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阿修罗想要脱口而出一句“真的不碍事”,见到帝释天关切的目光,他又一口唾沫把话咽了下去,美滋滋地道:“好。”
天魔望着那二人往营帐走去,掩在衣袖下的是他们紧紧相牵的手。他的怀中是空的,阿修罗的手中是满的。淡淡的莲花香气还未散去,仿若那人还在自己的怀中——像他无数个未能宣之于口的梦中一样。他用左手抚上自己右肩的伤口,一瞬间的疼痛让他清醒非常。
帝释天跌跌撞撞地拱进他怀里的时候,天魔正在帐中读着战报。
外头的风雪被骤然掀起的帘幔带进来,扑到门口的地上。帝释天的头上和身上尽是落雪,却掩不住他绯红的面颊与无光的绿眸。看到坐在正中央的天魔的时候,帝释天露出一个释然的笑,而后跌坐在他身侧。
“阿修罗……”他环着他的腰侧,梦呓般开口,把灼热的鼻息打在他的颈上。“你回来了。”
甜腻到有些不正常的香气散发出来。是玉酿。天魔记得这种东西来自于他们早些时候攻破的一座寨子,那物说是普通的酒,实则迷人心智,乱人五感,饮下它的人几乎无法思考,只能沉溺在梦境中凭借本能行动。他严令禁止将这物带入军中,但仍有无数漏网之鱼,他更并未想到有一日它会被帝释天饮下去。
他沉默地望着怀中的人,他的手松松地揽着他的腰防止他滑落。帝释天凑上来吻他,眸中带着水光。
“有人在你的酒中下了玉酿。”天魔沉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帝释天喃喃。“是我自己喝的。”
天魔沉默地望着他。
“我不走了……阿修罗,你也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阿修罗已经失踪半月有余。前些日子的战斗中他跌下了山崖,生死不明。
“你答应我啊……”他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哽咽。
天魔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就鬼使神差地回答,嗯。
帝释天得到了回应终于展开笑容。“我的……阿修罗。”
事到如今,他仍然还将他当成阿修罗。玉酿令他失去了判断,兄弟二人本就相像,身上的气息又一模一样,确实太容易认错了。可是天魔没有去澄清解释,也没有推开帝释天,他闭上了眼睛,终究缓缓开口。
“是,我是你的阿修罗。”
帝释天的鬓边沾着晶莹的雪。他的身上到处都是冷的,凑上来的时候,抱住他的时候,吻他的时候,以及被压倒在床上的时候。懵懂迟钝的目光注视着上方居高临下的君王,他的声音那样好听,他问,你要抱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魔一件一件剥开他的衣服,直到那白皙到不真实的身体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俯下身去亲吻那具躯体,从脖颈到胸口的茱萸,从肩侧到平坦的小腹。冰冷的火在身上烧灼,外面风雪交加,帐中却是暖的,摇曳的烛火见证着一场不该发生的情事。
……
清晨。
帝释天睁开眼,他感到眼皮极沉,似是宿醉带来的难受。坐起身来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身边早坐着一个人,他再看自己,才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穿。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着令人赧颜的痕迹,他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眼眸。
四周是陌生的配饰,这不是他或阿修罗的营帐……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人的帐中?昨夜……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帝释天试图去思考,却觉得头疼欲裂,丝毫想不起昨夜的事情。眼前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君王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帝释天的侧脸,却被他下意识躲开。
“怎么躲开了呢?”天魔挑眉。“昨夜可是你闯了我的帐,爬了我的床。”语气带着讥讽。
“我……”
“你喝了玉酿。”
帝释天方才想起,昨日是他自己为了消愁喝下的玉酿。他思念阿修罗,怎么会自己迷迷糊糊跑来了这里?他甚至……与那人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他爬起身想要去床下寻自己的衣服,却被那人握住了手腕,天魔贴着他的耳边道:“别找了,都撕烂了。”
帝释天的脸色一瞬间涨红。他拼命地挣扎想要甩开那只手的禁锢,直到泪水盈满了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我走……我们本不该这样……”他语气痛苦,情绪在一瞬间如同溃堤之水奔涌出来。
“若我说不呢?”天魔攥着他的手腕欺身过去。
他又说:“做我的人。”语气强势。
“阿修罗……”
“他不会再回来了。”粗粝的手指抚过帝释天的眉眼,像在把玩一个珍贵的玩物。“况且……若不是昨晚,我竟不知他甚至碰都没碰过你?”
“他人面前演出那般情深的样子,实则并无夫妻之实?”
“口口声声唤着阿修罗,却张开腿爬上了我的床?”
“昨晚说的你要走,又是想要去哪儿呢?”
“你隐瞒了什么?又有何资格在我面前摆出这副贞烈的样子?嗯?王妃殿下?”
一句一句话敲在帝释天的心口,令他几近崩溃。他向后退,又被身前的男人逼近,直到退无可退。他看到天魔从那堆衣物中抽出了衣带,他压在他的身上,而后用那条绸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魔直起身来,顺便按住了剧烈挣扎的两只手,将它们牢牢捆缚。他满意地看着床上被蒙住眼缚住手的美人,像欣赏一个漂亮的作品。
“你瞧……现在这般,是他还是我,你便分辨不出了。”
帝释天本就什么都未穿,大腿被分开,昨夜初经人事的下体稍有红肿。他的眼前被蒙住,一片漆黑中身上的其他感受却格外敏锐,他能清楚地听见男人的每一声呼吸,那双手在他的大腿内侧拂过,又痒又麻,可他的双腿被紧紧按着,他只得被迫承受着这难耐的痒意。
手指如同羽毛般在大腿根部与腰侧游弋,时而“不小心”碰触到他的性器。玉茎在痒意与敏感带的刺激下已经有了抬头的迹象,天魔用一只手握住柱身,轻轻下滑,直到被包裹着的铃口在他手中探头。他开始轻缓地上下撸动,温柔至极,饶有兴趣地看见帝释天被缚住的手握紧了拳,不知是因着恨还是因着快感。
“哈啊……你这混蛋!唔!”
贵族的教养甚至让帝释天无法骂出有力的话,甫一开口就遭受了一下凶狠的撸动,猛烈的刺激下一点前液渗了出来。玉茎已经完全硬挺,在男人的手下制造着无穷无尽的欲望。
“舒服吗?”天魔去衔他的嘴唇,舌尖撬开贝齿,在他口中转圜。无法咽下的津液从嘴角流下来,天魔忽然想,此刻若不是蒙着绸带,那双眼定也美丽非常。
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帝释天的喘息也跟着逐渐急促。
“啊……不要——”
随着忽然拔高的呻吟,那双作乱的手却真的如他所愿停了下来,不仅如此,一指竟压在铃口处,将那马上要喷发的欲望生生堵在指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我……让我射……”帝释天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方才还不要,怎么现在又要了呢?”天魔恶劣地在他耳边道。“求我。”
“你休想……唔!”指尖刮起了小口,令本就敏感的位置更加难耐。
“我说了,求我。”
屈辱的泪水浸湿了眼前的绸带。帝释天在对射精发疯般的渴求中终于沙哑开口道:“求你。”
“呵。”男人满意地在他额头烙下一吻。“乖孩子。”
手指移开,在几下最后的动作下,帝释天终于释放了出来。喷薄的精液打在他的身上,天魔的身上,沾湿了床铺。帝释天剧烈地喘息着,在高潮的余韵中久久无法平静。
“舒服吗?”天魔又去问,而帝释天根本无意回答。男人也不期待他能做出什么回答,他掏出了早已硬挺的性器直接抵在了女穴口,柱身青筋虬绕,那物紫黑发涨,大得令人恐惧,他在他耳边道:“那么现在轮到我了。”
昨夜已经过几轮蹂躏的花穴并不那么紧张,又因着方才的爱抚与亲吻,花穴中早已分泌了些汁液。天魔甚至无心为他用手扩张,只分开了那两瓣唇便把阴茎蛮不讲理地往里顶,刚挤进去一个柱头便有些阻碍。
“你知道吗,昨夜我进来的时候,你也像现在这么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说了……
下体被撑开撕裂的感觉令帝释天咬住了嘴唇。穴口的软肉卖力地谄媚着吸吮着性器的头部,又不受控制地流出水液,妄图让甬道更加湿滑,以容纳那物进入得更深。
“你一边疼得流泪,一边又求我不要拿出去。”
不要说了……
肉刃猛地向内推进,直直破开阻碍,捣向了最深处。帝释天在那一瞬间呻吟声变了调,下身被填满的感觉让他羞耻却无法自拔。
“下面含着我的东西,却还喊着我弟弟的名字。”
求你,不要再说了……
失去阿修罗的痛苦与背叛了他的懊悔交织在一起,悖德的交媾反而助长了情欲,帝释天的泪水渗透了蒙着眼睛的绸缎,身下却无法控制地流出了更多的水液。天魔开始无情地挺动身子,肉刃一下又一下地捣进去,像是要将他钉死在床上。整个花穴已经充满了淫水,液体随着抽插的动作从交合处淌出一点,滴在床铺上。
“他若是知道他捧在手心的人如今被我肏得腿都合不上,你说,他会如何?”
话音落下,天魔便明显地感觉到身下包裹着他的甬道狠狠缩了一下。帝释天什么都看不见,可这些话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他,现在在他体内驰骋肏干的是天魔,是他所爱之人的……兄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魔轻笑一声,下身在收缩的甬道中更快地抽插起来。他把帝释天的两条腿抬高,这个姿势下他的性器便能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他浅浅抽出又狠狠深顶,把咬唇不愿发出任何声音的帝释天生生顶出了破碎的吟哦。
“提起他来你格外兴奋呢,嗯?”
他替他揩去鬓边的汗,像昨夜他替他揩去鬓边的雪。帝释天被折磨得不再剧烈挣扎,他随着抽插的动作被顶弄得前后摆动,像暴风雨中摇曳的孤舟。他的甬道已经完全适应接纳了粗大的性器,穴口张开着,被反复地进出摩擦。天魔不忘停下来拨开藏起的蕊珠,他将淋漓的水液涂抹在上面,用手指轻拢慢捻,意料之中地听见帝释天一声难耐的哭喘,下身在一瞬间绞紧了性器。
“拿出去…啊!别碰我!”破碎的句子夹杂着呻吟艰难地从帝释天口中吐出。
“拿出去?”天魔朝某处狠狠地顶撞了一记,正在帝释天的敏感之处上,大约是昨夜的性事中他发现的关窍。
“别碰你?”他又用手指坏心地掐了一把花蒂,听见一声拔高的媚吟。
“你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他隔着蒙住眼睛的绸带吻他。“真是淫荡啊,王妃殿下。”
紧接着是一顿疯狂的肏干。男人的眼睛里像有烈火,他提胯挺动,把日日月月积攒的妒意都化为这一场疯狂的交媾。他早便想这样做了,帝释天那么干净,那么纯洁,像块儿白玉又像那晚的雪,他以为玉是硬的雪是冷的,可是帝释天却那样轻易地把心许给了阿修罗。他厌恶看见他们手牵着手的样子,从最开始便是。他想把雪捧在手里,他也并不承认自己与阿修罗一样“喜欢”他,为何要像他那般小心翼翼、不计回报,还要收敛自己的心思?在某个瞬间天魔甚至产生了一种快慰,并不仅仅来源于得到了帝释天,还来源于他夺走了阿修罗最爱的东西。你看,你不见了踪影,你那样呵护着的人、那样怕我抢走的人,如今还不是在我身下呻吟?
“做我的人,不好吗?”他问。
“不好……不要——啊!”帝释天的口中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可惜。”天魔捉住他白皙修长的腿,将它高高抬起,好让交合处展现在面前。帝释天的腿笔直又漂亮,此刻腿上的肌肤尽布了一层薄汗。他在他耳边恶劣地宣布:“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帝释天被他顶撞着,摇动着,他在方才敏感点被顶弄与阴蒂的刺激下骤然绷直了身子,女穴在那一瞬间夹紧了阳物,涌出的春潮打湿了性器。他甚至没能好好地停下来喘匀了气,便迎上了又一轮的抽插。眼前的绸带被泪水洇湿一片,蒙蔽的视觉被更敏锐的听觉与触感取代。他听见天魔在他体内进出时的粗喘,他感受到下体男人的肉刃上分明的青筋。他的两条腿一会被夹在那人的腰间,一会被架到了肩膀,一会又折成了淫靡的姿态屈在胸前。天魔换了无数个姿势肏他,逼着他叫出来,逼他说难以启齿的淫词浪语,他被肏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可怜的玉茎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雪停了,天大亮了,男人低喘一声,把灼热的精液一股脑地射在他的身体里。
天魔解开了帝释天手上的绑缚,又取下了蒙住他眼睛的绸带。他看见了那双碧色的眼睛,盈着一汪水与他对视,而后那双眼缓缓地闭上,睫毛盖下来,像蝴蝶收起翅膀。无处可去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去,在他的鬓边划出一道痕迹。
他明明解开了那缚住手腕的绳索,明明取下了蒙住眼睛的绸带,可他还是用一只手扣住了那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覆盖住了他的眼睛。他俯下身来这样吻他,不许他动,也不许他看。这个吻比刚才的那个温柔百倍,他轻柔地吮着唇角,把一辈子的温柔都悄悄藏在了这里。他自顾自地揩去帝释天鬓边的泪水,阿修罗不会回来,外头的雪停了,而他把雪攥在了手中。
这样也好。
这样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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