住茨球舌头的一幕,酒吞眉头一跳,想笑又不敢大笑,只能捂着嘴巴在手掌心里一个劲地打嗝,眼看小猫咪恼了一脚踹到了茨木腰眼,这倒霉人才哎呦一声跪到了地上,茨球脚底打滑着窜到了门厅的猫窝里。
监控中茨木捂着腰发出了咬牙切齿的一声:“好哇,你给我等着。”
于是茨球便等来了这猥琐的人类端着面条盒子作死地蹲到猫窝前,吃就算了,还要故意晃两圈筷子,直把茨球勾引着双眼发光又伸出个脑壳闻。
它闻他就不给吃,它再闻他就不给它看,把那个面碗举得高过头顶,逗小猫咪伸爪朝自己拜拜,结果一个没拿稳,那面碗从空中打着滚地就扣进了茨球的窝里,茨木这头啊地一声吓得茨球一蹦三尺高,一脚踩在面条上脚下劈叉硬是躺在了上面粘得满身油腻,随后便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翻身而起推着那面碗飞了出去,顺势带倒了茨木,压翻了水碗。
这厢客厅门口甩掉面碗之后,茨球便奋力地要往沙发下钻,茨木扑过来阻止,撞到了茶几,震得签子瓶子满地乱洒,最后在沙发角落里捏住了茨球的后颈皮,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让你爹看到非打我不可,一面赶紧拎着小猫咪冲进洗手间,随后便是哗啦哗啦水流声和人猫对骂。
酒吞盯着已经放完的片段,眉头中间拧起来的川字简直可以夹住苍蝇,他觉得自己该严肃说一下茨木,但又觉得猫也该训一下,但又觉得这俩好像也没什么错处,要怪得怪事情太乌龙,但又很想笑,笑了几声又觉得这事太离谱荒唐了,憋了半天除了一句牛逼,他竟然也感叹不出什么了。
于是等茨木把洗好的猫送进烘干箱,一副心虚的样子坐在他面前准备坦白从宽的时候,酒吞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事情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以及如果就此心软收手不多加训斥,下次他的猫和对象会不会在某个时刻给他更大的惊喜,贼刺激玩心跳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挚友……”茨木坐在沙发上来回挪动,肩膀内扣弯着脊背一副认错的样子,他瞧见酒吞的手机便知道对方已经清楚了前因后果,要说他不是故意的恐怕对方也不肯信,就是不知道已经把猫洗干净算不算将功赎罪。
茨球还在烘干箱里,看不到两人,因此大叫了一声:喵——
酒吞耳朵一动直起身子,茨木立刻扑过去抱住了他胳膊:“还得烘一会儿,你先听我说。”
茨球立刻跟上:“喵嗷——”伴着烘干箱的嗡嗡声,这声叫得特别可怜。
酒吞低下头去看茨木,茨木把脸贴在他胳膊上眨巴着眼看他,酒吞打量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刚才监控里那套,看来是换掉了脏的,便伸手推着他坐直。茨木本想说我错了,但他话没出口,酒吞已经把他短裤的裤腿掀了起来。
这人脑袋短路想:挚友这就要在这里惩罚我了?
但酒吞只是低头看他膝盖,发觉没有淤青,只好问:“磕在哪里了?”
“你问的哪一次?”茨木呆愣楞接话道。
酒吞也愣住了:“你除了撞在茶几上,还磕到别的地方了?”
“啊,你问这个……”茨木挠了挠脑袋,“我是胯骨撞到了茶几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着,掀起了自己的衣服,果然侧腰下方靠近胯骨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看着有巴掌大一块,酒吞伸手摸摸,茨木跟着一躲,看来撞得不轻。这下酒吞心疼了,连忙找药箱给他摸药,又问还有哪,茨木脸上一红,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嘟囔着小声说其实刚才坐地上那一下,尾巴骨也有点疼。
但看酒吞没有接话反而一脸心疼,他也不好演下去了,连忙说也不是很疼,一会儿上床揉一揉就好了。
但是他解释一句,茨球便要在远远地插一句,一人一猫和唱双簧一样来回接话,导致酒吞也问不下去了,只好把药塞进茨木手里,让他自己涂,准备先去解决一下这只猫。哪料到茨木以为他是要兴师问罪,酒吞刚站起来,茨木立马抱住了他大腿:“啊啊啊!别去!这次都是我的失误!小猫咪没什么错!他只是想吃炒面罢了!”
他这么一喊酒吞嗤一下就乐了,伸手弹他脑瓜崩:“我还能吃了它是怎么?”
茨木严肃地摇头:“你会训它,上次训它那回你忘了吗!它趁着我们吃饭的时候拉屎报复!”
说到这里大摄影师痛心疾首,因为那个屎是真的天崩地裂螺旋升天的臭,直顶得茨木恶心反胃永生难忘,何况这次茨球好不容易愿意接近他,万一酒吞训完之后,这小猫咪更恨他了该怎么办呢,拉更臭的屎倒是其次,见面就咬可让人怎么活。
酒吞看他一脸难过,便把这个心思猜了七七八八,动了动腿茨木反而抱得更紧了,他只好又往回挪了点,伸手掐着茨木的咯吱窝一阵挠痒痒,硬是把对方整得又哭又笑松了手,才顺势坐回原处,扭着茨木的脸蛋让他看桌子上那排“罪证”。
茨木委屈的表情顿时僵住了,慢慢变成了吃惊,而后又变成了心痛,一个个拿起来看上面的牙印,他虽然每个周边款式都买了三个,但坏了一个也是损失,哪怕是包装,这简直像是把他挚友衣服咬出了洞,即使是挚友的猫猫,也不准,在挚友的替代品身上咬洞啊!
还没等他难过结束,酒吞又把自己手里的那个东西递给了他让他看。
是个猫猫头样式的铃铛钥匙扣,连包装塑封都还没拆掉,上面带的标签写的是两人定情的那个展览馆,茨木当然记得当时的每一个场景,因为酒吞神神秘秘地买了这个东西,他还故意搂着酒吞的肩膀借着嬉闹要看东西的机会,悄悄闻酒吞身上的香水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往事,酒吞那时候用的木香可真好闻,然后他们就……
茨木脸红了大半,被酒吞看出了端倪,笑着骂他是个小色鬼,茨木只好摸了摸鼻子坦然认下了这个称呼,又好奇酒吞怎么这个时候才翻出来这个让他知道,毕竟都过去了好久……直到他看着那牙印才突然意识到——
“你当初拿回去是为了给茨球?”
“是为了给你。”酒吞被他这憨劲气到了,把人搂到怀里好一顿磋磨,捏得茨木脸颊都变了形,“我本来想拿回来刻上我们的名字,等到和你确定关系的那天给你。”
“那……”茨木猛地想起,买完这玩意儿他们就敞开了心扉和身体,所以酒吞的计划搁浅了几天,可之后他也没再送给自己,所以……
“你拿回家就找不到了?”茨木的脑袋总算开始恢复到正常运转的状态,看酒吞点头,又发散了一下,“所以你猜测……是茨球……叼走了这个。”
藏在了这猫窝里……
酒吞嗯了一声,拿着那小铃铛一晃,发出了清脆的一声:“要不是今天把猫窝拆开,我还一直蒙在鼓里。”
茨木从他怀里坐直了身体:“我们去看看茨球吧。”
于是还在烘干箱里黯然神伤的茨球,见到两个主人齐齐蹲在了面前,顿时一愣,风吹得它毛毛四处乱飞很不舒服,茨球小声叫着,开始两爪拼命擦玻璃,希望酒吞赶紧放自己出去,洗澡也就算了,关着猫猫又算什么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眼看着酒吞手掌往前,掏出了那个见了鬼的铃铛,它立马眼神一闪,慢慢蹲下身子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眼看酒吞一脸严肃,它立刻一扭身,用个屁股对着两人,面壁躲祸的架势。
看来这小贼也知道自己藏起来这个东西是要被问责的下场,茨木顿时瞪圆了眼睛,随后又眯了起来,哼哼两声竟然也反过头来秋后算账,从一旁的小口里伸手进去,戳这猫的圆屁股:“挚友送我的东西,做什么要抢?”
茨球完全不看他,低着头只把脑壳顶在烘干箱的墙壁上,一副世事与我无感要学老僧入定的姿态。
酒吞也学着茨木的样子从另一侧伸进手去,用指节摸了摸茨球的脑壳,这见风使舵的小猫立刻扭过脸来,蹭着酒吞的手指,喵喵叫着,就好像茨木刚才那样,回身用爪子抱住了酒吞的手指,不仅用脸颊蹭还使劲舔着酒吞讨好个不停,这下不用酒吞强调,茨木都看出来了:“诶!它学我!”
“嗯,所以我说它精着呢。”酒吞挠了挠茨球的下巴,肩膀立刻一沉,果然茨木也跟着把下巴担过来,吃味地问他的份呢?
酒吞只好收回手挠了挠他,箱子里的小猫咪立刻叫起来,但见茨木双手一抱把酒吞搂得更紧,得意地冲小猫咪一挑眉,顿时把这猫气到了,喵呜乱叫着抓挠箱子,像是要出来和茨木继续干架。
但没等它有什么动作,便看酒吞拿起了那铃铛晃了两下,叮铃叮铃清脆的声音吸引了茨球的注意,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酒吞转手便把那串东西拆掉了包装送到了茨木手中,这还不算,酒吞甚至搂过茨木的腰身,当着茨球的面伸出舌头舔了茨木的脸颊。
这下他怀里的人和箱子里的猫同时疯了。
“挚友!挚友!!!!!!!”茨木捂着自己被舔的脸颊,震惊到结巴,“你我,那个,你是故意气他?还是……”
酒吞看向他,没有说话,只默默把自己脸伸了过来,那意思相当的明确:就是想要舔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这时哪还管得了猫怎么看,茨木熟练地把那铃铛装进了兜里,搂着酒吞硬是将人扑倒在了地上,不仅啃了脸,甚至将手伸到了酒吞的衣服里,两个人在这坚硬又冰凉的地板上蹭得欲火焚身脸颊通红,亲吻的水声啧啧作响回荡在半空,要不是有只受了刺激的猫还在大声叫唤,那叫唤的恐怕就是茨木了。
眼看着自己落了下风,茨球更是气急败坏,但听烘干箱叮地一声响,它立刻开始哇哇大叫,让酒吞放自己出来。
可是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酒吞早站了起来,把茨木搂在怀里,只让小猫咪看了个背影,毫不留情地进了卧室,门一关锁一落,留下一只猫独自追到门前,听着里面不多时就传出来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任凭茨球抓多少次门板,这天晚上都没能逃过自己在小窝没人疼没人管的可怜结果。
于是第二天回来的鬼切,便看到了茨球终于彻底认输的态度,甭管酒吞在不在,他师父躺在床上只消喊一声茨球,这小猫咪便屁颠屁颠连叫带喵地飞快扑上床,与自己的第二个主人亲亲我我的画面,甚至热切地钻进茨木怀里踩着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奇了,你们昨晚做了什么?”鬼切吃惊不小,抓着背包几乎要把眼瞪出来,“怎么它就这么亲你了?”
茨木懒洋洋打个哈欠,坐起身来,被子下是光溜溜一片,上面除了红点便是红印,堪称最密集的一次,惹得鬼切猛然闭眼默念着非礼勿视赶紧背过身去,就听茨木在他背后用带着鼻音的语调嘟囔道:“我和它能做什么,我和它爹倒是做了很多,回忆了一下往昔,还抢了点东西,所以小猫咪就听我的话了呗。”
“你抢它什么?”鬼切听得更糊涂了,“它还能有东西抢?”
“怎么没有,”茨木嗤嗤笑起来,声音里都是得意,“抢挚友的偏爱呗,是不是呀,茨球。”
小猫咪能讲什么?小猫咪只能瞪着眼,发出了喵呜的一声附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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