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让你看的那个奇怪的山体滑坡吗,左右不一样那个。”
酒吞抓着他的手匆匆跑出了帐篷,对茨木大声解释道,茨木嗯了两声就被酒吞推到了岔路口,只听他挚友大声说道:“来不及多解释,你只要记住那里是敌人藏身地就行了,我现在带小队人马先过去!你通知大部队尽快去给我增援!”
说着酒吞扭头就飞快跑走了,不一会儿,这只精英小队的半数人马便变回了兽形,跟在酒吞身后飞快跑出了营地,朝着山里进发。
茨木当然不敢耽搁,只能临时整理着自己的理解,立刻去找大部队的指挥长,很快地区负责人也来告状,说是酒吞突然拉着大半人马就跑,导致安置点的岗位出了空缺,问是怎么回事。
“挚友发现当初救援的一个山村附近山体有问题。”茨木凭着记忆指着地图上说道,“从他拍下来的照片中,这部分山体滑坡从顶端到山脚,范围窄树木少,与其说是滑坡更像是一条泥水小溪流。”
“那说明了什么?”负责人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这个山体是敌方的了,有没有滑坡与我们也没什么多大关系,毕竟我们这边村子里的人都救出来了。”
指挥长虽然也跟不上思路,但好在信任酒吞的判断,当即要求整理人员集合准备前往,在这个当口,他仔细询问起茨木之前和酒吞在聊什么话题,才会让酒吞突然发现的不对。
“在聊兔子洞……”茨木囧着脸回复道,他看指挥长也是一脸无语,只好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在森林里被兔子洞坑了一把,那块泥土太软让我踩不稳,就坐到了地上,顺着山坡滑下去了。”
对方脸色凝重思索一阵,突然问他:“你们抓住的三个人,是改造人?”
“是,是昆虫和人类的结合体,现在还关在帐篷里。”
指挥长脸色一变,将帐篷门帘掀开,朝外面用扩音器大喊道:“通知所有连队,带上部分重型武器前往支援酒吞小队,剩余其他连队,抓紧时间,将物资与武器搬运到安置点附近,所有人进入紧急戒备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时间,营地里热闹了起来,人来人往搬运着各种的箱子与设备,除了几个简易帐篷挪到了外围,其他帐篷直接原地放弃,茨木看着出发的支援队,也想跟着过去,却被指挥长拦了下来。
对方脸色不好,只塞给茨木一只无线电,随后叮嘱道:“外围的作战,就靠你指挥了。”
“什么?”
然而没等茨木问出来更多,营地里陡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于他们这些军人而言,那刺耳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只代表着一种信号:敌人入侵。
茨木连忙扛起装备冲出了帐篷,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只逃过拦截的巨型螳螂,只是这只螳螂没有来得及得意,就被进入战斗状态的小浣熊一个横砍,干脆利落断成了两截。茨木一脚下去毫不留情踩爆了它的脑袋,那螳螂剩下的身子也被紧跟而来的士兵大卸八块扔出了防卫圈。
敌军入侵,这让茨木瞬间明白了一切,让酒吞一直很在意的那个山体就如同刚才绊倒他的兔子洞,被这些敌人早早地在暗中开了一条通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几天前山中曾经有过着火与浓烟,那是开山炸石的结果,可惜那个时候当地没有能及时捕捉到,自然也忽略了这个细节。
对方在掏挖通道之时,洞口周围会不停倾倒着土壤挖松了土层,随着时间逐渐形成一条松软的土堆溪流,若是没有这场大雨,那些土会慢慢地夯实踏平很少有人会发现异常,也不会有人关注敌方的情况。
但他们就是那么的不走运,大雨预警来的突然,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大雨来的太巧又相当声势浩大,只要降水超过半天他们的山体必然滑坡,早早地滑坡便会暴露了他们的通道,所以才派出李世上他们,炸山体混淆视线,拖延时间迷惑茨木等人,那么通道里……有什么是必须到了时间段,才可以出来的东西呢?
恐怕现在这些层层叠叠上来围攻他们的改造昆虫人,便是最好的答案。
茨木变回了小浣熊的样子,给自己的两只前爪乃至尾巴尖上,都戴上了淬毒的尖刀暗器,随后悄悄从侧面溜出营地,绕路直至敌人背后,随即冲进了那混乱的战斗之内。尖锐的暗器如同风雨中不易察觉的毒针,在小浣熊灵活的动作里,准确无误插到了敌方的脖颈之间,触之即走只留下针孔一样的伤痕,但顷刻之间毒素便可跟着对方的动作游走于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色身影一闪而过的地方,不少改造兽人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然而更多的敌人还矗立在原地,那是和李世上一样的虫子改造体,不仅带着坚硬的外壳,甚至有些与茨木一样,也带着毒,一时之间,敌我双方实力相当战势胶着。
茨木不过一愣神的功夫,差点就被另一只螳螂削去半个脑袋,幸亏他身形不算大,脑袋一缩堪堪躲过那阵刀风,顺利保住了小命一条。只是他看到这个架势,又有点担心起酒吞那头,恐怕更多的敌人就在山洞里等着他挚友。
生死搏命之间,天空里的雨势渐渐小了,双方的拉锯战出现了些微的倾斜,原本受潮影响的昆虫却越战越勇,茨木这头虽然不怕风雨,也有大部队的后续力量,但更绝大部分的兽人士兵都参与了救援,身心疲惫不说,更主要的,是发现这群昆虫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比以往要强上很多。
“中校,不太妙啊。”
趁着茨木退回二线休整,一个士兵靠过来说道:“刚才我用牙齿咬了半天,竟然连他们的壳都没能咬穿,这群瘪三到底做了什么改造,能这么硬!”
“不太妙也得顶住。”茨木啐了一口,吐出带着血丝的唾沫,咬牙道,“不能让他们闯进去,也不能放他们下山,否则山下的城市就完了!”
“中校,这些虫子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另一个士兵刚包扎好受伤的胳膊,见茨木在这里,连忙上前询问,“普通的枪支和牙齿真的顶不了多久。”
“办法……办法……我也在想,”茨木盯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咬牙飞快转动着视线,试图在对垒之中发现这些昆虫的微小破绽。
若是不下雨,倒是能用火,可恨这雨还没有停。
若是用雷电,却又容易误伤到自己人,这一招就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用……用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茨木狠狠一拍大腿,大喊着让士兵去取冰冻弹,虽然效果可能不尽如他意,但有了方法总要拼命一试再说。可惜冰冻弹数量不多,有些被带到了酒吞那头,留给茨木的只有五六个,但省着些用也还是够了。
小浣熊自己背负了一个,其余几个系数交给了善于空中作战的鸟兽人,在互相打了配合,通过特殊暗号传达给在场的所有士兵,需要他们一起打配合来完成这次对昆虫的围剿。
而另一头的酒吞,要比茨木相对幸运一些,他带着小部队赶到那个山前的时候,正巧遇上洞顶塌方,大雨的冲刷让那洞口不堪泥土重负,倒塌的很是彻底,有不少的昆虫改造人被正压在了泥土之下,都没来得及挣扎就死在了当场。
等到支援赶到,他们一起把洞口打开了一个口,就像是打地鼠一样,对着那一窝蜂冲出来的昆虫起手刀落,根本没费什么力量就将这群人斩杀在了当场,很快洞里就没了声响。等到酒吞进去查看的时候,只见到一些改造失败或是被憋死在里面的昆虫尸体,洞里一股腐败的臭味,让跟进来的很多人都吐了出来,酒吞在里面挨个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存活的,才慢慢退出来,点了一把火扔进去将那些尸体焚烧干净。
“怎么只有这么点人。”跟他一起来的队员好奇道,“我看你着急得往这里跑,以为会藏了很多昆虫人在这里,而且就这么几个弱鸡,蹲这里都打不过我们,他们怎么想的?”
但另一个队员很快就大喊着让酒吞看上面,一个隐秘的孔洞,被打在了他们头顶上方,因为洞内燃烧起火苗,黑烟从那洞中飘了出来,在漆黑的雨夜里很难看到,要不是那个队员鼻子尖闻到了上方的烟味,恐怕他们都不会注意到。
“坏了!洞里剩的这些不过是调虎离山用的失败品!”酒吞大惊,回身喊道,“全员向后转!排尾变排头!最快速度回营地!”
……………………
他们回去的正是时候,茨木靠着蓝色颜料弹和冰冻弹将一群昆虫人连吓带杀刚撵进了包围圈之内,对方也没有那么傻,此刻已经意识到茨木手里弹尽粮绝的境地,下手更加狠辣起来,开始强行往外闯,茨木终于将最后一个冰冻弹扔进了昆虫堆里,在骤然炸开的冰凌之间大喊了一声:“杀!”
随后他挚友便如神兵天降,红色的巨狼跳进了虫子堆之间,噼噼啪啪几声踩死了好几只,紧跟着冲过来的援军,随手掏出自己怀里藏得打火机,钻进一个虫子身下,随手一点,就将虫子的薄翅点燃,虽然火苗几个跳动之间就被雨水打灭,但虫翅上已经被烧出来大大小小几个孔洞,让那群虫子再也没法飞起来。
酒吞一爪子拍开了几只,低头看了茨木一眼,对方站在最高的一根木桩上冲他挥挥手,眼看酒吞张嘴去咬昆虫,竟然还顾着大喊:“脏死了!不准吃!你可是上校!还是狼!不准吃那脏兮兮的玩意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了鬼了,谁会要吃这些东西啊?酒吞瞪他一眼,但看小浣熊站在那里挥上挥下,只好闭紧了嘴巴,伸脚又是一踩,那爆起的虫子液体四处飞溅起来,画面很是血腥,但隐约让狼有了种快乐感,甚至在那一堆堆的虫子里专门趁着多的时候一掌下去,在爆裂声中,感受到了解压。
一时之间,局势又重新回到了酒吞和茨木这边。
大概上天也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就在酒吞奋战着与那群虫子厮杀之时,茨木猛然发现——雨停了。虽然云层仍旧低沉压在头顶,但没了雨的影响,他们便不需要再顾及太多,加长的火枪一拿上来,酒吞便大喊了一声撤,在那群昆虫没来得及反应之前,高达几百度的火焰已经迎面烧到了他们面前,顿时嚎叫声此起彼伏,将这些昆虫困在了火海之内,顷刻间一具具焦黑的尸体就砸在了地面上。
茨木带着人早早地蹲在了缺口处的灌木丛里,那些个在火焰里侥幸逃脱的昆虫没头没脑从这里经过的时候,被他一拳一个掀翻在地,挨个捆成了粽子,准备审问之后统统押回去,当做与敌方做交易的筹码。
一场战斗,就这么突然而来,又突然地结束,等到茨木他们拖着俘虏回到战场的时候,才听见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的声音,回过神的众人站在战场里又是叫又是跳,肆意发泄了老半天,才听从着指挥开始打扫战场。
酒吞还维持着狼的形状,正转在场外侧,看是否还有残余没有杀死的敌人,听到茨木的脚步声他扭头看了过来。
“嗷呜——”这头红色的巨狼低声咕哝着,凑过来贴着茨木的身体用鼻子顶了顶他,但很快就被茨木嫌弃着推开了一些,就听小浣熊嫌弃道:“躲我远点,看见你就容易饿。”
酒吞顿时眼睛一亮,茨木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道:“不是,是因为你身上全是虫子的味道,忙了一晚上了,我闻到这个味道就想起食物。”
但他越解释越坏,酒吞很快从狼的身形变回了人形,草草抓了身边一个士兵的衣服遮挡,就凑到了他的身边,那个使坏的笑容又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前,挂着满身的血迹就要来搂茨木,被对方重新嫌弃着推远了一些,骂他脏死了。
“不脏就行了?”酒吞往前追了几步,胳膊一搂茨木的肩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但对方没有给他回话,只是一肘子打在他肚子上,随后拖着俘虏大踏步离开了战场,说是要回去复命。
这一场精心谋划于大雨之中的阴谋,算是被彻底结束在了晴天的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之后的几个小时时间里,两个人各自忙着手上的工作,竟然一时间都挤不出完整的空闲,酒吞只能在擦身而过的当口,故意拉着茨木去角落里,说亲不亲要啃不啃地逗他,但当茨木要做回应的时候,就像是事先商量过一样,总会有人出来打断了他们的好事。
最后一次,酒吞摸着茨木的裤子正坏笑着,不知道是谁站在他们藏身的拐角处大喊一句,天亮了!让茨木一哆嗦,彻底软了下去,导致气急败坏的小浣熊将手里的文件直接扔在了酒吞脸上,一溜烟跑没了影。
追出来的酒吞被正好看见,又被临时抓着去当了苦力,这一忙竟然从天亮忙到了上午八点,才终于得到了空闲允许他去休息,他赶紧从帐篷里跑出来,四处找着茨木的下落。
最后他是在临时安置点的帐篷里找到茨木的,那里被临时搭建了一个长条通铺用来供士兵倒班睡觉,对方就蜷缩在离门帘最近的一个铺上盖着被子睡得很香。而另外的几个铺面上都是替换班下来,正脱衣服准备睡觉的士兵,满屋子的人看到他进来,连忙举手敬了个军礼,随后冲着茨木的方向一努嘴,示意酒吞去那里。
酒吞举起手随便挥了几下,脱下外套和鞋子,将被子一掀,一并钻了进去挡在了茨木前面,将对方圈进了自己身前的空间。茨木在睡梦中似乎有所察觉,动了动身体把脑袋往被窝里埋得更深,只露出一个脑瓜尖在被子外面。
“还在生气?”酒吞贴近那个被子卷,朝里面小声问道。
但茨木没有理他,仍旧在被子里打着呼噜,像是没有醒。
没有醒那岂不是更好,酒吞又往里面挤了挤,将茨木挤得贴近了背后的帐篷围布,连翻身的空间都没有,随后这头色狼的一只手就从被子缝隙里挤了进去,摸上了茨木的膝盖。
啪地一声,茨木一巴掌落在他手背上,但没能阻止了酒吞的动作,借着身上那层被子的掩护,酒吞的手到底顺着腿摸上了他的身体,甚至一扯衬衣下摆,顺着缝隙伸了进去,摸在光滑的身体上。
茨木的脑袋一抖,全钻进了被子里面,酒吞感觉到他抓住了自己的手用力往外拔着,便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顺着茨木的领口伸到后背上,轻轻刮搔着那突出的骨头,茨木在被窝里一阵扭动,反手来抓他这只手的时候,就提防不住酒吞下面的那只手。很快,狼的手掌就探进了他的裤子里,与那个软下来的小茨木打了个亲密的招呼。
茨木呼啦一声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掀,满脸通红头发散乱瞪着酒吞咬牙切齿道:“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干你。”酒吞料到他会这样,早就把自己的被子也一起压在了上面,这样外人看上去只会觉得他们俩人还在被子里老实躺着。酒吞低头看着茨木已经大开的衬衫领口,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凑过去想要亲亲他,但小浣熊就是不肯,推着他的脸左闪右躲闹着脾气,毕竟刚才酒吞总是趁着空闲撩拨他到鸡儿梆硬,却一次次被旁人打断,硬了软软了硬,就算是茨木再好脾气此刻也是一肚子的火。
酒吞自然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便掀着茨木的被子一角,无视对方呲牙咧嘴的威胁,强行把自己也挤了进去。
茨木立刻捏着他的下巴用力推着威胁道:“滚!杀了你!”
“不,本大爷累了一天一夜,现在就需要吸吸小浣熊恢复体力。”酒吞双手立刻缠上了茨木的腰身,顺手一拖便拉着茨木与自己来了个近身贴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抱着茨木这样撒娇,虽然肉麻得让人头皮发痒,但好歹百试百灵次次见效。
而酒吞更知道在情爱上向来坦荡的茨木只要起了兴致,那从来都是说做就做不浪费一次机会的行动派。果然小浣熊很快就被他那暗戳戳上下磨蹭的动作撩拨得又重新硬了起来,僵持持了一分钟左右,最终还是妥协着松开手骂了几句,被得逞的酒吞压在了床铺上,狠狠亲了几口。
两个人唇齿逐渐交缠起来,茨木闭着眼被他亲得迷蒙,好歹神志还算清醒,趁着换气的间隙与酒吞一起喘着粗气问道:“这里全是人,你不怕,被听见吗!?”
“不怕。”酒吞在他嘴唇上啄了几下,哄人道,“累了一天一夜了谁还有体力听这个,躺下就着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