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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母亲。”二公子打断她,“眼下,咱们还是先解决大哥的事吧。”

思忖片刻,赵氏吩咐宝珊:“你去把府中身世干净的大丫鬟全部唤来,让世子自己选,我也不想明日挨世子的埋怨。”

众人觉得合情合理,毕竟不是亲母子,即便表面看不出什么,私底下还是离心的吧。

听着帷幔中传出愈发难耐的声音,宝珊不敢耽搁,急忙跑了出去,不消一刻钟,就带着二十名容姿清秀的婢女跪在隔扇外。

既是全部,宝珊也不能例外,可她不想婚前失身,于是默默退到最后面。

二公子走进卧房,询问一番,面色复杂地走到众人面前。

赵氏问道:“世子要一一过目吗?”

二公子摸摸鼻尖,目光梭巡一圈,落在了最后排,“大哥点了宝珊。”

第2章蒙住眼睛

“大哥点了宝珊。”

这话像惊蛰过后的闷雷,炸开在花海中,惊扰了蛰伏花丛的浮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随之看向跪倒在最后一排的宝珊。

赵氏也没有想到陆喻舟会点宝珊侍寝,就在今儿晌午,她观两人之间的互动也没有看出半分蹊跷。

怎么会……

赵氏拽住二公子衣袂,“你没听差?世子点的确实是珊丫头?”

二公子心里那叫一个发堵,自打宝珊及笄,从美人胚子蜕变成大美人,他就蠢蠢欲动了,每次见到她都能被勾去半条命,可这丫头油盐不进、好赖不分,怎么也不上钩。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用强硬的手段,可她毕竟是赵氏的贴身侍女,闹掰了对谁都没好处,如今倒好,叫自己大哥占了先机,尝到了含苞待放的第一口鲜儿。

惊讶过后,每个人的眼里都蕴了不同的色彩,丫鬟们直道宝珊攀上了世子爷的高枝儿,可以扶摇直上了。

宝珊双膝跪地,挪到赵氏面前,一开口声音发颤,“夫人,宝珊笨拙,恐不能服侍世子。”

自打进府,她就没有想过攀高枝儿,纸醉金迷固然璀璨,但也仅是昙花一现,像她这种出身,贵胄子弟怎会付出真心?不过是他们指尖的一点点慷慨和施舍罢了,新鲜一过,指不定被丢去哪里残喘。

佳人眉眼染了焦色,妙目里满是惊恐,一头乌黑的长发略显凌乱,美得惊心动魄。

府中的公子们各怀心思,纷纷上前替宝珊说情,三公子更是走到赵氏面前,道:“母亲,我手上有个合适的人选,是教坊司的婉芋姑娘,人家要模样有模样,要出身有出身,保管大哥满意。”

教坊司是朝廷的燕乐机构,其中的乐工多为罪臣的子女,容色好的,会被调.教成官妓,供官宦享乐。婉芋姑娘是新人,还是清倌,确实较为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氏也不想失了宝珊这个知书达礼的侍女,遂道:“还不快接来。”

得了这话儿,宝珊的心才算落下,几不可察地舒口气。

三公子张罗事情的能力不弱,很快将婉芋姑娘接了过来,来的路上许诺了很多好处,诸如以后世子爷会对她多加关照,婉芋姑娘也不是贞烈之人,既已入了寒窟,委曲求全是早晚的事,初夜能伺候世子爷这样冰魂雪魄的公子,也是求之不得。

人被带到时,赵氏遣退了其余侍女,只留李妈妈在旁,帮忙教习男女之间的尤花殢雪。

而此时,帐中的男人已经忍到了极致,再不阴阳调和怕是要逆血而亡了。

李妈妈带着婉芋姑娘走到帐前,恭敬道:“世子,人到了。”

里面毫无回音,李妈妈转眸对婉芋姑娘交代两句,挑开了帷幔。

拔步床上,霞姿月韵的男人靠坐在软枕上,昔日清冷的眉眼染了几许春色,眼尾猩红的可怕,当他闻到一股胭脂香时,本能地伸出手,可眼前的女子哪里是那个仪静体闲的女人!

男人蹙起眉宇,“传宝珊过来。”

“......”

李妈妈和婉芋姑娘皆是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喻舟冷声道:“聋了?”

“是,老奴这就去传。”

世子爷鲜少发怒,但发起怒来,连公爷都打怵,是以,李妈妈赶忙打发了婉芋姑娘,径自去往二进院。

此时,宝珊正坐在耳房里,被几名大丫鬟调侃,打趣她假清高、欲擒故纵。宝珊不以为意,嘴角还挂着庆幸的淡笑,却不想,李妈妈带着扈从破门而入。

几个大丫鬟吓了一跳,淑儿刚要发问,就被扈从一把推开,二话不说,拽住宝珊手腕,粗鲁地往外拽。

宝珊深觉不对,单手扣住门框,“李妈妈......”

李妈妈也是无奈,劝道:“我就说你命好,果不其然,叫世子爷看上了,今晚伺候好了贵人,以后荣华富贵还能缺了你的?”

圆润饱满的指甲泛起白泽,宝珊轻轻摇头,“我不想......”

“宝珊!”李妈妈走近她,附耳道,“你若真不愿,世子也不会强逼你,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但你要清楚一点,今夜不救世子,你今后在府中的日子会寸步难行。”

宝珊美眸一闪,是啊,若是今夜忤逆了府中最金贵的公子,以后的日子,她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了。她生来就不知亲生父母是谁,被养母以二两银子卖到国公府,无依无靠,若是连府中的主子也得罪了,别说是赎身,就连能不能完好走出国公府都难说。

扣着门框的手渐渐松开,被李妈妈拽着亦步亦趋地走向梅织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朴简约的世子卧房内,李妈妈撸起宝珊的袖子,当见到雪白之上的一点朱砂时,欣喜道:“世子,宝珊过来了。”

宝珊跪在脚踏上,低垂眉眼,牙齿打颤道:“奴婢来服侍世子...安寝。”

帷幔被挑开一边,陆喻舟静静看着连枝大灯下的女子,靡颜腻理、体态婀娜,优美的雪颈微微前倾,像一只飘浮在湖面的天鹅,又似烟雾中朦胧的琼花,空灵婉丽,不忍撷取,可腹部强烈的不适吞噬了理智,已忍得快要七孔流血,怎会因为一个婢女手软。

“下去。”

这话无疑是对李妈妈讲的。

李妈妈嗫嚅道:“老奴为世子讲解......”

“下去。”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伸出手拽住了宝珊的手臂。

宝珊惊呼一声,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趴在了男人脚边。

见势,李妈妈躬身退了出去,为两人带上隔扇。

菱形镂空木门如一把油伞,遮蔽了曈昽,湮灭了宝珊眼里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帷幔垂落,她认命地跪坐起来,将长发拢到一侧,低眸道:“奴婢...伺候世子更衣。”

陆喻舟最烦女子身上的胭脂味,可当他闻到宝珊身上的冷香时,并不反感,撩起眼帘问到:“你很会?”

宝珊忍着酸涩摇头,轻轻柔柔道:“奴婢愚笨,恐伺候不周,还望世子见谅。”

她答话时,目光落在男人那双修长的手上,此时,那双手的手背上凸起青筋,看起来有些狰狞,可男人面上还是一派风光霁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喝醉了。

正当宝珊伸出手,试着褰起他的衣摆时,男人忽然大力扼住她的手腕。

宝珊嘤.咛一声,倾斜了半边身子,“世子......”

美人的嘤.咛宛如燎原的火种点在棕油上,一发不可收拾。

陆喻舟抬起另一只手,扯下帷幔上的流苏玉带,摊开在她面前,“蒙住眼睛。”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失控的样子,即便腹部炙灼,也要占据绝对的控制地位。

宝珊依顺地蒙住双眼,反手系结时,衣袖垂在臂弯,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臂,那点朱砂映入男人精致的眉眼。

系好蝴蝶结,视线一片漆黑,宝珊有点不知所措,“世子,要...要熄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喻舟熄灭连枝大灯,只余一盏荧黄的小烛,之后,他坐在床沿,凝睇床上的处子。

陶瓷般细腻的娇躯引人遐想,陆喻舟抬手抚上她的面颊,灼热的指尖一点点向下勾住她齐胸襦裙的系带。

被蒙住的双眼轻颤,宝珊咬住朱唇,恨不能立即到天明,这般慢吞的折磨,还不如给一刀来得痛快,而且,他不是中了药,为何不像话本里说得那样猴急?

掌心下的姑娘并没有表现出抗拒,陆喻舟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将她压在了锦衾上。

由于后仰,宝珊朱唇半启,又轻轻咬了一下唇瓣。顷刻间,鬓发凌乱,柔情似水,美得不似人间客。

陆喻舟眸色渐深,吹灭了最后一盏烛台。

明月躲进云层,雾岚漫上木牖,屋外万籁俱寂。李妈妈悄悄推开牖缝,倾身细听,却迟迟听不见屋里的动静。

老人显露疑惑,刚要阖上窗子,倏然听得一声呜咽,那哭声断断续续,轻柔曼妙,引人遐想。

第3章你就值五两银子?

翌日天刚亮,李妈妈捻手捻脚走到隔扇前,贴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憋着嗓音道:“世子,该上早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晌,陆喻舟拉开门,面色平常地走了出来,“备膳。”

李妈妈偷偷打量着世子爷,见世子爷衣冠楚楚、步履生风,心下稍安,至少那药没有伤及身体。

陆喻舟蟾宫折桂,本该在翰林院就任修撰一职,却因能力过于出众,被中书省联名举荐,升任中书侍郎,也是大启皇朝历任中书侍郎中最年轻的一位。

绯色官袍将他原本干净的气质衬出了几分凌厉,革带上的锦绶、玉佩随着步履摇曳,这样一个翩翩玉公子,受过多少闺阁贵女的思慕,李妈妈一边赞叹,一边瞟向里间,“世子,能否容老奴进去照顾?”

陆喻舟面色淡淡地站在铜镜前整理衣襟,“让她今晚留在这里,下值后,我还有事要交代她。”

“...诺。”

得了首肯,李妈妈快步走进隔扇,轻绡暖帐中,宝珊横躺在锦衾中还未睡醒,长发遮挡了半张娇靥,雪白的肩头露于赭色锦被外,如被风雪打蔫的娇花。

室内飘散着暧昧的气息,李妈妈推开窗,转身来到床边,“宝珊。”

睡梦中的人儿拧下黛眉,神色很是不安,可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妈妈慢慢掀开锦被,瞧了一眼锦被之下的光景,倒吸口凉气,饶是见惯了美人,也从未见过身段如此婀娜的尤物,难怪昨晚云雨初歇后,世子爷没有叫她离开,想是舍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珊的美胜在清丽温蕴,殊不知衣裙包裹的娇躯如此曼妙,只是......

锦褥上为何没有落红?

李妈妈心中一惊,难怪看着世子面有愠色,想来这丫头并非处子!可她手臂上明明点了朱砂。

在李妈妈心思百转间,宝珊悠悠睁开睡眼,眼前天旋地转,坐起身时,锦被滑至腰间,春色半露,美艳动人,眉眼间还多了一抹娇媚。

这明明是被滋润过的媚态啊!

李妈妈急切问道:“怎么回事?”

语气有些冲,弄懵了宝珊。

见她不说话,李妈妈心里来火,“你可知,世子爷今早生气了。”

宝珊用被子拢住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妈妈在说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还装!”李妈妈扯了扯小褥,“落红呢?”

问话时,她心里打鼓,若昨晚世子发现宝珊并非完璧之身,为何没有传人进来?难道是受药效控制,不得不进行下去?她一直认为宝珊是个八面莹澈的妙人,可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善于伪装的白莲。

锦褥上并不整洁,但的确没有落红,宝珊低头抠了抠床沿,羞臊的无地自容,“世子昨夜没有...临幸我。”

“什么?”李妈妈更为惊讶,却发现宝珊的右手手掌有些红肿,顿时反应过来,可昨夜女子的轻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世子不知如何行房?

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李妈妈脸色稍霁,捡起地上的衣裙,“我去跟夫人打个商量,从今日起,你就留在世子身边伺候吧。”

这话如冰封了春华,让万物凋敝,葳蕤不复,宝珊拽住她的手臂,“求妈妈在世子面前替宝珊说个情,就说宝珊福薄,承不起世子的厚爱。”

李妈妈摊手,“你觉得老身的话有多少分量?”

宝珊眼中的色彩渐渐淡去,红衰翠减,连表情都凝重了几许,她是真的想寻个踏实肯干的男人过日子,即便辛苦一点儿也无妨,如今清白虽未完全失去,但传出去终是败了名声。

整理好仪容,宝珊来到赵氏面前,等着赵氏发落。

赵氏端坐在玫瑰椅上,手捧热茶,闭眼把玩鸡心核桃。两侧的丫鬟们各揣心思,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醋缸发酸,只有淑儿替宝珊觉得不值,她知道宝珊已经凑了不小一笔钱两,就等着给自己赎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府中的公子们多半在朝廷任职,这个时辰只有几名女眷在场,分坐两侧磕着瓜子、喝着果茶,唧唧喳喳玩闹个不停。

陆氏家族庞大,宗亲众多,缃国公又是个和颜悦色的长辈,是以,宗族晚辈时常在府中小住。

被一双双眼睛盯着,宝珊如芒在背,头压得更低,但心中冷静,知道赵氏不会拿她怎么样,昨日床.笫间,她从世子的质问中,听出了弦外音。

世子这次中药,或许与赵氏有关。虽不知这对母子各自打着什么算盘,但知道自己搅入了暗流中。

陆喻舟的表妹阮绮儿站起身,将鬓上朱钗插进宝珊的发鬟上,笑着跟姐妹们打趣:“我就说表哥不会一直念着慕夭,以致眼里容不下别的美人,这不让我说中了。”

听此,众人一阵沉默。

阮绮儿摸摸宝珊的头发,笑意幽幽,“我们宝珊这么美,表哥又不眼拙,怎么可能看不到。”

宝珊垂目,“小姐笑话奴婢了。”

一旁的二房媳妇插话道:“珊丫头昨儿没少受罪吧,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滋补的膳食。”

谁人不知二房媳妇是个善嫉的,之前因为二公子的纠缠,没少受这女人的算计,如今最高兴的应该就是她了,宝珊心里叹息,嘴上感激道:“多谢二奶奶。”

一直缄默的赵氏睁开眸子,看向李妈妈,“宝珊既已得了世子宠幸,就让她到世子身边伺候吧,等日后新媳妇进门,再给她找个人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没顾着宝珊的意愿,连连应“是”,心里都知,在新媳妇进门前,宝珊可谓平步青云。

檀栾参差的梅织苑中,宝珊坐在秋千上,撸起衣袖检查手腕上的紫痕,清凌凌的眸光泛起水汽。

万家灯火夕照日,倦鸟归林栖枝头,晚霞翻过高墙,映在宝珊的背上,包裹住清瘦的身子,可她丝毫感受不到温暖,一想到昨晚的种种,就不寒而栗。

陆喻舟下值回府时,夜色已浓,如往常一样,他先去了二进院与父亲议政,之后不紧不慢返回自己的院落,一进屋子,见一清妙佳人站在椸架前,这才想起今早交代的事。

宝珊弯下优美的脖颈,询问道:“世子可有用膳?是否需要奴婢传膳?”

陆喻舟淡淡眨眸,“嗯”了一声,径自去往屏风后,将官袍脱在一旁。

宝珊深呼吸几下,拿起官袍,用火斗熨烫平整,挂在椸架上,随后为男人传膳。

因陆喻舟厌弃油腻,国公府有专门为他备膳的厨役,晚膳更是清汤寡水。

饭菜端上桌,宝珊站在一旁,刚要挽起袖子,忽然想到什么,悄然捏紧袖口,按部就班地为男人布菜。

她的手纤细均匀,陆喻舟定格了一瞬,移开视线。

世家名门的大丫鬟并不用自己做粗活,还可以蓄长长的指甲,涂抹红艳的蔻丹,可宝珊喜欢素净,从不刻意侍弄指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陆喻舟食用完一碗米饭,宝珊轻声问:“世子可要喝汤?”

陆喻舟没有回答,宝珊了然,舀了小半碗乌鸡汤,放在桌边,“当心烫。”

门外的李妈妈看着干着急,心道这丫头也太木鱼疙瘩了,近水楼台的机会,怎么不知道争取?那碗烫就不能替世子吹凉,亲手喂给世子吗?

陆喻舟端起汤碗,搅了几下,终于开了金口:“手掌好些了吗?”

宝珊愣了下,“好多了,多谢世子关心。”

“博古架上有药膏,去涂抹些。”

“...诺。”

膳后,怕陆喻舟不喜药膏的味道,宝珊走到廊外,挤在掌心,一点点搓揉,待味道散去,才慢吞吞返回屋子。

陆喻舟坐在书房内,淡声道:“过来。”

宝珊走过去,心里有点忐忑,见男人仰靠在椅背上阖着眼帘,知他乏了,便主动走到椅子后面,为他按摩头皮。

笋尖似的十指插入男人的墨发中,轻捏慢揉,手法娴熟,力道适中,男人慢慢舒展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本是心平气和地做着差事,却发现男人的衣摆有些支起,登时觳觫一下,眼前闪过昨晚的场景,想起那健硕的身躯、贲张的肌肉,脸蛋逐渐羞臊。

其实昨晚,陆喻舟连衣袍都没褰,只是撩起了衣裾,宝珊想,也许他是嫌她身份低,也许是心里装着那个叫慕夭的姑娘,也许是真的清心寡欲,才会在中途换了一种方式。

感受到揉捏的动作顿了,陆喻舟睁开眸子,问道:“想要什么奖赏?”

“嗯?”

“昨夜的奖赏。”

宝珊拧下黛眉,温声道:“奴婢吃穿用度皆出自府中,回报主子是分内事,奴婢不要奖赏。”

男人轻哂,眼中流露些许讥诮,“说吧,没人会笑话你。”

宝珊的心提到嗓子眼,进府两年,与他打过照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根本不清楚他的为人,谁晓得这话是在诈她还是出自真心,但堂堂国公世子,不至于跟一个婢女勾心斗角吧。

思忖片刻,宝珊跪在男人身侧,“奴婢想要五两银子。”

再集五两,她就能获得自由了。

闻言,陆喻舟眼中泛起浓烈的鄙夷,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绝美的容颜,“赵夫人培养你两年,就值五两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章你要随传随到

暮景残光,橘浓烨烁,照在宝珊的脸上,她仰起头,凝睇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陆喻舟。

男人勾着她的下巴,像对待波斯猫一样轻轻挠了两下,“怎么不回答?”

宝珊眨着清凌凌的眸子,软糯道:“奴婢命贱,就值五两银子。”

没曾想她会这么贬低自己,陆喻舟松开她,擦了下指尖,“命值五两,那你的初夜连五两都不值了。”

虽说纨绔子弟可一掷千金买下花魁初夜,但其实,一个店小二一整年的工钱不过碎银三两,宝珊张口要五两,并非不经脑子。在陆喻舟这样的权贵心里,她仅仅是一介婢女,比不得青楼名妓,若真的狮子大开口,只会受到更大的嘲讽。

五两银子刚刚好。

看着海榴般美艳的女子,陆喻舟又问:“要钱何用?”

宝珊也不想隐瞒,如实回道:“替自己赎身。”

当年以二两银子被卖入国公府,如今离开要拿出十倍的银两,这是卖身契上的承诺。

陆喻舟靠在椅背上,扯下腰间钱袋,丢在地上,“拿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她有意离开,就不会再替赵氏做事,没必要刁难她。

宝珊颠了一下钱袋,里面足有十两,她也没虚假客套地退还五两,毕竟离开之初,还要靠余钱暂时度日,“谢世子。”

“退下吧。”陆喻舟顿觉无趣,修晳清俊的面庞染了不耐。

宝珊弯起嘴角,与男人有着不同的情绪,“诺。”

艳艳长空,花木扶疏,冷香流动,宝珊穿梭在廊道里,脚步比平时轻快许多,裙裾伴轻风,窈窕身姿融入春光里。

入府两年,受尽委屈,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了。

宝珊先去往耳房,想与淑儿道个别,却发现耳房内凌乱不堪,她的木匣空荡荡地瘫放在地上。

就在刚刚,二进院发生了丑事,三房媳妇挺着大肚子撞破了三公子纠缠淑儿的场面,这会儿闹得极凶,三房媳妇派人将耳房搜索个遍,想查出淑儿从三公子身上捞了多少好处。

此事殃及池鱼,宝珊的木匣也被横扫一空。

宝珊按捺住心慌,走到檐廊下,悄悄打量客堂内的场景,只见淑儿被两名扈从按在地上,浑身是血,哭着告饶。

三房媳妇哭哭啼啼,赵氏端着主母的架子,冷眼看着自己的大丫鬟,还命人拔掉了淑儿刻意蓄的蔻丹指甲,而这场酷刑中,三公子从未露面,更别提替淑儿求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淑儿性子软弱,不懂得厉色拒绝,才会给了三公子可乘之机。

宝珊喟叹一声,这不过是一场地位不同的猎艳罢了,真到这个节骨眼上,哪会承认是自己先下的手,待会儿较起真来,定会说是淑儿勾引在先。

被没收的银子自然不能当面要回,宝珊拎着钱袋返回梅织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跪在陆喻舟面前,求了他两件事,一是救淑儿,二是再收留她一些时日。

听得她的两个请求,男人用书卷拍拍她的脸蛋,轻笑一声,“凭什么帮你?”

宝珊心下无奈,男人的气质过于干净,温润如玉,性情却不似外表那样谦谦有礼,甚至有些阴狠。

书卷的味道夹杂着沉香袭来,宝珊吸吸鼻子,捧起钱袋子,“奴婢只有这些身家了,还望世子别嫌弃。”

陆喻舟放下书卷,伸手拂开她额前散落的长发,“你拿着我的钱,转头收买我去办事,如意算盘打得挺溜。”

宝珊老实道:“奴婢没有其他靠山了。”

陆喻舟看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清润的眸子微动,“要我帮忙也行,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两人之间云泥之别,提出的要求自然不对等,可眼下救人要紧,宝珊点点头,“世子请讲。”

指尖划到佳人耳边,将那谦谦气度全部散去,“第一,我将你送回赵夫人身边,在她那里探得了什么猫腻,要及时禀告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珊拧眉,这是让她去当细作?他们母子之间究竟有何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何?”陆喻舟没甚耐心。

“奴婢依世子所言。”

“很好。”陆喻舟又道,“第二,随传随到。”

宝珊攥紧拳,自然懂得这句话的弦外音,面容出现一丝抗拒。

“不愿?”

在府中,若想安稳度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爷,宝珊轻声道:“等奴婢攒够银子,能替自己赎身吗?”

“自然。”

“谢世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美人香培玉琢,气若幽兰,看上去软糯糯的,陆喻舟满意地拍拍她的肩,“你不必插手此事,让李妈妈过去。”

站起来的一瞬,宝珊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似乎在得到一座靠山的同时,也被靠山压得直不起脊梁。

二进院正房内,淑儿被五花大绑,惊恐地看着扈从手里的刀。

三房媳妇还在抹眼泪,那叫一个委屈。二房媳妇递给她一方绣帕,“妆都花了,快别哭了,是这贱人勾引在先,又恰逢你怀着身孕,叔叔才会管不住自个儿,你消消气,且看母亲如何打算。”

可没等赵氏开口,李妈妈急匆匆走了进来,挡在淑儿面前。

赵氏是何许人,一看她的架势,就知她是来捞人的,心里有些不满,但面上并未瞧出情绪,“怎么,这贱人跟世子也有瓜葛?”

“只有一点点私人的情分。”李妈妈替淑儿求了几句情,语气虽和缓,听起来却像在挑衅三房媳妇。

三房媳妇冷嘲道:“是这贱人勾引我夫君的,世子作何要插手?”

在场没有人会去觉得这件事与宝珊有关,只因没人相信陆喻舟会为了宝珊出手救人。

李妈妈温和地笑笑,软绵的话里暗藏冷刀子,“世子曾欠过这丫头一个人情,不插手也不行啊,老奴也是按主子的意思办事,三奶奶快别为难老奴了。”

三房媳妇当然惧怕陆喻舟,只好转眸向赵氏求助。赵氏转着手中的鸡心核桃,嘴角带笑,“人可以带走,但以后绝不可出现在府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自然。”李妈妈福福身子,转身解开了淑儿身上的绳子,将人带离客堂。

三房媳妇跺跺脚,语气有些冲,“母亲,这不是坏了府中规矩么,以后若是再有此......”

“住嘴。”赵氏仰了仰头,重重地呼吸了几下。

宝珊用陆喻舟那袋银子安置好淑儿,乘着小轿回到梅织苑,轻云遮月,夜色浓郁,宝珊推门走进书房,“世子,奴婢回来了。”

莹黄小盏旁,男人凤翥龙翔,右手握笔,奋笔疾书,听见动静也未抬头,“带上门。”

宝珊依顺地阖上门,走到书案前,看了一眼砚台,挽袖研磨。

手腕的红痕还未褪去,与雪白的肌肤形成对比,陆喻舟书写的速度慢了下来,渐渐放下笔。

被一道月映寒江般孤冷的视线盯着,宝珊装不得傻,柔柔地看向他,“世子有何吩咐?”

“换个称呼。”陆喻舟双手交叠,随意搭在膝头。

换个称呼?

这可为难了宝珊,叫他名字显然不妥,小公爷、侍郎大人、陆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想到的称呼统统说了一遍,当说出“陆哥哥”时,肌肤泛起了可疑的粉色,可男人嘴角的讥诮尤甚,令宝珊无地自容。

“主子...?”这是宝珊能想到的最后一个称呼。

男人面色稍霁。

宝珊明白了,以后人前喊“世子”,背后喊“主子”,何种场合唤何种称呼。心里陡然生出些疲累,却无力抗拒。

“主子。”她又唤了一声。

明明很轻柔的声音,却带着说不上来的娇媚和委屈,陆喻舟淡淡眨眼,捻了捻她的轻纱衣裙,“脱了。”

宝珊怔忪,没明白他的意思。

陆喻舟好整以暇地欣赏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听话?”

宝珊捏着腕骨,“好。”

言罢,她颤着手指解开了粉蓝色绸带,一件粉白色裙裳垂落在地,堆在脚边。她又抬起手,摘下朱钗,三千青丝垂落腰间,在半空荡开一抹弧度。

陆喻舟上下打量后,目光落在她单薄的里衣上,轻描淡写道:“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珊卸下襦衣,手指来到腰侧系带上,不确定地看了男人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没有叫停的意思,咬唇扯松了带子。

她想要先捡起地上的衣裳,却被男人拽住了手腕,整个人扑在男人腿上,松散的里衣滑落臂弯,露出美无瑕疵的后背,后背上的金丝系带格外显眼,是连接鸳鸯大红诃子的关键所在,只要手指一挑,就会松散开。

陆喻舟低眸看着趴在腿上的女人,用手轻点她的后背,指尖下的颤意极为明显,“老二、老三也这么对过你吗?”

宝珊有点来了火气,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来,于是直起腰,拢好里衣,“主子要是嫌弃奴婢,大可不必委屈自己。”

这话逗笑了男人,笑声清朗透着寡情。

宝珊心存侥幸,作势站起身,却听到一声命令:“躺书案上去。”

以为自己听差了,宝珊脚步未动,“嗯?”

陆喻舟用他那过分好看的手叩叩案面,“躺这里。”

第5章陆喻舟蹙下眉宇,揽住她的……

宝珊躺在冰凉的书案上,视线锁着高高的横梁,想起昨晚不能称为尤花殢雪的温存,心里疑团重重。

在外休休有容的男子,怎会将这些登不上台面的手段统统用在她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背被冰凉的木板硌得难受,宝珊嘤咛一声,看向身侧的男人,“主子想要就要吧。”

能别折磨她的心智吗?

陆喻舟抱臂站在一旁,看了一眼不情愿的美人,转身扯开多宝阁上的抽屉,取出一枚玉扳指,套在拇指上,又从最下面的冰鉴里取出稀有的冰块,以锦帕包裹。之后,将包裹冰块的锦帕放在她的脖子上,交代道:“拿着,冰敷一会儿。”

宝珊心里打鼓,不知他意欲何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按住脖颈上的“冰袋”,目光一瞬不瞬地凝在男人的右手上。

大晚上戴玉扳指作何?

等线香燃烬,陆喻舟拿开“冰袋”,抚上她如玉的雪颈,用拇指一下下刮蹭。

颈部的肌肤因冰敷失了知觉,宝珊仰视着男人的眉眼,看懂了他的意图。

俄尔,陆喻舟扶起她,鲜少地笑了一声,“可以了。”

宝珊走到铜镜前打量自己,镜中的女子只着了一件半透的里衣,隐约可见大红诃子上的刺绣,透着一股媚态,与雅致深韵的书房格格不入。

看着脖子上的四道红痕,很像被人掐出来的,虽然不疼,但心里很不舒服,可又能如何呢?

陆喻舟坐在太师椅上,“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身之际,宝珊收起脸上的轻愠,温顺地走到男人身边,霞姿月韵的模样吸引了男人的视线。

目光定格几息,陆喻舟淡淡道:“你很适合白衣,改日成衣匠过来,我让她给你量身定做几身。”

即便是一等侍女,在府中也只能穿浅绿色的丫鬟服,宝珊摇了摇头,“奴婢没机会穿,不如将做衣裳的钱直接赏给奴婢。”

倒是会讨价还价了。

陆喻舟薄唇一勾,“想得美。”

宝珊也不气,蹲在太师椅旁,“主子要奴婢如何做?”

这话取悦了男人,陆喻舟淡淡道:“若是让赵夫人知道,她精心培养的侍女倒戈了阵营,会被气死吗?小白眼狼。”

宝珊更加确定,陆喻舟打心底不希望赵氏过得好。听说十年前,赵氏为了嫁给缃国公,可没少花心思,还曾伤过久卧病榻的原配夫人,也就是陆喻舟的生母。那时的陆喻舟尚且年幼,哪里会是亲王嫡女的对手,如今,也许是新仇旧恨一并奉还吧。

还未回答男人的问话,宝珊温吞道:“小白眼狼也不知道。”

陆喻舟呵笑,摊开手掌,伸到她的唇瓣前,“咬。”

“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你咬,你就咬。”

他的手掌纹路分明,像鬼斧神工的杰作,似乎咬一口都会倾家荡产。若非猜出他的意图,就算给自己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下嘴的。

宝珊舔下唇,大着胆子咬了下去,却没有伤及分毫。因咬得不够用力,自然没能让男人满意,宝珊磨了磨他的手掌,还是下不去嘴。

娇嫩的唇瓣摩擦在手上,陆喻舟眸光渐深,伸出另一只手来到她的细腰处,手臂一提,将她抱坐在腿上。

由于冲劲儿,宝珊松开嘴,倒在他肩头,柳条般柔软。

陆喻舟扶住她的腰,“坐直。”

宝珊忍着心跳坐直身体,水汪汪的双眸含着告饶:“奴婢不敢。”

可男人没有作罢,再次抬手靠近她的唇瓣,“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这都不敢,留你何用?”

无奈之下,宝珊一口咬住他的手,目光睇着他的双眼,一点点用力,直到尝到腥甜才松开。

看着手掌边缘的整齐牙印,陆喻舟揩掉她唇上的水泽,在美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将她推开,“来人。”

宝珊跌倒在地,额头撞在桌子腿上,眼冒金星,唇齿溢出一声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力道,陆喻舟想要拉她一下,却还是收住了手,面无表情地整理起衣襟。

李妈妈和扈从推门进来,见到趴在地上的宝珊,和坐在椅子上的世子爷,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美人衣着单薄,扈从不免想要窥探,却被世子爷一记目光扼杀住,单膝跪地不敢僭越。

陆喻舟随意丢在宝珊身上一件宽袍,简短交代道:“送回去。”

一看就是没伺候好世子爷,才会吃苦头。李妈妈连忙点头,扶起拢着宽袍的宝珊。

不消片刻,这桩风月事儿就在府中传开,成了笑谈,宝珊自然也成了笑柄。不少丫鬟在心里腹诽,能去梅织苑伺候是件多么风光的事,竟然还敢拒绝世子的求欢,还敢咬世子,简直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正房稍间里,赵氏看着宝珊脖子上的红痕,问道:“世子掐的?”

宝珊低头不讲话。

赵氏嘴角浮现一抹笑,“你也算有骨气,行了,看在我们主仆两年的份儿上,我会替你跟世子说几句好话儿,等世子消了气,你再回去伺候。”

宝珊摇头,“奴婢只想伺候夫人。”

“你可知,咱们的世子爷是多少家主眼里的金龟婿,又是多少女子眼中的如意郎,如此良机,失不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奴婢不想服侍世子。”

使唤着称心的婢子本就不多,前脚走了宝珊,后脚走了淑儿,赵氏正愁这事儿,既然宝珊愿意回来,又能膈应陆喻舟,赵氏心下爽利,“先回耳房吧,等我跟世子谈谈再说。”

“谢夫人。”

宝珊拢着陆喻舟的宽袍回到耳房,疲惫地倒在木床上,本不想搅入这趟浑水,却已被卷入其中,无力感蔓延心头,她丢掉宽袍,蜷缩成一团。

寅时三刻,宝珊为赵氏绾起长发,梳了一个精致的随云髻,“夫人要戴哪支钗?”

今儿傍晚,会有几位诰命夫人来府上做客,女人堆里,赵氏永远争做最亮眼的存在,从发钗到绣鞋都是百里挑一,“就戴前些日子公爷送我的凤头钗吧。”

宝珊打开妆奁,取出一只烧蓝坠东珠的凤头钗,插在赵氏的发鬓上。

赵氏扶扶发鬓,夸道:“还是你手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夫人过奖了。”

赵氏指了指妆奁,“从里面挑一样吧。”

妆奁里的首饰珠宝全都价值不菲,宝珊可不认为自己能白得,“多谢夫人美意,奴婢不配。”

“什么配不配的。”赵氏随手拿起一根发簪,插在宝珊的发鬟上,细细打量,眉眼含笑,“我们宝珊就是漂亮。”

无功不受禄,宝珊是聪明人,自然嗅出了一丝算计的味道。

赵氏弯唇,“今儿我兄长会过来一趟,后院女客众多,他不方便进来,你去前院招待一下。”

宝珊心里一惊,赵氏口中的兄长是祈安王世子赵志翼,三十有九,妻妾成群,赵氏让她去招待,摆明了是让她以另一种方式“招待”。

这便是赵氏口中的仁义,宝珊攥紧拳头,没有立即反驳。

晌午时分,她偷偷给门侍塞了一对耳珰和一封亲笔信,求他去往中书省衙门一趟,将信函交给陆喻舟。

门侍很快返回,转述道:“世子让姑娘自己看着办。”

宝珊如鲠在喉,心沉到谷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薄西山,万物看起来那般凄凉,宝珊坐在美人靠上,凝视池塘中的荷叶。

前院叫了几次,她置若罔闻,直到赵氏差人来“请”,宝珊才捏着帕子去往前院。

祈安王世子赵志翼是武将,黧黑健壮,往那里一坐不怒自威。前不久,他喜得麟儿,今日是来给缃国公和赵氏送请帖的,这种小事大可以差人来办,但他非要自己来,其中深意,赵氏怎会不知。

自打上次见了宝珊,赵志翼的魂儿就丢了,却碍于正妻产子,没空沾花惹草。

丫鬟辰荷小心伺候着,见宝珊过来,赶忙迎过去,“珊妹妹可来了,小王爷等的快要不耐烦了。”

宝珊面色冷淡,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陆喻舟能过来解她燃眉之急,却迟迟没有等来人,这个时辰,他应该还在公廨里忙碌吧。

赵志翼瞧见亭亭玉立的宝珊,鹰眼放亮,朗笑一声,“宝珊姑娘好大的架子,小王想要见你一面,还要等上两炷香的时间。”

宝珊福福身子,“适才有事耽搁了,还望小王爷见谅。”

美人就是美人,举手投足勾魂摄魄,赵志翼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客,却抵挡不住宝珊的美,“为了补偿,宝珊姑娘能否过来让小王好好瞧瞧?”

宝珊慢吞吞走过去,停在一步之外。

近距离端详美人,赵志翼眼珠子都直了,他缓缓伸手,试探着美人的底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珊表面还算淡定,但起伏的胸口出卖了她,当那只咸猪手快要碰到裙带时,她向后退了一步,柔声道:“作为补偿,奴婢为小王爷跳支舞吧。”

赵志翼面有不悦,阴阳怪气地“嗯”了一声,端起茶盏饮啜。

乐工鱼贯而入,宝珊换了一条舞裙来到厅堂中心,跳起了水袖舞。

翩然娉婷的舞姿吸引了赵志翼的视线,像是潜入深海窥见了最美的游鱼,他站起身,笑着走过去,扯住了宝珊的水袖。

宝珊吓得不轻,用力挣扎起来,可她那点儿猫劲儿哪能撼动健硕的武将。乐工们面面相觑,不知该继续弹奏,还是默默退出去。

赵志翼直接将宝珊往屏风后面带,却被一道声音扰了思绪。

“小王爷好雅兴,不知世子妃此时的心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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