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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清朗温润,带着点点笑意。

趁赵志翼怔忪之际,宝珊挣脱开他的手,跑向靠在门框上的陆喻舟。

“世子......”

毕竟还是个小姑娘,遇见这种事又惊恐又委屈,一股脑地扑进了陆喻舟的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喻舟蹙下眉宇,揽住她的腰肢。

第6章修世子醉了

宝珊从没有这么无助过,前有赵志翼觊觎美色,后有赵氏威逼利诱,进退不得,为今也只能依靠眼前这个男人了,就不知他肯不肯出手相救……

“世子。”宝珊紧紧搂住陆喻舟的腰,将柔弱之态展现的淋漓尽致,与此同时,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他从酒宴上回来的?

美人仪静体闲、玉体生香,清凌凌的眼眸含着希翼,又有哪个男人招架得住?

虽说陆喻舟是汴京第一公子,但他本人从不自诩君子,美人投怀送抱,自是有些怜惜的。他搂住宝珊的腰,转眸看向欲求不满的赵志翼,语气淡淡:“是王府的美人不够多,还是外面的才解馋?”

好事被打扰,赵志翼心里来火,却没办法对陆喻舟撒气,一来身在缃国公府,没有底气,二来陆喻舟深得隆宠,是最年轻的副宰相,仕途无量,与他交恶,有弊无利。

是以,赵志翼笑呵呵道:“世子所言甚是,小王一时糊涂,被美色冲昏了头,差点坏了贵府的规矩,这厢给世子赔礼了。”

因有赵氏这层关系,赵志翼常以长辈自居,但今日被抓个正着,长辈的腰杆是挺不直了。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不安,陆喻舟眸光极凛,“小王爷该给谁赔不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志翼愣住,完全没想到陆喻舟会让他屈尊去给一个婢子道歉,面儿上已然挂不住,磨牙笑道:“怎么,这贱婢是世子的心尖人,小王招惹不得吗?”

他虽然理亏,但真较起真,也没什么好怕的,且不说祈安王府和缃国公府的关系,就说宝珊身份,区区一介婢女,能耐他何?

听得这话,宝珊攥紧了陆喻舟的后襟,小脸泛起薄愠。

陆喻舟低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姑娘,拍了拍她的后背以做安抚,转眸之际,眼里细碎的怜悯变成了锐利的眼锋,“祈安王昨日还在劝导官家体恤宫女,小王爷今日就在我府中撒野求欢,你们父子还真是表里不一。”

“你!”

陆喻舟哂道:“若真如此,明日早朝,官家定会收到本官弹劾你父子的奏折!”

众所周知,缃国公府的大郎君巧舌如簧,经他弹劾的官员无一“幸免”。

赵志翼被怼得哑口无言,这事儿若真闹大,对王府不利,可陆喻舟那凛然的气势,令他极不舒服,鼻端重重一哼,拂袖道:“世子醉了,话不作数,小王改日再来叨扰!”

陆喻舟刚要喊住他,面颊忽然被一双小手捧住。

宝珊捧着男人的脸,轻轻地摇了摇头。

四目相对,陆喻舟从女子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虚影,他眨下黑瞳,没再去追究,“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儿。”宝珊松开手,裣衽一礼,“多谢世子替奴婢解围。”

“路过而已。”陆喻舟抬下衣袂,示意乐工们退下。

门扉阖上时,宝珊又闻到一股酒气,“主子饮酒了?要奴婢去准备解酒汤吗?”

陆喻舟撩袍坐在软塌上,单手撑头,似有雾霭弥漫眉间,“这两年,赵夫人让你接待过多少客人?”

这话讽刺性极大,宝珊对他的感激瞬间烟消云散。

男人慢慢撸起她的袖子,那点朱砂妖冶如血,如雪山上的一抹红霞。

宝珊抽回手臂,福福身子,“若没旁的事,奴婢回正房去伺候了。”

她还在发愁要如何跟赵氏交代,根本没在意男人的情绪,说来也怪,自己洁不洁,与他何干?

陆喻舟掸掸衣袂,姿态慵懒散漫,“也为我跳支舞吧。”

许是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较量使然,看到宝珊为赵志翼献艺,他心里不是很舒坦。

宝珊默默叹气,柔声道:“奴婢去叫乐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必。”他走向博古架,从上面拿起一个陶埙,试了一下音色,“我给你伴奏。”

汴京第一公子绝不是光靠脸和世家的,宝珊早听说这位世子爷精通乐理,琴艺堪绝,只是不知他还会吹奏陶埙。

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还是摆好了舞姿,“奴婢献丑了。”

埙声起,悠扬婉转,带着一点点沧桑韵味。

宝珊随着节奏起舞,水袖行云流水般拂过男子的眉眼,舞动的身姿犹如白练腾空,一眼便知她的舞蹈功底不俗。

曲终时,纯白的水袖抛掷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双脚落地,宝珊缓缓收势。

“啪,啪,啪。”

耳畔传来抚掌声,节拍一顿一顿,极为懒散。

宝珊喘息着直起腰,俏丽的小脸染了一层粉韵。

陆喻舟靠在博古架上懒洋洋地抚掌,英俊的面容被酒气萦绕,有种醉玉颓山的风雅,他勾勾手指,暗示性十分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跳完舞,宝珊脚步虚浮,轻飘飘地走过去,蓦地,腰间一紧,被男人搂住腰身转了半圈,后背狠狠抵在博古架上。

由于冲劲儿,两人撞倒了一个青釉瓶。

青釉瓶碎裂在脚边,宝珊低头去看,被男人掐住下巴。

陆喻舟目光有些迷离,凝视少女精致的眉眼,从心底发出了一句感叹:“以卿之容貌,日后必为祸水,若是攒够银子出府,如何自保?”

“嗯?”

眼前出现了叠影,陆喻舟微微眯眸,目光落在她脖颈的四道红痕上,“回答我,如何自保?”

宝珊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实道:“奴婢不知......”

自幼失了父母,又被养母抛弃,茫茫世间,哪里有她的栖身之所?宝珊悲戚,却还是想要飞蛾扑火,哪怕是短暂的自由,都比为奴为婢来得好。

陆喻舟嘴角衔笑,抚上她的面颊,醉意渐渐笼来,“不如,你安心跟着我?”

讲出这句话时,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不知为何生出这种想法。他的目光慢慢下巡,落在女子的脖颈上,那上面的四道红痕妖冶瑰丽,引人撷择。

宝珊摇头,“奴婢不想跟...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的话被男人的动作噎了回去。

宝珊瞪大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歪头咬她脖子的男人,“唔...疼...”

说话间,脖颈愈发的疼。

陆喻舟舔了一下她的伤口,再次俯下.身来,酒劲儿上头,感官被无限放大,刚刚尝到的滋味太过香甜,是贪杯后的良药。

宝珊被吮得头皮发麻,却始终不敢捶他一下,哪怕知道他有些醉了,也不敢越矩。

醉酒的男人属实难缠,不止咬她的脖子,还扯她的裙带。

宝珊吓得脸色煞白,弯下腰,竭力拽住裙带,“世子......”

陆喻舟并非完全醉了,可小姑娘嘤嘤的求饶声像迷药一样扰了他的理智,也可能是宝珊太过美艳,正如赵志翼所言,美色能冲昏男人的头脑。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后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身体坠入软绵的大床时,宝珊迅速爬起来,往另一侧逃离,却被男人拽住脚踝扯了回来。

宝珊蹬了一下腿,“世子,我是宝珊,不是慕夭姑娘。”

听见这个名字,陆喻舟面色有些难辨,身体被酒意蒸得燥热,他扯过宝珊,双臂撑在她两侧,飘逸的白袍遮不住他强壮的身躯,“她今日出嫁。”

宝珊愣住,他不会是因为慕夭出嫁,受到刺激了吧?

后堂雕窗大开,夜风吹来,撩起半纱帷幔和水袖衣裙,衬得女子芳兰竟体、柔美妩媚,倾城尤物也不过如此。

陆喻舟按住她的手腕,俯身啄咬她的脖颈。

无助感蔓延,宝珊仰头望着半纱承尘,眼底渐渐湿润,委屈无处发泄,竟小口咬住男人的肩头,厮磨了一下牙齿。

感受到肩头传来的触感,陆喻舟撑起身子,俯视仰躺的少女。

少女衣衫凌乱,眼含泪花,看起来是那么的不情愿,又软唧唧的任他欺负。

陆喻舟忽然觉得没劲,长腿收拢,倒在一侧,手背搭在眉骨上。

身上的重量退去,宝珊扯着衣襟坐起来,柔软的长发被泪水打湿,有一绺贴在脖颈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室内静谧无声,唯有雕窗发出的咯吱声。

宝珊挪到床沿,见男人没有阻拦的意思,红着眼尾走出后堂。

华灯初上,大红的灯笼旁盘旋着一只飞虫,一直在嗡嗡嗡地叫着。

宝珊走向后院,路过花园的月亮门时,被一抹身影撞个满怀,身体向后倾去,幸被那人揽住腰身。

宝珊颤下眼睫,透过灯火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小公子一身兰衣,清瘦娇小,双颊带了一对酒窝。

“没事吧?”小公子扶起宝珊。

宝珊摇摇头,“没事。”

“那怎么哭了?”小公子摇开折扇,替她扇扇风,“若是撞疼了,大可以讹我,别自个儿咽下委屈。”

“...没有,公子误会了。”

小公子笑笑,脸上的酒窝极为讨喜,“姑娘可知,陆世子的院子怎么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小公子骨碌碌转动着大眼睛,想是偷偷溜进府中的,宝珊问道:“公子是何人?”

小公子以扇面掩口,小声道:“实不相瞒,我是宰相府的扈从,我家大小姐逃婚在外,我奉宰相之命,来贵府探探大小姐的行踪。”

宝珊瞠了一下美目,慕夭逃婚了?

汴京城有一个传言,宰相之女慕夭心悦世子陆喻舟,却因与他人指腹为婚,不能嫁给如意郎。

那慕夭此番逃婚,真的是为了陆喻舟吗?

第7章昨夜我喝多了

宰相之女逃婚,震惊了整个汴京城,新郎官直接哭诉到大内皇宫,官家一气之下,削了慕夭的县主爵位。慕宰相更是连夜入宫,替女儿给新郎官一家赔不是。

“就是绑,老夫也一定把那孽女绑回来拜堂!”

宫人们都觉慕大小姐任性妄为,她要嫁的夫婿可是新科榜眼郎,多少人想嫁嫁不了呢。

娃娃脸的新郎官一边控诉慕夭的不是,一边为慕夭求情。

缃国公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得罪了祈安王世子,宝珊深知在赵氏那里不好交差,无奈之下,还是回到了陆喻舟面前,求他帮忙。

醒酒片刻,陆喻舟点燃一根线香,转身坐在罗汉床上,“我会替你去跟赵夫人解释,你只管回去,闭口不提此事即可。”

得了准话儿,宝珊嘴角微翘,“奴婢还有一事。”

得寸进尺了。

陆喻舟倚在软垫上,手里把玩着紫砂茶宠,“说吧。”

“门外有位小公子求见。”

陆喻舟似乎并不惊讶,拍拍身侧,“过来坐。”

宝珊拧眉,慢吞吞走过去,还未挨近就被男人揽住腰,抱坐在腿上。

“主子......”宝珊惊魂未定,又添新的惊吓。

“紧张什么?趴好。”陆喻舟拍着她的腰,看向门口的李妈妈,“让外面的人进来。”

李妈妈被两人的坐姿齁到,拂拂胸口,转身去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大腿肌肉紧实,坐在上面不是很舒服,宝珊挪了挪臀,歪头靠在男人肩头。

“咯吱。”

门扉被拉开,没等李妈妈问话,一抹小小身影溜了进来。

“子均兄,你要救我...”

子均是陆喻舟的表字。

见到屋里的场景,小公子立马捂住脸,“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陆喻舟绕着宝珊的一绺长发,把玩在指尖,“慕大小姐逃婚本就陷我于不义,还要让我帮你,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闻言,李妈妈赶紧阖上门,站在门口为主子把风,原来这个小公子就是慕夭!

听见陆喻舟对小公子的称呼,宝珊也是一愣,有点无地自容地想要退出男人的怀抱。据说他二人两情相悦,自己岂不成了插足者,虽然非自己所愿......

察觉腿上的人儿要逃,陆喻舟揽住她的腰,狠狠地搓揉了一把。

宝珊咬住朱唇,才没溢出羞人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晾在一旁的慕夭双手掐腰,娇哼一声,“陆子均,你别过河拆桥,去年我为了帮你,公然跟明越帝姬交恶,闹得人尽皆知我痴恋你,不知被她使了多少绊子,你现在美人在怀,不管我死活,太没义气了!”

陆喻舟淡淡道:“慕大小姐贵人多忘事,上个月初,我助你离开汴京,并争取到了县主的爵位,兑现了约定,咱们两清了,是你自己不甘寂寞偷溜回城,被你爹押进花轿,怪我?”

慕夭扁扁嘴,论嘴皮子谁能说得过眼前这位,她干脆盘腿坐在大红毡毯上,耍赖道:“我不管,我现在被皇城司搜捕,无处可躲,你要帮我,否则我就把你怀里的美姬送到明越帝姬那儿去。”

陆喻舟眸光一冽,慕夭立马狗腿地笑道:“开玩笑,这美人我看着都悦心,怎么可能辣手摧花。”

宝珊偷偷瞥了陆喻舟一眼,原来,与他有感情纠缠的不是慕夭,而是明越帝姬赵薛岚,慕夭只是他的挡箭牌。

赵薛岚是官家最疼爱的皇妹,执掌皇城司的情报机构,手腕狠辣、嗜血成狂,是官家的屠刀,也是官家的阴暗面,慕夭能与这样的女子周旋,也算有些本事,难怪陆喻舟会选择与她结盟。

面对不按套路出牌的慕夭,陆喻舟捏捏宝珊的耳垂,“交给你了。”

宝珊指了指自己,“我?”

意识到自己的自称不妥,改口道:“奴婢自身难保,如何帮慕大小姐隐藏身份?”

陆喻舟附耳道:“不必谦虚,你能从老二、老三的眼皮底下全身而退,想必最擅长自保。”

宝珊想起前不久赵氏交代给她的事,柔声道:“那就要委屈慕大小姐了,前些日子,夫人让奴婢去牙行替世子挑一个称心的大丫鬟,不如就由慕大小姐来假扮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夭:“......”

陆喻舟抿抿唇,看起来并不满意宝珊的提议。

二更时分,诰命夫人们从国公府离开,赵氏一脸和气,相约着下个月去游湖。

宝珊站在绣户珠翠的正房前,心下忐忑,不知待会儿赵氏会不会质问她,可正如陆喻舟所言,赵氏眉开眼笑,压根没提自己王兄吃瘪的事,还赏了她二两银子。宝珊心里打鼓,次日一早才知,原来赵氏怀了身孕,难怪如此和颜悦色。

赵氏年岁不小了,因月份不足,要喝不少安胎药,而她本人又十分怕苦,便让宝珊出府去买蜜饯,宝珊随口提了一句挑选大丫鬟的事,赵氏拿出一锭银子,让她挑个模样乖顺的回来。

胭脂铺子里,慕夭为自己涂白了脸,问向宝珊,“如何,还能认得出我吗?”

“太刻意了。”宝珊素手点了几样暗色胭脂,为慕夭捯饬了一番。

通过铜镜,慕夭看着“面黄肌瘦”的自己,竖起拇指,“宝珊姑娘手艺独到。”

宝珊面儿上云淡风轻,可她这份手艺是几百个忐忑的夜晚换来的,刚进府那会儿,为了自保,刻意扮丑,又要不露马脚,不知学了多久的妆容,皮肤过敏了数十次。

回到国公府,与赵氏打了照面,宝珊带着慕夭来到梅织苑的耳房,“世子有交代,姑娘不必干粗活,只管呆在这里。”

慕夭弯唇,露出两个小酒窝,“以后还要仰仗宝珊姑娘带我在府里好吃好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珊莞尔,去往陆喻舟的书房复命。

屏风后,陆喻舟听见动静,淡淡道:“进来。”

宝珊慢吞吞走进去,极为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官袍,熨烫平整后挂在椸架上,简单禀告了慕夭扮丑的事。

陆喻舟换上一件月白华服,指了指椸架上的革带,施施然地展开双臂。

宝珊拿过革带,环过他的腰,摸索暗扣的系法,因太过专注,没注意到男人落在她宽袒上的目光。

惊蛰已过,婢女们皆换了轻纱质地的袒领百褶裙,轻盈中透着妩媚。

陆喻舟看着宝珊白皙的肌肤和脖颈上的四道红痕,抬手碰了碰,“还疼吗?”

宝珊有意避开他的手,“涂抹了药膏,好多了。”

看着女子白皙透亮的月匈脯,陆喻舟想起那晚在床上,如海榴初绽的她,不自觉地抚上她的锁骨。

宝珊本能地避退,还未系好的革带从手中滑落。

陆喻舟逼着她向后退,将人逼至墙角时,问道:“心里有气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奴婢不敢。”

“昨夜我喝多了。”

宝珊没想到他会同自己解释,但心里不痛不痒,“哦。”

这抹咬痕太过明显,陆喻舟用拇指刮了刮,指腹下的肌肤柔嫩细腻、冰冰凉凉,引得人想要继续探索,他的手来到她的袒领前,沿着平齐的领口划过,感受到了绵延起伏。

袒领长裙很能衬托出女子的妩媚,可实在是有些暴露,宝珊揪住衣领,眼含求饶:“府中该用膳了,奴婢不按时回到夫人身边,会被怀疑的。”

美人娇滴滴的声音扰人思绪,陆喻舟发现,自己在她这里多了一丝邪欲。

他单手撑在墙面,俯低身子,让她无处可逃,“今晚亥时三刻,来梅织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能逃得一时是一时,宝珊从他腋下钻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喻舟捡起地上的革带,慢悠悠系好,抬手闻了一下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的沁香。

说来也怪,他很厌烦女子的胭脂香,却很喜欢宝珊身上的冷香。

膳堂内,宝珊魂不守舍地为赵氏布菜,几次都将赵氏不爱吃的青菜摆了过来。

换作以前,定是要被责罚的,但自打昨日得知了喜脉,赵氏一直合不拢嘴,见宝珊摆了青菜过来,还夹了一筷子。

亥时二刻,宝珊服侍赵氏躺下,心里开始不安,还有一刻钟就要迟到了,待会儿指不定要被怎样戏弄。

还好赵氏躺下就闭上了眼,宝珊吹灭连枝灯,轻轻阖上隔扇,快步去往梅织苑。

阒静幽深,宝珊在李妈妈审视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走进西卧,听见湢浴内传来水声,心尖一颤,不知该不该进去伺候。

“愣着作甚?”

湢浴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宝珊低头走进去,“主子可要换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浴桶那边飞来一个帨巾,正中脑门,宝珊下意识接住,呆愣地看向趴在桶沿的男人。

氤氲水汽中,男子裸着上半身,身形颀长如豹,“搓背。”

宝珊从未给人搓过背,不经意间流露了一抹扭捏,“奴婢不会......”

陆喻舟单手撑头,谩笑一声,“自己没给自己搓过,你身上没有垢痂?”

这话让宝珊面红耳赤,连脖子都红了,“没有。”

陆喻舟哂道:“那你过来,我给你搓搓,看你说没说谎。”

第8章真娇气

搓垢痂?

宝珊沉了沉气,拿着帨巾绕到男人背后,“奴婢要是劲儿大了,主子就吱一声。”

趴在桶沿的陆喻舟并未回应,闭目假寐。

水汽蒸得宝珊浑身发热,也可能是羞臊的。男人后背宽厚,线条流畅,浴汤没过他的腰,遮挡了不该窥视的春色,但浴汤清澈,连片花瓣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珊心里念着非礼勿视,心无旁骛地替他搓背,可搓完一半,根本没有垢痂的痕迹,怕他不满意,还要再折腾她,宝珊用尽力气,弄得香汗淋漓,手上却越搓越费力。

陆喻舟侧眸看来,有点好笑,“脸红什么?”

一张娇靥红的滴血。

宝珊单手扶着浴桶,娇娇地抱怨:“奴婢手乏了。”

能不乏吗,快给他搓掉一层皮了,陆喻舟承受着她的小蛮劲,单手撑头,“闭眼作甚?搓错地儿了。”

他抓住她的小手,来到手臂上,“搓这里。”

宝珊抽回手,在他手臂上搓来搓去,隔着帨巾感受到他手臂的肌肉,这人穿衣飘逸出尘,褪去衣衫如此健壮,怎么做到的?

“劲儿小了。”男人悠悠道。

宝珊咬唇,快使出吃奶的劲儿了,“奴婢手腕酸。”

还挺娇气。

陆喻舟看着她憋红的小脸,淡淡眨眸,转了半圈身子,伸出另一只手臂,“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是不是才搓过?”宝珊问出心中所疑,为何怎么搓都没有泥儿?

“嗯,搓过后背。”陆喻舟忽然后仰靠在浴桶上,“前边没搓。”

宝珊小脸一僵,“您别拿奴婢开心了,前边您自个儿就能搓。”

男人语气凉凉,“搓垢都不会?大丫鬟是用来做摆设的?”

宝珊抿抿唇,走到他边上,开始搓前边,可男人并不配合,一直下浸,不得已,宝珊的手越来越浸入浴汤,弄湿了轻纱衣袖。

陆喻舟随意往身上掸了掸水,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掸到了宝珊的衣襟上,一滴水珠从如雪的肌肤一路蜿蜒,流入坦领,不知了所踪。

陆喻舟胸膛有些燥,甚至有股想把她拽进浴桶的冲动,可清冷的理智又不允许他胡闹,这辈子,他都不会与女子鸳鸯戏水。

伺候完这位爷,宝珊走出湢浴,靠在墙壁上揉着手腕,身上的衣裙有些湿,没法出去见人,只能从桌子底下抽出小杌子,坐在那里等待。

陆喻舟披着宽袍出来时,一眼看去没见到宝珊的人影,视线梭巡一圈,才找到坐在屏风下面的小姑娘,“有椅子不坐,坐那儿舒服?”

又不是府中的贵人,没经允许哪能随便坐椅子,宝珊时刻恪守礼规,从不以“美”恃宠,僭越府中的规矩。

陆喻舟没再理她,径自回到内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炷香后,宝珊整理好衣襟,迈着莲步离开了梅织苑。

更阑人静,一排排红灯笼点亮了夜色,少女款款而行,浅绿色长裙随着步子摇曳。

蓦地,暗处窜出一个人影,拦住了她,喷着酒气笑道:“呦,这不是大哥身边的红人嘛!”

宝珊吓得魂不着体,“三公子怎会在此?.”

三公子嗤笑一声,“行啊宝珊,学会暗度陈仓了,敢背着母亲和大哥私会,爷真是小看了你!你和大哥打得什么算盘?”

“奴婢听不懂三公子在说什么。”

三公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少装蒜,你都拿到了赵氏哪些把柄?!”

宝珊一愣,忽然不害怕了,看来,陆家兄弟跟赵氏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见她不回答,三公子不正经地笑笑,“不说也行,让爷亲一口,亲一口就放过你。”

宝珊挣扎起来,慌乱间,拔出鬟上簪,狠狠刺在他手背上。

“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公子吃痛,满脸狰狞,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刚要扬手,后脑勺突然挨了一下,登时眼冒金星,倒在地上。

宝珊看向举着半块青砖的慕夭,气喘吁吁道:“多谢慕大小姐相救。”

慕夭扔了青砖,拍了拍手上的灰,趁着三公子昏迷,朝他肚子狠狠踹了两脚,“登徒子!”

她看向宝珊,拽着她来到三公子面前,“你也来踹他几脚解气。”

宝珊踟躇了下,就在慕夭以为她胆怯时,没想到这姑娘竟然拿起青砖,朝他的子孙根砸去。

慕夭赶紧拦下,“诶诶诶,那是要闹出大事的。”

“我生气。”

还有淑儿的账呢。

“我知道。”慕夭拉住她,“等有机会,我帮你报复回来,现在不行。”

自己逃婚在外,真要闹出大事,根本没办法保住宝珊,但等逃婚的风波过去就另当别论了。

两个姑娘又朝三公子的肚子踹了几脚,在三公子要醒来时,一溜烟地跑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跑进花园的池塘边,喘不匀气地坐在美人靠上。

慕夭笑弯一双眼,“你是不知道,这个三公子在外面有多混账,搞大了多少清倌的肚子,要不是三房媳妇拿嫁妆去封口,那些个老鸨早找上门了。”

对于这事儿,宝珊略有耳闻,“那些姑娘入青楼前,不是要喝绝子汤吗?”

“清倌是不会喝的。”慕夭一副很了解内行的模样,“只有不愿被赎身的妓子才会喝那玩意儿。”

慕夭凑近宝珊,一副风流公子哥的做派,勾勾少女的下巴,“赶明儿,小爷带你去长长见识。”

这般洒脱的女子,让宝珊心生羡慕,“慕大小姐游历过很多地方吧。”

“嗯。”慕夭抱臂,靠在亭柱上,半眯着眼,“我自幼就跟二叔走南闯北,及笄后,被爹爹接回来了。”

汴京谁人不知,慕府的二爷是位才高八斗的大儒,就连陆喻舟都是他的关门弟子,此人行踪不定,很少回汴京。

宝珊轻叹道:“若是可以,我也想到处走走。”

“你不想留在国公府?”

“从来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夭扬扬下巴,一双月牙眸盛满星子,“那有机会,咱们可以结伴同游,反正我是不会这么早嫁人的。”

宝珊凝着慕夭的眼睛,生平第一次结交到不拘泥于女诫的闺秀,慕夭洒脱、健谈、开朗,如照拂在雪山上的璀阳。

清风吹过宝顶凉亭,萦绕在两人周身,她们相视一笑,至于能不能达成共识,一同游历,只能看机遇和缘分了。

翌日一早,柳兰苑传来三房媳妇的狮子吼,嚷着要查出昨晚是谁偷袭了她男人。可头上包裹白布的三公子就说自己遭了偷袭,没敢说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三房媳妇直跳脚。

宝珊淡漠地看着这一切,照常做着自己的事。因赵氏喜怀身孕,权贵们纷纷送来贺礼,宝珊整理礼单时,发现了明越帝姬府送来的如意扣。

整理好礼单,宝珊呈给赵氏过目,赵氏头戴抹额,拢着宋锦披帛,让人将香炉等设备全部撤了,生怕有人加害她,足见对这胎的重视程度。

看完礼单,赵氏扶了扶额,看向二房和三房媳妇,“礼尚往来,过几日就是明越帝姬的双十生辰,官家会为帝姬大办一场宴席,咱们该送些什么好呢?”

两房媳妇都想操持此事,笑着说了自己的主意。

之前因为慕夭和陆喻舟的“风月事”,高傲的明越帝姬已有整整一年不与缃国公府的人打交道,此次送来贺礼,其中深意,任谁都猜得出。

只是,缃国公并不看好这门亲事,一来,明越帝姬是官家的利剑,不会甘心相夫教子。二来,驸马不可涉足朝堂,陆喻舟官拜副相,前程似锦,缃国公怎么可能让儿子入赘皇家。

但赵氏就另有打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珊多多少少能猜出赵氏的心思,无非是希望陆喻舟入赘皇家,到时候由自己的亲生子继承公爵之位。

以前怀不上,如今怀上了,争夺利益的心态固然会变吧。

金乌西坠,灯前细雨绵绵,宝珊撑着伞去往前院给赵氏取汤药,心里想着赵事的孕事,总觉得有些奇怪。

负责看火的婢女名叫翠儿,就是前不久爬了陆喻舟的床,被撵到前院做事的大丫鬟。仅仅几日光景,她就瘦了一大圈,肤色蜡黄,再不见之前的得意劲儿。

翠儿看着美如西子的宝珊,掩都掩不住内心的嫉妒,“珊妹妹也别太清高了,世子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接触的美人定不会少,你不争取,过不了几日就会被世子忘得干干净净。”

“不劳姐姐费心。”宝珊接过药盅,走出药室,一双绣鞋被雨水打湿,忽然,脚边出现一只伸着舌头的小黄狗。

小黄狗围着她打转,不停地摇尾巴。

宝珊蹲下来,揉了揉它的头,“你是从谁家跑丢的?”

小黄狗抬起前爪,扒拉着她的裙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它乖巧,宝珊用臂弯抱起它,走向二进院,刚进垂花门,就见两排绣衣侍卫立在雨中,他们腰挂唐刀,威风凛凛。

宝珊低头走进正房,见赵氏正在接客,来客是名女子,侧坐着身体,看不到容貌,但气场很足。

宝珊福福身子,“夫人,汤药取来了,需趁热喝。”

赵氏笑着对来客点点头,转眸吩咐道:“端过来吧。”

宝珊走过去,放下药盅,忽然听见来客问道:“听闻世子前几日宠幸了一名婢女,不知品行如何,能否叫过来,让本宫瞧一瞧?”

宝珊蓦地转头,与那人视线交汇。

来客身着红色绣衣,容貌明艳,长眉入鬓,有些女生男相,一双眼眸犀利摄人。

宝珊心尖发颤,垂下眸子,抱着小黄狗行礼,“奴婢拜见明越帝姬。”

第9章陆喻舟扣住了宝珊的后脑勺……

中书省,官署。

衙役端着晚膳走进公廨,“大人,用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那吧。”陆喻舟靠在椅背上捏着眉骨,近来事务繁忙,已经许久不曾歇息,明日休沐,他想要把手上的公牍处理完,明日好好歇一歇。

戌时三刻,国公府的门侍叩门走进来,“世子,今儿明越帝姬来府上做客,夫人想让您早点回去。”

陆喻舟未抬头,拂了赵氏的意思,“就说忙不开,不回了。”

门侍挠挠头,欲言又止。

陆喻舟执笔批阅公牍,“有事就说。”

因与宝珊私交不错,门侍嗫嚅道:“容小的多句嘴,明越帝姬像是冲着宝珊来的。”

男人书写的动作一滞,淡淡道:“知道了。”

门侍等了一会儿,没发现主子有要回府的意思,叹息着离开。

国公府。

宝珊候在赵氏身旁,全程没有抬一下眸。

赵氏有意撮合陆喻舟和赵薛岚,怕赵薛岚因为骄傲的性子不愿跟陆喻舟服软,才堪堪将宝珊侍寝的事情压了下去,只道那晚木未成舟,陆喻舟将宝珊打发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赵薛岚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抿口茶汤,目光一直锁着低头的宝珊,“抬起头。”

身份悬殊,宝珊不得不跪在她面前,扬起祸水一般的小脸。

赵薛岚抬起带着玳瑁护甲的手,勾起宝珊的下巴,细细打量,女子眉如黛羽、唇若红樱,恬静中透着浑然天成的媚态,美得缥缈如烟,不似凡人。宫中佳丽三千,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宝珊的美。

“就是她吧。”赵薛岚幽幽一笑,用护甲的尖头刮着宝珊的脸颊,“本宫今儿才知什么叫‘倾城不自持’,瞧瞧这模样,一脸无辜相。”

赵氏笑笑,“当年也是看她颜色好,人又安静,才留在身边的。”

明越帝姬掌管皇城司的情报机构,论起心狠不输男子,想是杀人不眨眼。

看她的护甲歪了,宝珊故意帮她扶正,衣袖随之滑落,露出那颗艳丽的守宫砂。

赵薛岚和赵氏皆是一愣,尤其是赵氏,默叹宝珊的自保能力。

“帝姬且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家世子清心寡欲,从不沾惹女色,那晚实在是没办法,才挑了她去伺候,可世子还是忍住了,这样洁身自好的男子,提着灯笼难求。”

赵薛岚面色稍霁。

赵氏扯扯宝珊,“别跪着了,起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珊刚要起身,忽然听得一声质问:“你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宝珊指了指在屋里乱窜的小黄狗,“被它舔的。”

小黄狗咬着尾巴汪汪叫,完全不知道自己背了锅。

赵薛岚歪下头,情绪难辨,“起来吧。”

宝珊舒口气,退到赵氏身后。

少顷,翠儿前来传话,说世子爷回府了,直接回了梅织苑。赵氏派人去请,半柱香过后,陆喻舟身着一身白袍施施然走来,清隽的身影如月下的青松。

绣衣侍卫们纷纷躬身请安,陆喻舟面色淡漠,没有理会。

皇城司虽然是官家的亲信机构,但要论起真格,谁又能比得过新贵陆喻舟在官家心里的地位。

大丫鬟辰荷奉上盖碗,“世子,这是帝姬从江南带回来的龙井,夫人特意让奴婢冲泡一壶,请您品鉴。”

陆喻舟瞥了一眼盏中悬浮的茶叶,没有接。

气氛有些僵,赵氏忙着打圆场,让辰荷去催后厨开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薛岚勾起丰唇,棱角分明的面庞浮现一抹深意,斜睨身侧的宝珊,“过去,给世子奉茶。”

身为手握实权的帝姬,霸道惯了,不懂客随主便,时常反客为主,掌握话语权。

赵氏微微拧眉,心有不满,却还是笑着看向宝珊,“愣着作甚,没听见帝姬的吩咐?”

宝珊走过去,手捧热茶递到陆喻舟面前,“世子请。”

茶汤温度高,捧一会儿就会烫手,宝珊背对两人,稍稍抬头,眼含请求地看着陆喻舟。

陆喻舟接过盖碗,放在角几上。

宝珊退开,可明越帝姬像是存了心气儿,叫住宝珊,“来本宫身边。”

宝珊走过去,“帝姬有何吩...啊...”

没等她问完话,赵薛岚一把掐住她脖颈,笑问道:“没经主子同意,把一只土狗放进屋来,成何体统?!”

对方手劲儿极大,宝珊拧紧秀眉,呼吸受阻。

赵薛岚看向对面的陆喻舟,带着试探和较量,一点点收紧右手,嘴角衔着狠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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